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的被她揍了,我就拿刀冲过来解救你。”渝少右捂着嘴,笑道。
余晴沉默了几秒后,道:“谢谢你过来跟我说这些,让我知道了一些事,也告诉你秋念音要回来了。”
“下次见面,我们就不会有这样聊天的机会的了,有些话还是早说的好。”
“是啊,老朋友。”
余晴和渝少右,有着相同经历的两人,都同样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从此相遇。她们两人背对背坐着,聊天的这段时间里,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对方一眼。就算她们际遇相似,但选择的路还是不一样的。
两人都没有说再见,余晴先行一步起身,提着打包好的咖啡和三明治,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刚才根本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跟谁说话。
渝少右也不着急走,她缓缓地喝完手里的咖啡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阮尘西招呼余晴出去买东西,的确是有不能被她听到的话,他虽然开始信任了余晴,但在某些事上,他必须要保持警惕,能知道这些事的人,也只有跟着他的最忠心的人,才能知道。
余晴很好,但他知道,她并没有忠心他,她的心里还有其他的事。
“说吧,你找我是为了什么,看看我要找你的事,是不是一样的,来吧!证明我们心灵一点通的时机到了!”
谢伯刚一张开双臂,准备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兄弟情义,迎面就砸来一束花捧,正中他英俊帅气的小脸。
他赶紧把花捧拿下来,事情太过突然,还得他吃了一嘴巴的花瓣,他待吐个赶紧后,嫌弃道:“你就是这么展现你的兄弟情的?送我什么不好,你送我一个大老爷们,一束……蔷薇花?你变态啊!”
“你看上面的字,是秋念音送的。”
阮尘西脸色很不好,他看到那束蔷薇花就烦躁得很,要不是之前余晴在,他还会顾忌几分,现在她走了,也不用担心什么,便直接扔了过去!
谢伯闻言,找到花捧上的小贺卡,翻看起来,他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居然是秋念音的字,调侃道:“行啊,几年前的前女友的字都还记得,你这记性不错,要是我早就忘了那人是谁了!不过,你居然把一女人送的话,甩我脸上,你是何居心!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你还这样,信不信我跟你冷战!”
谢伯想到这花是那秋念音贱女人送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当初要不是看在她是阮尘西的女人,他早就揍人了!
阮尘西听惯了谢伯的威胁套路,冷漠着一张脸,微微轻启薄情,道:“有本事你就冷战,冷战之前,记得告诉我那边的情况,说完了,才能进行冷战。”
“卧槽!阮尘西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兄弟!我都说了要跟你冷战,你居然还要我把情报给你才行,我不高兴!”
“那你也不要说什么冷战的话,你觉得我把花扔你脸上你不爽……”
“我难道可以扔你脸上?”
“请扔垃圾桶。”
“靠!我还不是白白地让你甩了一枪脸蔷薇?”谢伯知道阮尘西这人性格恶劣得很,可没想到恶劣到了这个地步,他跟阮尘西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究竟是靠着什么动力,才坚持下来的?
“说正事,白安贤那边有什么行动?”
阮尘西之前和白安贤在争一块黄金区的地皮,可以说是竞争非常激烈,对方的集团在竞选之前各种出阴招,想要破坏他之前的资金链,来达到竞选之前都不能筹备到资金,加上白安贤本人又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跟他对弈,完全不能放松警戒,这人最擅长在背后出黑手了。
曾经他也跟白安贤对上过几次,两人博弈不相上下,从此业界就流传说他们两人是天生的敌人,不分上下,也没人有资格能插入他们之间的战争。
深切感受过,这人的绵里针的阮尘西,只要有时间,就会看手机,看自己盘下的某一块,会不会突然出问题。
更无奈的是,就在竞选之前,他还被人刺伤了,因为不想暴露给任何人,腹部的伤口所以快半个月了,都没有好。
后来找到水家的家主,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暗中支持水家的幕后是谁,这种将饲养的猎物,放出来当诱饵的行为,让他再次感受到白安贤的手段,到底有多阴险。
但他不厌恶,相反是欣赏,步步紧扣,但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这种魄力和手段,他对为对手,只会感到血脉喷张,从心底里感到兴奋。
“那家伙看起来比起这块地皮,更加在意国外的发展。”
阮尘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跟阮家的启发点不同,白家的旅游产业是由国内由小到大做起来的,而他阮家是直接看中了跨国贸易这一薄弱的关键点,强势入驻,发展起来的,现在阮家在C市站稳脚跟后,快速发展,多方领域都有涉及,而白家一直都想压上他们一头,这么多年了,久攻不下,这也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现在白安贤宁愿放弃黄金区的一块地皮,跑去转战国外,那么她也一定在A国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吧!
阮尘西拿起桌上的笔,转了起来,语气低沉道:“白安贤能够拿到国外的资源项目吗?”
谢伯坐在他的桌子上,环胸抱臂,沉默三秒后,坚定道:“应该能,而且,项目还不小,能拿到几个长期的合作项目。”
“那这么说,秋念音在国外的目的达到了,利用黑森林计划,成功拉拢了不少的人脉和资源,在 A国拿到了长期驻足的资格。”
谢伯那吊儿郎当地人,难道收起了玩世不恭地样子,阴沉着一张脸,原本好好的一张俊美妖孽脸,现在却变成一块黑煤炭。
而阮尘西本来就喜静,不愿多说。
长达几分钟的沉默过后,谢伯才闷闷地说道:“那个秋念音,我之前就很讨厌她了,当时我还跟你说了,你居然还护着她,现在你知道兄弟的话有多重要了?那个女人剽窃地你的黑曜石计划,直接甩了你去国外发展了,如今三年过去了,人家都成功要回来了,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没错,秋念音的黑森林计划,是她曾经身为阮尘西女朋友时,意外看到的,一直都心高气傲地她,手上有了这样详细的发展计划,骨子里的商人自私,让她立刻抛弃了深爱她的阮尘西。
这份由阮尘西亲手制作的海外发展计划,就这样被作他人嫁衣。
“你是想问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不对她出手吗?”阮尘西冷笑,想到那个女人,他眼中就闪过意思一丝厌恶。
“不然嘞!我三年前就跟你说了,要抹消掉那个女人,你非但不停,还任由她发展,现在也是手握着肥羊,满载而归,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真的还喜欢着她吗?”
谢伯这些年别的没学好,就学会了看女人,他作为在花丛中过的大蝴蝶,留了一身骚,什么样的女人没看过,然而,正是这样的阳光,在看到秋念音的第一眼后,他第一次从心里地厌恶了一个女人,那绝对是祸害!
当初他见面第一天就跟阮尘西说了,这女人不是一个安分地主儿,偏偏阮尘西就好这一口,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一年后,果真出了幺蛾子。
“我是不介意抹杀掉我们前进的绊脚石,但是,这也要看情况,有些绊脚石,她的利用价值这么大,留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这不马上就有一个傻子被她勾走魂儿魄了吗?”
利用价值?莫非阮尘西是想利用秋念音,干一票大的?可这不好对付啊!秋家也算是大家族,在C市这个地方,虽然不及他阮家,但想要动摇根基,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傻子是指白安贤,我看未必,那人心思缜密,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抓大他的狐狸尾巴,而且白家跟秋家,一直都是交好的世家,你这样守株待兔,会不会太冒险了?”
“怎么会?”阮尘西放下手中的钢笔,往椅子背后靠,找到了一个适合的角度,慵懒道:“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秋念音会仅凭他们之间有点交情,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将她手中的资源送出去,这不是她的作风,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很清楚。”
“嗯,她是个天生的商人,比商人还要自私自利,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谢伯想到秋念音那个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死女人,从来都是头顶上张眼珠来看他,这他妈就是一个废物啊!
但是,那这么说白安贤岂不是很危险,毕竟秋白两家交好,而秋家一枝独大的话,那白家可能……这么说,白家是继余家之后,即将消失的大家,C市将面临重新洗牌?
谢伯有些糊涂了,他不是经商的这一块料,更没有像阮尘西这样缜密的心思,他顶多能当个神助攻。
“那白家你怎么看?”
“怎么?你在担心白家会被秋念音吞掉?你之前该不会在想这个吧?”阮尘西望着谢伯古怪地神色,有些好笑地问道。
“咳……没有,我会是那么傻的人吗?”谢伯有些尴尬地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