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的将军被被打了,王舒下意识的要动手,却被尚渐喝斥住了:“都给我住手。”“将军?”王舒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尚渐,尚渐又吼了一边:“我说住手听不见吗?”“是,将军!”王舒瞪了一眼尚竹,收起了手里的袖里剑,退后了几步。
尚渐叹了一口,把绫罗放了下来,用袖子给她搽眼泪,说道:“绫罗,你和白青出去,和那边的几个大哥哥一起去元宵好不好?”父母吵架,孩子是不能在场了。
“不要!”绫罗拽着尚渐的衣袖不撒手,固执的看着她。白青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擦掉她的眼泪,说道:“不用担心,尚竹还在这里呢,主人跑不掉!”
死孩子!尚渐再次炸毛。
绫罗被白青哄出去了,那十二个人也全部被尚渐轰出去了,尤阳被墨白给拎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尚渐你自己保重吧!”
整个大房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尚竹爆发了,对着尚渐怒吼:“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跑掉?你知不知道师傅师叔他们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什么叫十年后你不回来就当你死掉了!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也不许死在我的前头!魂淡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才找到你的吗?绫罗和白青一天到晚问我你在那里,我多怕找到的是你的尸体你知道吗?绫罗他们还这么小。”
在门外听墙角的基本上就确定了这个男人和自家将军有一腿。
尚渐低着头站在尚竹的面前,一脸的憋屈,几个月没见,尚竹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
突然,一只手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尚竹说完了,气也就消了,看到尚渐脸上被自己打的都肿起来了,不由的有些心疼,于是拿出药膏给她涂抹上,心疼的问道:“疼吗?”冰凉的药膏擦在少女的脸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闻着那熟悉的药香,尚渐突然觉得好想哭,好想扑到这个少年的怀里。世界上,也只有这个人,能如此的关心自己了吧。
尚渐扑到了尚竹的怀里,说道:“我好想你。”
尚竹紧紧的抱着尚渐,温柔的说道:“以后不要那么任性了,师傅他们,很担心你。”“嗯,我知道了。”尚渐好开心,不知名的开心。
既然被找到了,尚渐就很干脆的说明了自己将来是要去战场的,至于原因保密,也表明了自己不想让尚竹跟去的意愿,尚竹问为什么,尚渐只是摇头不说话,气的尚竹直接摔门而去。
绫罗白青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无奈的尚渐,有些担忧有些害怕。
尚渐走过去,抱起绫罗,说道:“你们跟我回军营吧,等过了这一阵子,我派人把你们送回悠远院。”
“不要,我不要回悠远院,我要和主人在一起。”绫罗紧紧的抱住尚渐,不住的颤抖,“主人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尚渐的无力感更重了,绫罗的眼泪把她的衣服打湿了一片。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只是那里,我不想让你们见到那么血腥的场面而已。”
那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了尚渐内心的忧伤,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去那里的吧!王舒想到。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离开主人,为什么小骨可以跟着主人,而我不可以,我不管我也要跟着主人,呜呜呜。”绫罗开始嚎啕大哭,被吵醒的小骨爬出来就看见她趴在尚渐的怀里哭,一边哭还一边说自己,顿时三条黑线出现在了它的脑袋上,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不想带单纯的绫罗去战场,不想失去尚竹,所以,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尤阳这个孩子,她也没有打算带他上正真的战场,到时候要是开始远征,那么这些她认为很重要的人都会被她留下来。
夜晚,绫罗睡着以后,尚渐就一个人拿着酒葫芦到了训练场,坐在擂台的边缘看着星空。
月光下的少女显得有些孤寂,有些哀伤,有些脆弱却又那么的强大。
张笑是第一次看见尚渐一个人在月光下喝酒,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强大到变态的将军会有这样的表情,害怕、难过却那么倔强。
“将军,这里不准喝酒。”
听到声音,尚渐喝酒的动作停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那一口酒,她转过头看着那个提醒她不能喝酒的少年,笑了笑,把酒葫芦扔给了他,说道:“喝喝看,张笑。”
张笑走到尚渐的身边,喝下一口酒,像王舒那样直接喷出来,而是皱了皱眉,吞了下去,不得不说他自制力很强。
“这酒叫苦酒,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尚渐笑了笑,把酒葫芦拿了回来,抬头看着天空,有些忧伤,“这一葫芦喝完了,我就能回家了。”
张笑把视线从尚渐的脸上转移到了星空上,说道:“那个是将军的未婚夫吧,他好像很生气。”
“是啊,很生气,从小,都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尚渐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被尚竹打的那半边脸,无论尚渐怎么惹尚竹事情,尚竹都没有大过她,可以看出这次尚竹是真的生气了,“嘛,反正很快就会消气的吧!”
尚渐仰头喝酒,用眼睛瞟了瞟张笑手中拿着的寒冰刃,笑道:“适应的还不错嘛。”
张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尚渐在说什么,顺着尚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嗯,就是洗澡的时候洗不了热水。”
“这个困扰我想上官沙也应该有。”尚渐跳下擂台,拿起张笑的手看了看,发现上面有些冻伤,勾了勾嘴角,说道:“要是再不收敛一下寒冰刃的寒气,你这只手怕是要废了。”
“唉?”张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顿时吓坏了,右手没有知觉他以为只是被冻麻了,谁知道直接被冻伤了尚渐用灵能帮他恢复了一点,说道:“寒冰刃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比起寒冰丝,它的寒气更加的严重,嘛,等你学会怎么控制寒冰刃的寒气了,就不会有洗不了热水澡的困扰了。”尚渐说完这些就笑着离开了。
张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知道要是不尽快学会控制寒冰刃的寒气的话,他的右手是要保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寒冰刃就摘不下了。
在给王舒他们单独训练之前,尚渐先去了西边的小树林打了几只野味,扔给阿菜和阿海两个人,让他们烤好。烤好后,便拿着那几只野味,就去找看训练场的侯叔了。
尚渐问了几个士兵,才找到侯叔住的地方,如果那个破破烂烂的房子算是的话。尚渐叹了一口气,喊了几声侯伯,没人应后,便直接进入了房子里,放下了手里的野味,挽起袖子,拿了几个工具,开始修补房子。
虽然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是神官,但是这些粗话,没有她不会的。B经常把他们扔在贫民窟里,以此来磨练他们的自立性,虽然尚渐他们觉得这个很多此一举,因为从修罗地出来的人,自立性和生存能力怎么会差。
尚渐先去树林里砍了几颗树,迅速把树变成木板,然后跳上了房顶,开始修补屋顶。说实话,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侯伯要用木板做屋顶。她叹了一口气,接着把木板钉进去,然后放瓦片。
侯伯从山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瘦小少年,在他的屋顶上修屋顶,不由的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谁?于是,在房子下面,问道:“你在干什么?”
尚渐低头一看,答道:“您一定是侯伯了,我叫尚渐,是新来的。”说完就接着修屋顶。
侯伯的嘴角抽了抽,没理尚渐。
尚渐修完屋顶墙壁。等她把这栋房子修的让自己满意为止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下山。因为他一直没有回去,所以王舒忍不住跑来看看尚渐是不是死在侯伯这里了。结果一看,尚渐一身泥的在那里修墙壁不由的惊呆了。
修完后,尚渐用水缸里的睡洗了洗手和脸,一边洗一边问道:“侯伯,我想用西边的那个树林。”
侯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尚渐送来的野味,斜眼看着她,说道:“你是将军?咱陛下什么时候开始用女人了?”
尚渐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洗工具。在她洗好工具的时候,候伯来了一句:“要用就用吧,反正那里一向没人用。”
“谢谢侯伯。”尚渐道了一声谢后,便离开了。
侯伯看了看尚渐修的房子,觉得这次来的将军很有意思。
王舒见尚渐过来了,凑了上去,问道:“老大,你在这里一天就是修房子啊?”
尚渐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好饿,于是黑了一张脸,说道:“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王舒觉得背后一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拉住尚渐的手,结果被尚渐很凶的甩开了,于是赶紧追上去,问道:“老大老大,你真的要带我们去西边的树林吗?”
尚渐冷眼看着他,问道:“绫罗白青他们在哪里?”
“在军营。”王舒不祥的预感更加重了。
“明天去西边树林,回去和张笑他们说一下,明天早上我吹铜哨就起来。”尚渐挠了挠额头,有些烦躁。
王舒石化在原地,看着尚渐远去的背影,有种迎风流泪的欲望。西边的树林,那里盛产猛兽毒蛇,沼泽地神马的,那是比银子还常见的东西……他能不能不去?
尚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对了,双生谷和西边树林,你们愿意去哪里?”
“西边树林!”王舒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哦。”尚渐应了一声,就吃饭去了,饿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