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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找到公主,就可以避免战争!

叶桢提溜着小碎步,向一浊园走去,在得知了是江月白在等自己时,心底便有些隐隐的期待。

江月白是一个如明月般高洁的人,若是为之前的诗作,便有些儿戏了,接触这么一段时日,叶桢早已经明白江月白是不会为那些虚名所动的人,所以江月白来一浊园的目的,叶桢有些隐隐的猜测。

大概事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吧。

想到这里,叶桢内心便有些微妙。

叶桢很希望得知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了解自己的以前,但是却又想着继续以“清九”这个身份继续生活下去,不再去理会来自以前点点滴滴的纠葛,毕竟现在的生活是平稳而安定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以前的种种,在自己的推测中,必定是极为不平凡的,也必定是动荡无比的。保持现在的生活的话,可能就不用再理会那些惊心动魄,那些纷扰就会与自己无关,与清九无关。

叶桢进门的时候便看见了一袭月白色长袍的江月白正端坐在自家柳树下拿着一根翠绿的鱼竿,祸害园子里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金鱼,见着自己,也没有丝毫愧疚,而是远远地对着自己说:“我觉着你这钓鱼真是不错。”

站在他身后的是之前陪着去凤栖楼的小厮,脸上带着别扭的神色,看见了叶桢的目光,极为不自然地避开了,想要表明自家公子的丢脸事和自己无关。二狗也站在江月白的身后伺候着,瞧这叶桢回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眨巴眨巴眼睛,想对叶桢说,自己原是想阻止他的,但是却没能成功。

叶桢略微有些诧异,本来以为江月白是来告知自己关于身世的答案的,没想到他却选择了在自家庭院里钓鱼,不知道江月白是处于何种目的,院子里面的鱼可只是观赏用的,钓上来也是无法入锅的。不过既然这江月白玩心起了,自己也只好陪着一起了。

“月白,你是想把我这园子里的鱼都给钓完?”说着便漫步在青石路上。向江月白的地方走去。

二狗赶紧从江月白的身后跑着迎了过来,跟在了叶桢身后,颇有一家管事的样子。

“他在这等多久了。”叶桢低声向二狗询问。

“大约半个时辰吧。”想了想,又哭丧着脸说道:“江公子让我拿渔具,本想拒绝的,但是江公子和小姐的关系很好,我不知道如何拒绝。”

叶桢看见二狗一脸愧疚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于是带着一丝作弄的意味说:“他钓了多少,你就赔多少吧。”

二狗没有注意到叶桢语气里面的玩笑之色,听到了叶桢对自己的处罚后,脸上带着一丝懊悔,心想着,要是之前没有被她赎下来就好了,大户人家对下人总是这么苛责。但是口上却不得不回答道:“是。”

“嘶……”二狗的头被叶桢轻轻敲打了一下,不由得发出吃痛的声音,于是带着一脸的委屈,望向叶桢。

“只是玩笑。”叶桢说完便加快了脚步,留下一脸茫然的二狗站在原地。

原来……小姐只是作弄自己。

想着想着,二狗的脸上便闪现出高兴的颜色。小姐作为名门之后,居然能对自己这样的下人打笑,这真是……求不来的好主家阿。

叶桢走到江月白对面的石椅上坐定,瞧着江月白不愿开口说什么,只好开口问道:“月白是怎么想的,怎么有空跑到我这一浊园钓鱼了?”拿起桌子上面地茶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把二狗吓成那副样子。”

江月白听到叶桢质问的话,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抱琴打了个颜色,把钓鱼的竹竿递给了抱琴。却是没有回答叶桢的问话,只是带着一丝郑重的神色,向叶桢说:“清九,你的身世,可能很麻烦,我送到燕京的书函没有任何回复,大约是……被谁截下了。”

被截下了……叶桢听到江月白的话,心底突然闪现了谢永暮的样子。却又一下子被自己给推翻,若是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自己对他的价值,大概已经完了吧。

“清九,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叶桢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若是记得,我何必与谢永暮做那些约定。为的,不过是消息罢了,可是到头来,他都未曾告诉我,关于我的消息。

“月白,你还是别查下去了,我担心……”

“担心给我造成麻烦?”叶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月白打断了,“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就会帮你,那些麻烦,除了便是。”

作为从一品官员的嫡长子,江月白是完全有能力说这样的话的。但叶桢听到这样的话,心底还是隐隐有些担心,“事情,没那么简单。”

江月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脸上的神色一转,对叶桢说道:“你这一浊园,当真不错。有时间的话,倒还真的可以当作一个去处。”

“你钓鱼的去处?”叶桢带着一丝好笑的意味,说。

“哎呀哎呀,被拆穿了……”江月白脸上显现出一副惶恐之色,但是手上却又从抱琴那里把鱼竿拿了回来,继续他的钓鱼大业。

叶桢看着江月白一副没正紧的样子,只好摇摇头,朝着二狗吩咐,让他去准备午饭,再拿一把鱼竿来,她要和江月白一起钓鱼。

叶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陪着江月白一起胡闹,但是叶桢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是自己心底一直想要拥有的。

“清九,你说,我若是入仕,当如何?”江月白的鱼竿轻轻地摇动着,想来应该是有一尾金鱼抵挡不住美食地诱惑而上钩。

“月白兄心胸太广,不适合去朝堂那种腌臜的地方。”叶桢抖抖鱼竿,回答道,“月白兄为何想要入仕,你的性子,大概不会这样选择才对。”

“父命难为……”江月白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多说。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无奈,面对自己醉生梦死的生活被打断,也未见有多么遗憾之色。

叶桢却不这么想,“月白兄,这楚国的朝堂,可是一滩浑水。”若是不小心,你那孤傲的性子,也就会被这污浊不堪的庙堂给玷污。

江月白摇头,脸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江家,始终是当朝大族,作为嫡子的自己必须得担负起这样的责任,为了江家的未来而努力,这是每一个世家子弟的义务,放荡形骸这么多年,占用了江家资源如此之久,也到了回报之时。

“三日后我就走。”江月白说话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这么急?”叶桢皱了皱眉头,自己在江宁城唯一熟悉的人只有江月白,若是他离去了,自己一个人举目无亲的,恐怕有些不便。

虽说自己并不抗拒孤独,但是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

江月白看叶桢神色颇为不舍,于是宽慰道:“你也毋需太过担忧,此去一别,只需互通书信便可。”笑着将收线,将已经上钩的鱼儿给拉上来。

“这样……也好。”继而换了个话题,朝着江月白问,“这谢府,是何来历?”叶桢的心底,始终对谢定安有些疑问。

江月白听见了叶桢的问题,手上的动作慢了慢,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变,“谢家,是江宁城最大的织造商,江宁财富,三分入他手。”对谢家的财产没有半分觊觎。

“那……谢定安是谢府的什么人?”“谢定安……”江月白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我,没有听说过此人。”

“这两日,我去谢府看到的家主,是他。”

“大抵是不受重视的嫡子吧,谢府的人现在都致力于燕京的坊市,留在江宁又有实权的,大约是嫡系吧。”江月白对着叶桢分析道:“朝堂的水太混,我进入朝堂,也只是想为江家保留一席之地罢了,毕竟我生在了江家,也有义务。边境线又传来了对我朝不利的消息,江宁城的富户,都去燕京寻求保护了,这世道,已经出现了大乱的前兆。”

“不是有‘吴楚协定’吗?边境怎么会乱起来?”叶桢对此感到很不可思议,没有察觉到江月白眼底的笑意。

“几月前,长公主消失,和亲计划被陛下搁浅,吴国也就找到了开战的借口。”江月白脸上尽是一片好笑之色,“皇室的宗亲,为了保全自己,正在向陛下进言,希望在各大侯门内寻找与长公主年纪相仿的女子,以图熄灭吴国皇室的怒火。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就算找到了,吴国皇室也不可能就此退兵的。”

“毕竟……已经经过了两百年的修养生息,吴国的野心,早已足以吞下整个楚国。”叶桢本身也是极为聪慧的人,被江月白这一分析,也就大抵上明白了楚国现在的处境,“吴国地处塞北,恶劣的生存环境使得民众的战力极为强悍,在‘吴楚协定’下,获得了楚国的物资,此已助长了吴国的兵力。而楚国本就是地处南方繁华之处,文人相较于武人较多,经过两百年的发展,武人的地位在文人的打压下越来越低,此消彼长之下,吴国难免不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

“就是此理了。”江月白显然与叶桢的看法相同,“国,危矣。”

叶桢轻笑出生,丝毫没有为楚国的未来而担心,而是对着江月白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以月白兄的才能,是不会被这困局给难住的,何况,这楚国,还有一线生机。”

“只要找到当今公主,这危机,便可迎刃而解了。”江月白极为自然地接下叶桢的话头。

“吴国的皇室需要一个开战的借口,但是治下的民众却是不会这么想,两百年的安居乐业,民众是不会为吴国皇室的野心卖命,只要找到了公主,这战争,也就打不起来。”

江月白点头,显然是极为赞同叶桢的分析,“何况,这楚国皇室,又岂是那么简单的?本就是武将家族,看见国内的现象,也一定有应对之策。任谁坐拥天下两百年,又收尽天下之财与奇人异士,哪怕是一头猪,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只是不知道,咱们陛下的底蕴,是来自何处。”

“是极是极……”叶桢满脸笑容,“就是不知道朝堂上的各位,能不能看清了。若是趁着‘国家飘摇’之时,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下场,可是不能善了,陛下虽说一直以仁爱治国,但是面对心怀不轨的人,也不见得能仁爱到哪里去。”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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