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的旧爱,你怎么想?”谢伯笑眯眯地问着,狡诈的样子,像条狐狸。
阮尘西对这个问题,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吊足人胃口后,看向了一脸紧张的余晴,他问道:“你看上去好像很在意这个问题?”
“没有!我不在意!谁在意你对旧爱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人家巴巴地给你送蔷薇花来,你多少给个态度,也是应该的!这是礼貌!”余晴别开头,眼睛乱瞟着,就始终不敢去看阮尘西的眼神,怎么感觉,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了,真是丢人!
“原来别人送花,表达心意,我作为礼貌还要回过去?”阮尘西没搞过这些花花肠子,也没经历过什么小情侣之间的小暧昧,对于余晴的说法,他感到了不可思议。
“你一把年纪了,就别感叹这些小年轻的做法,如果这真是你前女人送来的和好鲜花,你会怎么做,让你回答一个问题,怎么就这么难呢!”
谢伯看不下去,这禽兽就知道一本正经地逗人家余晴,别说看出她的紧张了,就是他站在她的身边,他都感觉到一股沉重的气氛,而偏偏这个禽兽,非要逗逗人家。
阮尘西想了一下,指了指余晴手中的花捧,对她说道:“这束花,我就送给你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得玩了,就扔掉。”
余晴微微一怔,眼睛瞪得老大,小巧地樱唇也微启,阮尘西刚才说什么,让她玩了后,再扔掉,这是让她处理的意思?
谢伯瞬间明白了阮尘西的意思,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就这么做,以后要是被你的前女友知道了,她还不得气死,以她的小肚鸡肠性格,你会被整得很惨。”
“是吗?谁整谁,还不一定呢?”阮尘西闭上眼,十分惬意地靠在靠背上,面对谢伯别有意味的话,他也只是笑笑,那个女人要是有这个能力,尽管来就好了。
站在他们中间的余晴,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们两人奇怪的对话了,而是一直死盯着手中的蔷薇,她要这么处理这束枯败了一半的蔷薇花呢?
她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便兴奋着一张脸,对着阮尘西道:“我要去处理这些蔷薇,请让我离开你一下下。”
阮尘西愣了愣,点点头,薄唇轻启道:“去吧。”
谢伯望着一脸坏笑地余晴,挠了挠下巴,道:“看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也跟过去看看。”
“站住。”
“干什么!我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
“你是失忆了,还是脑子坏掉了,关于水家背后的人,杰西查得怎么样了!”
谢伯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还有这事没有说,他赶紧走到阮尘西的面前,认真道:“这背后的人,我们只查到了一个小喽啰,是个姓陈的采沙场老板。”
“怎么会是一个采砂石的?”阮尘西不敢相信,他一直认定幕后的操纵人,一定是白安贤,为什么会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采沙场老板?
“你先别急,我当初知道这儿消息的时候,也是懵逼了,这采沙场的资金,顶多能养活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还有闲钱去养活几个水家的人,他们这些年需要的资金可不少,这点杰西也觉得奇怪,他便去黑了采沙场老板的资料库,发现了几笔可疑的资金流向。”
阮尘西眼皮一跳,问道:“是谁给钱,让那个采沙场的老板当中间人,养活了水家的人。”
“是一个姓李的高层管理,他所属的公司是属于白家的某个企业。”
谢伯顿了顿,继续道:“就是白安贤搞得鬼,这事他还做得真隐蔽,要不是杰西会黑人信息库,就搞不到这些。”
阮尘西点点头,下逐客令道:“你可以走了。”
谢伯想起自己还要去看余晴怎么处理,那些蔷薇,他急急忙忙地走出门,看到早就没了人家的影子,回头吼道:“好你个阮尘西,居然用这么无耻的手段,让我不能和小晴晴在一起,你就缺德吧!这种事你也嫉妒!”
“我嫉妒你什么了?我要想喝热牛奶,直接让她弄就好了,有什么可羡慕你的。”某人十分不屑地傲娇道,察觉到某人的鄙视,还冷哼一声。
阮尘西的厚脸皮已经深深打动了他,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自己一跟余晴处得近了,他就各种不安分,冷漠着一张脸来报复。
“算你厉害,哥走了,忙着呢,为了你的宏图伟业,特别开车屁颠屁颠赶过来的。”
“等一下。”
谢伯赶走了一步,就被叫住,他回头郁闷道:“这次又怎么了?”
阮尘西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咖啡和三明治,道:“这些都是你的,吃完了再走。”
“开什么玩笑,我吃不下了!我刚才直接干掉了你那份咖啡!”
“这是余晴特地去买的,她的一番心意,你都不接受?”
“她的一番心意,你怎么不收下,你要是收下了,我看她会很高兴的!”谢伯疑惑地看着他,实在搞不懂这人到底想干嘛?
“她走之前也不问问我想吃什么口味的,净是我不喜欢吃的。”
所以你从头到尾,非常果断地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吗?结果到头来,这些吃的,还要他来解决?
“算你狠!我真替小晴晴感到不值!”禽兽啊禽兽!摊上这么一个善变的主人,真是有余晴受的了!
而悲剧女主的余晴,抱着一束蔷薇,早已忘记了自己的一番好意,被某人拒绝的事情,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出了办公室的门,看到阿树全然不顾形象,在那里狂吃她买回来的东西,他看起来真的像难民,这睡眠不足,怎么饿成这样了?
“你不至于吧,看起来像三天没吃饭的样子。”余晴看着几口就把一块三明治吃完的阿树,连连摇头,这孩子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懂什么,在极度想睡觉的情况下,我的饥饿感也会增加,本以为你会很快就回来,哪想到你居然买这几样东西,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这段时间里,感觉自己喝下的口水都快几百毫升了。”
阿树可怜巴巴地喝了一口咖啡,这咖啡还是温热的,下了肚子后,他感觉自己精神多了。
余晴看他喝这个速溶咖啡,这么满足的样子,想到之前阮尘西嫌弃的模样,她不禁问道:“你觉得这个咖啡好喝吗?是现磨的吗?”
阿树说:“我觉得不错,只要是咖啡,我就很满足了。对了,你抱着这束蔷薇要去哪里?”
说到蔷薇,余晴心里就乐滋滋的,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阮尘西让我把这花给处理了,我现在正要去处理呢。”
“你要怎么处理?”阿树拈着一块三明治,大快朵颐起来,见她神秘兮兮的,眨眨眼,好奇地问道,他可是知道这送花的人是谁,真好奇那个女人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要你管!”余晴撇撇嘴巴,不愿将自己要做什么事,说给阿树听。
阿树耸耸肩,不说就不说吧,女人的事,他还是少牵扯微妙,他看到余晴是往电梯那边离开的,赶紧喊住她,“等会儿!你是要下去?”
“嗯,我要去外面,怎么了?”
“既然这样,你再帮我买些吃的呗,我不够,肚子还饿着呢!”阿树可怜巴巴地说道,顺便还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示意肚子都饿扁了。
余晴摇摇头,心说,真是饿死鬼投胎,阮尘西有真是,就知道压榨真诚的阿树,什么活都全权交给了他,这孩子连饭都吃不饱!
“但是,这也是他信任阿树的一种表示吧?”她答应了阿树会给他买东西后,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呢喃地说道。
不像她,虽然阮尘西说过信任她,可有些事,他还是没有告诉她。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就少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所以,她也不用担心会利用什么事,来要挟她了。
下了电梯,余晴抱着花束对着前台走去
在前台工作的阿曼达刚歇口气,就看到余晴抱着上午她送来的蔷薇花束过来,这什么情况!
“你抱着这束花干什么?这不是哪个女人,送给阮总的吗?你嫉妒了?”阿曼达伏在余晴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余晴给了她一个白眼,嫉妒?她有什么可嫉妒的?是阮尘西自己都不要的东西,她对一个垃圾有什么好嫉妒的!
她平静道:“阮尘西说了,让我处理这束蔷薇花,所以我给拿到你这里了。”
“你拿我这里干什么?”阿曼达一时间有些根本不上她的思路,这阮总敢把一个爱慕自己的女人的东西交给另一个女人处理,这代表了什么?阮总不喜欢那个女人送的东西啊!
“我觉得你们前台缺少了一束鲜花,我送你们几朵,你给放到你们前台,那这样看上去就好看多了。”
阿曼达挑挑眉,心说行啊,敢这样对待那个女人送的东西,明摆了把人家的心意给处理了,还说自己不嫉妒,她看啊,余晴这是非常嫉妒。
察觉到阿曼达坏笑的眼神,她淡定地解释道:“明摆了把人心意当垃圾处理的是阮尘西,我看这束花是觉得可惜,二次利用懂不懂,不然这些花就这么扔进垃圾桶,多浪费啊!”
阿曼达敷衍地点点头:“嗯,就你说的有理,等会儿啊,我找个花瓶,你给我挑几朵漂亮的,来访的客人看了也会心情愉悦。”
余晴抽抽嘴皮,心口不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