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她太清楚安玉可与顾少辰的心中所想,一个是从不愿意吃亏的心机小人,另一个是自小就生活在大家羡慕目光中的纨绔子弟。
再加上两个人之前的恩恩怨怨。
只要把这两个人凑成一堆儿,那么他们之间就一定会有一连串的化学反应。
而事实也很快向大家证明了,这两个人在一起发生的化学反应真真是让人惊喜啊。
想到这里,张想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安冉冉这个小丫头实在是有点儿太可怕了。
“看什么啊?”安冉冉见张想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一直看啊看的,便开口问了他一句。
张想摇了摇头:“没看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安清辉会有消息了呢?据我所知,军区的工作人员都还没找到他呢。”
安冉冉笑了笑,“想找一个人其实并不难。”
“哦?”张想来了兴致,“快说说看。”
安冉冉说:“制造一起他感兴趣的事件,引他出来就是了。”
“那我们要制造一个什么事件?”张想问。
安冉冉托着下巴,放空了两只眼睛:“我们什么事件也不需要制造,现在不是我们去找他,而是他要来找我!”
“什么意思啊?”张想是真迷茫。
“没什么意思,你且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安清辉就会有消息了。”
“哦。”张想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安冉冉这个丫头真是的!
当他有用的时候,她才会把心里的想法跟他说,现在他没有了利用价值,这个丫头立刻就跟他玩儿起了心眼儿。你看看,现在连话都不说明白了。
就在张想默默腹诽着准备离开时,安冉冉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想不想跟军区方搞好关系?”
“什么?”
“我知道你们记者平时是比较招军区烦的,尤其是你这种类型的。”
张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给你提供一个消息,你去找军区负责安清辉案件的宇文安,告诉他……”
宇文安带领着自己的队员们把京都地界都快翻了个遍了,结果连安清辉的影子都没看到。
别说安清辉了,就是他们之前怀疑的黑蝶帮众人也一如从前一般销声匿迹了。
眼看着交案时间越来越紧,宇文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好几次打电话给战念北:“连长,你得回来帮帮我啊。”
可是战念北在电话里始终只有一个说辞:“等我找到安冉冉再说!”
“连长,安清辉的事情解决了,说不定嫂子就出来了呢?”
“你也说是说不定了,而我要的是一定!宇文安,别再找电话烦我了。我很忙!”
说完,他便直接挂了电话。
宇文安盯着自己手里的电话,眉头皱得差不多能夹死一只苍蝇:“忙忙忙,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找不到,还好意思训我!”
就在宇文安生气的时候,他的勤务兵快速地奔了进来:“报告,有个叫张想的人说要见您。”
“张想?那个记者?”宇文安的头又大了一圈儿,“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来看我们军区笑话儿的。赶紧把他赶走!”
勤务兵应了一声是。
然后一转身就碰到了张想。
张想笑吟吟地看着宇文安:“宇文长官好大的脾气啊。”
宇文安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张大记者有何贵干啊?”
张想笑笑,掏出一支烟递给宇文安:“宇文长官,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说话何必这么客气!”
“呵呵,跟你我不敢不客气啊。现在你们这些记者一个个自称是人民的喉舌,我这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得罪了全人民啊,你说我敢不客气吗?”
张想挥了挥手:“我们之间真不必这么生疏,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这次来是有个消息要提供给你的。”
宇文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张想笑了笑,将安冉冉告诉自己的事情转述给了宇文安。
“什么?你确定!”
“百分百不可能,不过百分之八九十还是有的。”张想回答到。
宇文安搓了搓手,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儿,忽然高声叫了一句:“勤务员!通知大家,行动。”
八宝山墓地在这一天格外的静谥。
翠绿的松柏笔直地站在一块块墓碑中间,冬日的暖阳懒洋洋地照着它们,将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到地上。
安清辉在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的陪伴下,来到了这里。
将手中的花儿放到墓前之后,他装模作样地冲墓碑上面的冉慧怡鞠了个躬:“老婆,我来看你了。”
说完,他在那个女人的示意之下,蹲下身子,将带来的祭品一一摆放到墓碑前面,然后又点燃了纸钱,看着火舌慢吞吞地将它们吞没。
如此一直烧了有近十分钟,安清辉才终于把带来的东西给烧干净了。
一直陪着他的那个女人一直皱着眉头四下打量着。
不远处有一堆儿人围在一个墓碑前面,又是哭又是嚎的,很是烦人。
比他们再远一点儿似乎是平常的祭拜,男男女女一大堆人,站在那里窃窃私语着。
安清辉烧完了东西之后,默默地站起身来:“就这样,就可以把安冉冉引出来了吗?”
那女人摇了摇头:“不,这样还不行。把工具给我。”
安清辉转身从袋子里取出一把锤子。
那女人拿地锤子,轻巧地在墓碑边缘一撬,那墓碑后面的盖板竟然就松动了。
女人微微一笑,伸手将盖板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安冉冉如果知道她妈妈的墓被人翘了,你说她会不会疯?”那个女人语带轻松地说到。
“不会!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她妈妈的墓。”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女人一惊,快速转身,却见安冉冉如百合一般亭亭玉立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女人黑着脸问。
安冉冉笑了下:“早在你跟安清辉来这墓地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了。嗯,你们的速度有点儿慢,让我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才出现。我觉得像你这样的效率,一定是会被上级批评的。”
安冉冉不疼不痒地跟那女人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