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淋了雨,回到别墅后,余晴赶紧去浴室洗了澡,可洗好了出来后,她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她一摸肚子,莫非胃受凉了?
但只痛了一小会儿,就不痛了,所以她也没在意。
可到了大半夜,她感觉到下面源源不断地热量布满整个大腿的时候,突然惊醒,然后心说自己那几天来的日子是今天吗?
她点开日历,发现雷打不动的姨妈日,居然延后了几天。
她痛心疾首地捶胸,为什么之前感觉肚子痛的时候,就不能认真想一下,现在这是侧漏多少!
被吵醒的阮尘西,一醒来就看到神情相当痛苦地余晴,双手捂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半夜不睡在做什么?”他揉着双眼,真的是服了这个女人了。
余晴耷拉着一张小脸,问道:“主人,你觉得我是女人吗?”
阮尘西手侧身,用手撑着手,盯着她的胸看了许久,用及不确定的语气道:“应该是吧。”
靠!特殊时刻,本姑娘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你觉得身为女人的我,要是遇到特殊时刻,你不作为上司,而是作为一个男人!会不会帮我的忙?”
“不触犯我的底线就好,其他的,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不触犯,不触犯!”余晴很是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能不能帮我去隔壁房间的衣柜里,帮我拿、拿一条内裤,还有……姨妈纸。”
话音一落,房间里就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阮尘西先前有些没听懂,待他沉默好几秒后,他楞楞地问道:“你生理期来了?”
“嗯,我来了。”她都要把自己的脸,埋到枕头里去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你不能自己去?好手好脚地,为什么非要我去帮你拿,而且还是内裤和卫生间?”
“因、因为我……”余晴纠结了,这要怎么说呢,真的是太尴尬了,说了自己还哪有脸在阮尘西面前活啊!
“就是我不太方便,你不是自称自己是绅士吗?帮一帮在生理期的我,怎么了?我难道不是你的下属吗?”
阮尘西阻止了义愤填膺地余晴,道:“前面你说的都不是问题,而是那两样东西就是我的原则问题,你自己去拿吧。”
“可是我不能去……”
“为什么?”
“我、我要是说了实话,你会不会笑话我?”余晴眼神哀怨地看着他,要不是情况特殊,她会要求阮尘西帮她去取那两样东西吗?
“不会。”阮尘西想了一下,说不定自己真的会笑。
“我已经漏了,我能感觉我的大腿上也有,说不定已经湿了我的睡裙,地毯上也有,我要是站起来去隔壁,说不定会从大腿上流下来!”余晴说完,已经无脸面对阮尘西了,她的脸羞红不已,真的是太可耻了!
她姨妈来的时候的血量还是挺多的,每天都要照常换三片卫生巾,还是超长的那种,因为这事,余山还特地笑过她。
阮尘西没有辜负余晴的期望,他真的笑了,还是夸张地捧腹大笑,他笑了半天,才掀开杯子,眼里带着戏谑,蹲在她的身边,勾起她熟透了的小脸蛋道:“你是说,你现在一动,就会血流不止!”
“是的!”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笑得更夸张地阮尘西,可恶,果然就不应该告诉他,居然笑成这样,没有有一丝同情心!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阮尘西由衷地感叹道。
而听到这话的她,感觉自己的脸更加热了!
“行了,乖乖呆着别动,我去帮你拿……小内裤。”阮尘西勾了勾她的下巴,用暧昧地语气,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男性的热气,让她感到脖子一痒,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阮尘西的动作很快,他拿着一条小内裤和好几包卫生巾就过来了。
“你拿这么多卫生巾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用哪款,什么日式夜式,我又没有来过大姨妈,怎么会知道这些!”
余晴在阮尘西的注视下,羞愧地接过自己的贴身衣物,然后从一堆卫生巾中,挑了超长夜用款,刚想起身,就看到阮尘西在守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
“那个什么,你能不能转过身去,不要看我的后面?”
不用猜了,她的后面肯定漏了,刚才趁阮尘西不在的时候,她还特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睡的地毯,一个巴掌大的红血渍,真的是丢死人了!
“为什么?你又不是在这里换,我为什么要转过身去?”阮尘西不懂少女心。
“因为我后面漏了,你能不能别开眼,我真的好丢人!”余晴都要急哭了,在他家里来姨妈就算了,还让人家帮他拿内裤,还脏了人家的地毯,这种糗事只有跟去男朋友家里,堵了他们厕所,可以相比了。
阮尘西嘀咕了一声麻烦,背对过去,还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余晴拿着手里的东西,别扭地感觉双腿之间的湿润感,走进了浴室。
阮尘西听到了余晴关门的声音,这才回过身,将注意力放到了余晴睡过的地毯上,那地毯是羊毛做的,软和得很,在那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血渍,他伸手想要摸摸,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人的姨妈。
可手伸到一办,就缩回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血这种东西,只有在杀人,或者虐待的时候,才会出现。
可女人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看到余晴那脸色难看地模样,心说竟然不会流血而亡,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余晴换好东西出来后,便看到阮尘西已经安稳地躺回了床上睡去了。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坐在地毯上,突然有些想念余山了。
每次自己来姨妈的时候,余山都会把自己当成皇太后一样伺候,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听到他来姨妈了,还笑得这么开心,活该单身一辈子!
整理被子准备睡下的时候,却看到地毯上的那块血渍。
这东西,她应该怎么处理,她不是很希望阮家的佣人来清理这血渍,家里的佣人嘴闲,爱八卦,要是看到这血渍,指不定会说些什么 。
最主要的是,她不希望阮家的人以为她是睡在地板上,那真的是太丢人了,好像自己真的是阮尘西的一条狗。
可是……
她摸摸这材质,是羊毛的,地毯还能容下四个人的位置,这么大,她该怎么洗 啊?
想了半天,她觉得疲倦了,便挪了位置,重新躺下。
然而睡了半天,她觉得睡地板好难受啊,好想睡软绵绵的大床,因为睡得不舒服,肚子的痛感好像还增加了几分。
最后,因为肚子那份难以忽视的痛感,她再次将矛头对准了睡得舒服的阮尘西,她起身,趴在床边,拉了拉他的手。
阮尘西困倦地睁开眼,看到可怜兮兮地余晴,他眼皮一跳,觉得她又要搞事情了,本来想无视她,可想到她生理期来了,便问道:“怎么了?”
“我不舒服,你能把隔壁的气垫床帮我搬过来吗?”
死女人!不要仗着你生理期来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地提要求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不行。”他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
余晴不甘心,她生理期来了,怎么能睡地板呢,肚子真的太痛了,她再次央求:“你就答应我这次吧!”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上次他以为她会来他的床上睡,位置都空出来了,没想到她居然从隔壁房间搬了一个气垫床,差点没把她扔出去!
可恶的男人!真是太冷血的!余晴心说,你怎么会懂她的痛!她想要睡床啊!
因为这份信念,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噌地一下爬上了阮尘西的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肚子上。
“ 你!”阮尘西很是吃惊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可能因为生理痛,她的没有总是皱着的。
“知道我生理痛有多痛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睡地上!你有没有爱心!知道女人总有几天是特殊的吗!你还敢这样对我,你是不是想搞事情!”
想搞事情的是你!
看在你生理期到了,阮尘西忍住自己的脾气,他这次就好心放过她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
“这张床在我生理期没有离开之前,就被我征用了!”说着,也不管阮尘西是什么样的态度,她直接掀开了杯子,钻进了被窝里,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挺尸。
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犹豫,看得阮尘西一愣一愣的!
近在咫尺的女人,好闻的体香,以及放大的容颜,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在做梦,余晴这死女人真的睡在了他的身边,还没有征求他的同意。
他刚想抬起脚,准备把她蹬下去的时候,瞄到了她苦巴巴地小脸,然后就心软了。
女人的生理期有多痛,他是不知道,但公司的确有部分女员工会给在自己的生理期请假,或许真的很痛吧?
他挨近了她的身体,在她狐疑地眼神中,按住了她的肚子,“听说生理期的女人冷不得?我给你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