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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美人有毒

上京城内的雪花不知在何时渐渐的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在上京城的的各位贵人们都知晓了祁王府发生的事。

第一反应是愤怒,恨不得直接出面去王府,质问谢永筍;第二反应,却是是无可奈何。谢永筍的手段虽然下作了些,但是却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亲自封的亲王。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将今日在祁王府内的事情传了出去,如今整个上京城内人心动荡。许多商铺在没有到打烊的时辰,便早早的关了铺子,想着借此躲避这一场灾事。

如今,已经过了酉时。

王府内那场浩大的婚事已经举行完毕,而王府内的那些客人…也已经被徐辰转移到了军营里,由重兵把手。

红烛静静的燃烧着,偶尔发出呲啦的爆裂声。寂静的王府里,似乎再也找不到白日里的喧哗。因为军队踏足而变得污浊的红毯也已经被仆从早早收起,只剩下门房两边的红绸还在寒风下微微抖动着,好似要被这场透凉的冰雪给埋葬。

王府内的仆人们此时亦是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或者……没有事情也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今天白日的事情,却是将王府上上下下不知情的仆人们给惊吓到了。

谢永筍提着一壶酒将椒房推开,随后斥退了守在门口的婢女,将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便朝着静坐在房内的叶容走去。

暖红的烛光将叶容全身都衬上了柔和的光彩,一袭大红色滚金边的嫁衣将她的身段勾勒得及其美好。宽大的广袖里,伸出一双小巧的玉手,轻握在腰间,大红色的嫁衣将她的纤纤玉手衬得好似凝脂。在光影的转换下,指尖的蔻丹流转着点点光晕。

谢永筍一愣,随后脸上便挂起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浅笑,缓缓地走到叶容的身边,在她的一侧坐下,轻轻的,碰了碰那双美得令人窒息的手。

轻声问道:“本王的王妃,可是久等了?”

叶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也试探着,将手微微伸了出去,随后犹如小鹿一般,碰了碰又快速的收了回去,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谢永筍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心情不知怎么的,便微微有些好起来,连着白日里不愉快的事情也有些忘却。

他起身,便将一旁圆凳上用上好瓷器放着的精致秤杆抬起,轻轻的,掀开了面前女子喜帕的一角。见着她的身形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的样子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面上地喜帕给挑开。

在红烛下闪烁着流光的凤冠便出现在他面前,随后便是她低头露出的那一段无暇的脖颈。他微微一笑,便又坐到了她身边,轻轻的将她低下的头抬起来,轻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还在,害羞什么?”

叶容脸一红,便极为不情愿地将头微微抬起,却依旧是不敢直视面前谢永筍的目光,而是……将目光从地上,转移到了谢永筍的身上。

谢永筍轻笑一声,轻轻地点了点面前叶容白皙的巧鼻,见到她脸颊泛起的羞红,终于,爽朗地笑了起来。轻咳着调笑道:“本王的妃这般胆小,以后怎能陪我共享荣华呢?容……容儿!以后便这般唤你吧。”

他的声音顿了顿,随后强行将面前美人的头给抬了起来,说到:“容儿还是该看看本王,否则王妃不认识王爷…这说出去可又是一桩笑料。”

叶容这才看清面前男子的面容。

剑眉星目,眼中,似乎蕴含着什么光芒一般,让人移不开目。

叶容心中微微一愣。

想到自己曾见的那位太子爷,似乎和面前这位有五分相似。吴国的皇室,皆是这般俊朗吗?

不过她心中的犹疑却未曾在她脸上表现出来,而是快速地看了一眼面前地谢永筍之后,又快速地低下了头,好似一个纯良地小动物一般。似乎刚刚才离开母亲,面对陌生环境而自然做出的反应。

谢永筍见着她单纯的样子,突然间,心间便荡开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便笑了笑,从面前的桌子上提起一壶美酒,便倒在了两个大红漆器的合卺中,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叶容,另一杯留给了自己。

叶容微微一愣,便抬起手中的合卺一饮而尽,丝毫未曾在意面前谢永筍那一脸的错愕表情。直到放下了杯子,才见着了谢永筍强忍着笑容的样子。

似乎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然而然地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似在懊悔。不过谢永筍却是觉着他的动作可爱至极,丝毫不做作,与他这么些年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他笑了笑,便提着酒又到了她的面前,将美酒再次倒入她的杯中。

柔声道:“容儿,与本王一同饮罢这合欢酒吧。”

叶容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伸出半截似白藕般的手臂,与谢永筍交臂,等着与她一并饮了这酒。谢永筍却又笑了笑,伸手将她手中的合卺给夺到了自己手上,再将自己手上的那杯酒递了过去。

叶容似乎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但是谢永筍的手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牵引着,与她一同饮下了这杯合卺酒。

见着他确实喝完了之后,谢永筍这才微微地笑了笑,似乎放下了什么戒备一般。他上前,将叶容轻拥住,便在她似有似无地反抗下,将她给压到了后面的花床上。

在叶容惊呼声即将出口的时候,他便用自己的唇,将之堵在了她的喉咙之中。

软红灯帐,床头的帷幔被放了下来,厚重的红绸将外面的灯光都阻拦在了这方寸之外。谢永筍只觉得面前美人如玉,需得早日享用。

将她扑倒之后,轻吻了一下,便失去了直觉。

江宁一浊园。

跟着叶桢一并走的,还有苏子意,如今他挑着一盏大红灯笼,像上元节前夕,谢永暮送叶桢回一浊园那样,来到了一浊园的门口。

自从叶桢从江宁离开之后,倒是有暗卫司的人常来打扫。所以一浊园还是老样子,连着面前石狮子的光洁度,都未曾改变。

只是……一浊园没变,但是昔年偌大的谢府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了。连牌匾上的那个“谢”字,都已经沾满了灰烬。有些许雪花落在上面,将曾经的辉煌都遮掩了起来。

叶桢在谢府面前停驻良久,才转身回了一浊园。

一浊园里面还是老样子。

青石板路未曾有什么改变,只是两边夹道的花花草草在冬日有些枯败。庭院中央的那个池塘里也能隐隐看到有鱼儿在游动。还有那株年迈的垂柳,以及……后院粗大的合欢树。都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有些垂败。

叶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上了二楼,抬眼便又见着了旁边谢府那一排排迎春树。说来也奇怪,叶桢这院子里的老柳和合欢都在这样的天气里变得垂败起来。偏生一旁的望春却是抽了一两支新芽出来,生生地,映出了些许春意。

叶桢恍惚间,便想到了谢永暮的样子。

可是印象最深的,并不是初见之时的救命恩人聂荣。

也不是后来在燕京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谢永暮。

更不是后来,在去上京途中,那个叱咤风云的谢永暮。

而是在刚刚到江宁的时候,他在一片望春树下,奏着一曲不知名的曲子。目光温柔,敛尽风华。

他温和地对自己说:“江宁,谢定安。”

微凉的夜风吹过。

叶桢紧了紧衣衫,便又转身下了楼。

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苏子意说道:“苏兄,你便回吧,有劳你送我回来了。”

苏子意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叶桢。

直到叶桢叹了一口气。

“何苦…”苏子意轻声劝诫道:“陛下还在燕京等您回去,公主…你,不能呆在江宁。”

叶桢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被红灯笼照得有些暖意的苏子意,说道:“那就晚些时日回去吧,我想在江宁住上几日。”

“可是……除夕降至……您若是不回去……”

叶桢摇了摇头,“就算现在赶路,也是来不及的了。不如就在江宁,等着除夕过了,再回去吧。”说着,便转身,摆明了一副送客的样子。

苏子意无法…微微的摇了摇头,便说等会寻两个女婢过来照顾她,便出了一浊园的大门。

叶桢没有说话,只是上了楼,靠在窗边,目光有些出神地看着谢府那一排排的望春树。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雕花的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大氅,从二楼的阁楼处,提了一壶酒,爬上了屋顶。

因为白日里下过雪的缘故,所以这个时候的屋顶有些湿润,冰凉的青瓦透过暖和的棉鞋传入叶桢的脚心,她也不在意。只是寻到了曾经一同赏月的那个位置,将大氅给铺了上去,坐了下来。

往口中灌了一大口的梦生醉死。

她似乎看见了,当初的那个谢定安,“秦兄,你说…如何才能醉一场?”

“你呀,若是等这园子开满望春,摘花独饮一坛,能喝得百日醉。等这浮生借了世人痴怨,就着晨露饮一杯,便能喝得千日醉。想要长醉不醒?哈,那就简单了。就找个知己好友,在月下伴着星辉入喉。”

她轻声回答道。

眼中,却是灌满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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