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谢伯疑惑地说了一声,然后不顾阮尘西不满的眼神,将他办公室地所有地方都看了一遍,然后问道:“她去哪里了?”
阮尘西收回眼神,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本,道:“自然是回家了,我也是个好老板,放员工假期很正常,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你说你是好老板?”
谢伯完全不相信,就凭他们倆之间的那点关系,是根本就不可能会放余晴假期的,他还不知道阮尘西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他唾弃一声,说道:“我才不信,一定是小晴晴有特殊情况,不然以你那变态的占有欲,我才不信你舍得让她回去!”
“我什么时候有变态的占有欲了?”
“没有?那我之前说要见小晴晴一面,你死守着我,还让阿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可都知道呢!没见过你这么不坦率地男人!”谢伯冷哼,他才不稀罕说他那些事呢。
“你来干什么?”阮尘西坐起来,放下书本,冷漠着一张脸,大有你不给个他满意的理由,他就轰人了。
谢伯很是风骚地一甩手法,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道:“我的事不急,先说说你怎么舍得让小晴晴回家了,之前小晴晴可跟我说了,你连让她回家也都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都未小晴晴感到可悲。”
“因为我是好老板。”
“呸,这话连阿树都不信,你还是老实跟我说实话吧!”
“她生理期到了,说是想要回家见弟弟。”阮尘西也不跟他墨迹,说出了实情,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起来。
当他喝完了,才察觉到谢伯那意味不明地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傻子,而那傻子,还是自己?
“你什么眼神?”阮尘西觉得奇怪得很,他说了什么愚蠢的事吗?
“我可爱的大兄弟啊!余晴的生理期来了?”
“从性别来说她是女人,这个年龄有生理期,很正常。”
谢伯又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这笑带着深深地讽刺和鄙夷。
“你又怪笑什么?”
“她生理期来了?她说相见弟弟,你就巴巴地把人送回去了?”谢伯装出高深莫测的模样,很有气质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细细品味。
“矿泉水你喝出了龙井的味道?”‘
不理会阮尘西的鄙视,他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缓缓道:“原来小晴晴的心里,你的地位也不怎么高吗,你真是一个失败的老板!”
“你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那几百,几千万的单子,你是怎么谈下来的?”
“你觉得呢?”阮尘西眼神幽幽地瞟了他一眼。
“你的智商都搭进去了!都没给其他的地方分点!”
谢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一个女人的生理期,是最脆弱的时候,特别是想余晴那般平时看上去聪明能干的女人,没到这时候,人的性格相差极大,你仔细想想,她跟平常一样吗?”
阮尘西还真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别说,余晴从昨天开始,就变得很会撒娇,叫醒了他五次,每次都让他特别窝火,可她总是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他有气,也变得没气了。
而且平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而早上就变得意外的娇弱,好似一股风都能把她吹倒。
当时,他还笑她像林黛玉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
“嗯,可这有什么关系,这跟喝酒一样,醉了也会有其他的样子。”
阮尘西的不开窍,真的让谢伯无语,为什么他总能这么淡定呢?
“可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遇到这种时候,最想要见到的是她的弟弟余山,而不是依靠你这样的……好老板?”
阮尘西一听,终于神色有些变了,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念叨过好像见他的弟弟。
“这是因为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最想呆在身边的人,一定是她最重要的人,显然,这种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的弟弟,而不是你!”
谢伯看着神色微变的阮尘西,觉得很是高兴,毕竟他终于逮住机会,能好好给他上一课了。
“她昨晚上就想见余山了,而且还是跟我睡在一起的时候。”
“等等!你说你们两个睡在一起了!全垒打没有?”谢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是在不敢相信,他们两个睡在一起了!
阮尘西说:“我昨天只想睡觉,被弄醒了几次,我哪有心情想这些,再说她生理期到了,你还想着全垒打,你饥不择食到这地步?”
“所以说,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就没发生点什么事?”
“有过几次,但都被控制住了。”
谢伯十分关系地瞄了一眼某人的下面,道:“你的小弟弟还好吧?”
阮尘西毫不犹豫揍了他的脸。
他思考了半天,发觉余晴的确是特别的依赖自己的弟弟,可能是以往就是他们两人相依为命,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他想了很久,突然道:“你是怎么清楚这些的,还特别懂女人痛经都很脆弱的事?”
谢伯很是不屑地说,“废话,我是谁,我可是谢家三公子,而且有多少难搞的高冷美人,都是在痛经期,被我无微不至地照顾诚服的,我是过来人!”
“难怪你这么懂,你的时间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谢伯龇牙一笑,眼睛机灵地转了一圈,想到了什么主意,凑到了他的身边,道:“小晴晴这几天肯定需要被人照顾,而你这个大忙人,分分钟几百万的,肯定没有什么时间照顾他,作为妇女之友的我,我不介意帮你照顾,等她生理期过了,我就把她护送回来。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接小晴晴了。”
阮尘西想都没想,一把按住了笑得奸诈地谢伯,他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平静道:“阿树。”
阿树不知道怎么听到阮尘西的声音的,几秒的时间,他就开着门进来了,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大,有什么吩咐?”
“谢三公子说自己太闲了,你看看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可以交给他做的,不要客气。”
“等等!”谢伯握住阮尘西的手,很是真诚道:“遗憾的是,我这几天都有工作,我负责公演的准备工作,出了差错我是要被骂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伯不顾阮尘西的挽留,拉着阿树的手就冲了出去,关上门后,他问道:“你是怎么听到他在叫你。”
阿树说:“我跟老大有心灵感应。”
呸!两个大男人,害不害臊!
谢伯瞪了除了阮尘西的命令,其他人都懒得搭理的阿树,然后往电梯方向走去。
作为兄弟,他能帮的事,就只有这些,你还是早点开窍比较好!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那个女人要回来了!
阮尘西觉得谢伯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寻思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余晴的时候犹豫了。
接通电话,关心她的身体,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他拿不定主意了,便招呼阿树进来。
阿树进来后,问道:“老大有什么事吗?”
“你身边有没有女朋友,或者玩得不错的女性朋友。”
阿树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猜不透阮尘西这是要干什么,便说道:“有过女朋友。”
阮尘西挑眉,“那她生理期到了的时候,你有没有关心过她?”
阮尘西说到这个,阿树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他说道:“老大,能别提我的伤心事,真是因为我对前女人不闻不问地,她才会跟我分手,我当时连她生理期都不知道是哪天!她说她难受,我说去医院,老大,我现在好难受。”
“你走吧。”
阮尘西赶走了陷入情伤的阿树,发觉自己或许真的需要给余晴打给电话,至少不能像阿树那样,不闻不问,会拉开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的。
他拨通电话,几秒后,接通了。
但十分惊奇的是,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他问道:“找谁?”
“你是……余山?”阮尘西想了一通,在余晴家里,就只有他弟弟一个男性在,应该就是他了。
“嗯。”
“余晴呢?”
“在睡觉。”
阮尘西当时人就不好了,他没有挂电话,而是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余晴的电话是余山接的,很明显这人才刚醒,找余晴,也说还在睡……
“余晴是不是在你身边的?”
“嗯,我好不容易哄睡的,你别打电话了。”余山说完,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恼怒,然后就这样决绝地挂断了电话。
阮尘西听着忙音,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shti!”他重重地一拍桌子,现在他可谓是怒火中烧!
两姐弟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睡在一起干什么!
而且最令他生气的还有余山的态度,这人哪里像有自闭症的样子,这简直就是一个霸道的主儿,比他还要霸道!
还说什么不要打来了!
他居然敢命令他!
他愤怒地起身,这次他一定要进入他们家,然后好好教训她弟弟,休想把他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