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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杀你个片甲不留

“斯年,你就是一个人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将所有的事情都管过来的。若不是你父王和你这几年劳心劳力,大梁国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呢,你切莫为了一次洪灾就挫了自个的锐气。毕竟哪朝哪代,都免不了这些天灾。”谢韫知道他心里的感受,开解他。

小二端了一小坛酒过来,“二位爷,酒窖里也只有这最后一坛百里香了,我搜罗了一下厨房,只有这点子花生米和最后一盘牛肉,要不二位爷凑合着用用。”

“乡里遭了洪灾,不知你们城里最近如何?”谢韫拉住小二问。

“还能如何?跟着遭罪呗。前一阵,这四乡八土的灾民全涌到荆州城,刘太守连夜安排布置粥棚,发放帐篷等一应事宜。可哪经得起那么多灾民吃啊,没几天功夫,国库的存粮就告急了。刘太守又求爷爷告奶奶往城里最大的几家富户里跑,原指望他们捐点粮食出来,大家一起共渡难关,谁知这帮人只顾着自己丰衣足食,全不来理会百姓死活,只咬住要粮可以,拿银子来换。哎,可怜刘太守年纪不大,这几日生生愁出了许多白头发。”

看来这刘太守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官。听了小二这话,萧斯年和谢韫心中都生成同样的想法。

“小二哥,那些富户就不怕灾民们饿红了眼跑去抢吗?”谢韫又问。

“这位爷,你说这话真是轻巧。且不说抢劫对不对,可那些人早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为了吃上一口饭,把能卖的都卖了,甚至连孩子都卖了,哪还有气力去和那些富户理论。再说了,这些富户把院子修得就与那铁桶一般,里面还养着许多身强力壮的家丁,这些灾民哪里有本事砸得开他们的大门。”小二把眼一瞪,“我说这位爷,看你一脸斯文,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怎么老打听这些个事情。”

谢韫忙打哈哈,“这不是听说朝廷派的钦差大人快要到了么,有些好奇罢了。”

“朝廷里派的。”小二哥轻蔑地哼了一下,“这个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朝廷派了两个青年公子当钦差,还都是皇亲国戚呢。刘太守在这里已有三年多光景,尚不能说服那些富户,朝廷里头派两个乳臭未干的公子哥,能顶什么事,只怕连东南西北都摸不清呢。除非他们带着几大车银子来,那又另说。”

“我听说这里富商大户都看王弋阳眼色行事,可是真有此事?”谢韫真是好脾气,被人家这样排揎,脸上也能挂着笑容。

“此话倒是不假。这王老员外膝下并无子嗣,却偏偏守着万贯家财不肯松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抱着这些银子进棺材。”小二很是鄙视的神情,“不过这老头有个奇怪的嗜好,就是爱棋如命,据说一年前有人投其所好送了一本残谱给他,他可是好吃好喝招待了那人大半年,临走时还送了好几百两银子呢。”

“喔,真有此事?”萧斯年挺直了身子,眼中放出一丝亮光。

“可不是,我这还能有假,这荆州城里大伙都知道。”

见两位公子没再发问,小二也就转身离开了。

“下棋。”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斯年,说起下棋,你可是京城里第一人,看来这次还要你亲自出手才有得聊。”

“曾经的京城第一罢了,都有多久没摸棋子了,我自个都不记得了呢。”斯年将杯中酒一口喝尽,“只要能够说服王弋阳,我倒也不在乎是赢棋还是输棋。谢兄,虽说是临阵磨枪,但总比不磨要强,今夜还望你有时间与我手谈几局才好。”

“赵王殿下有意下棋,谢韫无敢不从。”

两人端起酒杯,相视一笑,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回到太守府邸,傅明月在歇了一个午觉后也算是满血复活了,正带着绿芜在厨房里张罗晚饭呢。

刘太守为官确实廉洁,家中厨房除了一点点猪肉外,剩下的都是一些蔬菜,据厨房里的烧火丫头说,刘太守已是将最好的食物都留了下来。

傅明月知道萧斯年他们未必就有心情吃饭,但侍卫啥的却至少还是要吃饱了才有力气的。于是她建议蒸包子,把最后一点猪肉尽量剁碎混在蔬菜里做成馅,这样好歹大伙都能吃到点荤腥,果然这个主意受到了一致好评。

听绿芜说萧谢二人已经回府,傅明月亲自把四个包子放进食盒,自个提着去往书房。书房里静悄悄的,傅明月推门一看,这两位正盘腿坐在竹榻上下棋呢。

想当初父母亲有意要将女儿打造成琴棋书画皆精通的才女,而且傅明月数学极好,所以对于围棋她也是颇有心得,她还拿到了业余围棋段位中的最高段位业余7段,即便对弈专业棋手,她也是赢多输少的。见两人正在专心下棋,傅明月也不着急喊他们吃饭,而是放下食盒走到两人身边观战。

此时已是下到中盘,谢韫执白,萧斯年执黑,而谢韫的劣势已经开始显现出来,这一会他正手持黑棋长考,思索着如何扳回劣势。傅明月看了一会,已经看出谢韫的机会,她一时技痒,便开口道:“谢少卿不妨将子下在此处。”

谢韫一看,确实是一步妙招,正好可以将白子凌厉的势头给压制住,他心想,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步棋呢。他毫不犹豫将白子放在了傅明月所指之处。

萧斯年抬头看了看傅明月,心里也在暗暗称赞,这姑娘虽说有一颗来自一千五百年后的灵魂,可是这灵魂未免也太强大了些,简直就是样样精通,连围棋的水平都强于常人。

萧斯年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走这步棋,所以黑子并没想太长时间就落在了棋盘上,谢韫又开始长考。

“谢少卿觉得此处如何?”傅明月彻底忘了观棋不语的规则,一心想要赢棋。

谢韫倒是一点也不着恼,笑呵呵地继续听傅明月的指挥。

这边萧斯年可不干了,他把脸一板,“谢兄,明月,你俩啥时候这么默契了,联手下棋对付我一个人吗?”

谢韫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斯年啊斯年,你这飞醋吃得太有意思啦!傅姑娘无非是看我已然处于下风,这才好心指点一下,怎么就变成我俩联手对付你呢!”

话未说完,谢韫已经从竹榻上下来,“好好好,我不做讨人嫌的那个,看来我弈棋的本事远不及傅姑娘,还是你们二人切磋起来比较旗鼓相当,我还是回自个屋子早点休息去吧,明儿还有得要忙呢!”

傅明月被萧斯年和谢韫两人弄得哭笑不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还傻站着干嘛?继续往下下呀!”见谢韫离开,萧斯年压根也不留,只拱拱手,然后瞪了傅明月一眼。

傅明月无奈,只好坐到棋盘旁,接着下棋。这一盘你来我往,直杀得天昏地暗,最后还是以平局结束。

萧斯年不服气,接着又摆了一局。傅明月也有许久未碰过围棋了,今儿倒把她的棋瘾给勾了上来,也不管对面坐着谁,只想着如何击败对方。这盘棋傅明月考虑得更充分,下起来也更为顺手,有好几步直把萧斯年逼的快要发疯。萧斯年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女孩,棋风竟会如此凌厉,她从来不考虑一城一池的得失,只在关键地方部署,却往往收得奇效。这盘下到最后,傅明月以一子的微弱优势取胜。

萧斯年将棋枰一推,一脸的不爽。傅明月心知这下坏了,这些日子萧斯年的心情原本就极差,自个不想点办法哄他开心已是不对,谁知还让他输了两盘棋,也难怪萧斯年气得连包子懒得看上一眼。

傅明月手拿已经冷掉的包子,期期艾艾蹭到萧斯年身边,“斯年,肚子饿了吧,先吃个包子吧,这可是我亲手包的呢,尝一下,好不好吗?”

萧斯年将身子转过去,不理会她。

傅明月只好再转到那边,“斯年,刚才都是我不好啦!以后我不和你下棋了还不行吗?要不我以后帮着你对付别人,比如谢少卿,又比如崔公子,我们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好不好?”

萧斯年又何尝是真的在生傅明月的气,他无非是在心爱之人跟前撒娇罢了,难得可以放下所有面具和心事,萧斯年可是十分享受的呢。

傅明月见萧斯年还是不为所动,心中也不免气馁,只好怏怏地将包子放回食盒,“既然你没胃口吃,那我还是拿回厨房好了,如今这包子也凉了,等你回头想吃时,我再去重新热过。”

见傅明月抬腿要走,萧斯年出手如电,一把将她拽到自个怀里。傅明月不及反抗就整个人跌入萧斯年的怀抱,一抬眼,正正对上萧斯年黝黑深邃的眼眸。还没等傅明月有所反应,萧斯年的头已经俯了下来,傅明月只觉得唇上被一阵柔软所覆盖,她的大脑瞬间变成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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