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帅哥，其实刚才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小邱见事已败露，明白强辩是没有用的，只好挤出丝笑，撒谎道。
“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萧子健瞪大眼盯着小邱说，“我说美女，就算你想开玩笑，也不能拿这事跟我开玩笑呀。”
“开玩笑，真的只是开玩笑。小萧，你就别往心里去。”小何赶紧皱出笑，附和小邱，“其实我劝过小邱，可她还要这么做。”
“真的，帅哥，我们只是跟你开玩笑。”小邱加重语气强调。
“行，开玩笑就开玩笑，反正刚才我也说过不计较你们了。”萧子健假装糊涂地说，“好，刚才开玩笑不算，现在认真谈吧。”
“这么说，你还想买我这的宝贝？”小邱心中顿生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喜不自禁地问，“怎么样，帅哥，我没猜错吧？”
“没准是向我们讨赔偿费，你高兴什么呀？”小何瞪眼小邱。
“咦，小何，你不提我倒忘了这事。”萧子健把脸一肃，“你们俩合伙欺骗我，还说我诬陷你们，我得向你们讨名誉赔偿费。”
“你……”小邱瞪着小何说，“哎，我说你脑子有问题呀！”
“你还当真呀，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小何转眼看向萧子健，嘻嘻一笑道，“不过，你要讨赔偿，那未免有些小肚鸡肠了。”
“就是嘛。”小邱打个媚眼，娇笑道，“不过我知道，帅哥不仅有钱，而且宽宏大量，自然是不会向我们索要赔偿费啦。”
“要是我一定向你们索要的话，你们会怎么样？”萧子健问。
“那只要给你打张欠条了，因为我们没钱。”小何答道。
“不是还有这方砚台吗？”萧子健看着小邱手里那方砚台，似笑非笑道，“虽然不是苏东坡的，但多少也能值几个钱嘛。”
“这可是我一个人的，跟他可没一丝关系。”小邱指着小何，对萧子健说，“帅哥，你要想得到我的宝贝，就请掏钱吧。”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我就不追究了。”萧子健挺大度地说了句，接着又看向小邱，“美女，我们来谈谈吧。”
“谈什么呀，帅哥？”小邱明知故问，嗓门挺甜腻的。
“谈恋爱，怎么样，愿意吗？”萧子健调戏般问。
“别说谈恋爱，就算开房上床，我也愿意呀。”小邱纵声哈哈一笑，露出副淫荡的样子，“你这么帅，我真的不能自持了。”
“你……”萧子健倒是觉得有点窘，板起面孔说，“开玩笑得有个分寸，不要这样随意，否则会让我瞧不起你的。”
“哟，帅哥，你还这么保守呀，都什么年代了呀。”小邱取笑道，“好了，我算是遇到了老夫子，在这年头也算是奇遇，呵呵！”
“他在伪装，你看不出，那就是大傻瓜了。”小何用嘲弄的口气说，“当然，如果他不是伪装，那只能说明你缺乏吸引力。”
“我缺乏吸引力？”小邱搔首弄姿，自卖自夸地说，“像我这样漂亮，这样性感的女人，能有几个呀。哼，故意损我！”
“的确很漂亮，很性感，不过还真对我没吸引力。”萧子健打量了眼面前的美女，戏谑般道，“不过，小何肯定感兴趣。”
“是呀，这家伙一直对我垂涎三尺，可我……”小邱笑道。
“谁对你垂涎三尺呀！”小何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赶紧打断小邱的话，反唇相讥道，“你长得漂亮不错，很性感这也不错，不过你这浓妆艳抹的样子，让我挺倒胃口，因为我喜欢清纯型。”
“切，你还清纯型，别装了！”小邱挖苦道，“你他妈就一色鬼，最喜欢的就是妖艳放荡的女人。你当我不知道呀，哼！”
“别辱没我，好不好？”小何笑道，“不过，你这模样倒是挺合我胃口的。嗯，哪天你让哥尝尝，钱嘛，没问题。”
“放你娘的屁！”小邱突然爆句粗，“我是那种女人吗？”
小何见小邱这么粗暴，心头不由一怔，竟讪笑无语。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吧。”萧子健笑道，“现在言归正传。”
“是不是真要跟我谈买卖？”小邱美目古碌一转，问萧子健。
“是呀。”萧子健答道，“跟你说吧，我对这方砚台挺兴趣。”
“怎么会呢，你不是说它是赝品吗？”小何不信地摇了摇头。
“假如说这方砚台出自苏东坡之手，那就是赝品。如果说是端砚，那就是真品。”萧子健一分为二地说，“我之所以想买这方砚台，就因为它是实打实的端砚，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算是明白了。”小邱点了点头，然后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小何，“你也知道，我在古玩方面是外行，你帮我把把脉吧。”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那我就帮你把脉。”小何颇很自信地说，“若说字画我不怎么在行，但在砚台方面我确实很有把握。”
“好，小何，那就麻烦你了。”小邱甜甜一笑道。
“不用客气，朋友嘛，就应该相互帮助，何况到时你还会谢谢我，别的不说，这一顿饭肯定是不会少的。”小何笑呵呵地说。
“那还用说。”小邱妩媚地笑道，“这事就全托付给你了。”
“这也就是说，与我讨价还价的人变成小何了？”萧子健问。
“对，就是这样，你有什么问题吗？”小邱含笑着问萧子健。
“没有。”萧子健微微一笑，“对我来说，谁跟我谈都行。”
“好，帅哥，那你就跟我的代理人小何谈吧。”小邱说。
萧子健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眼光转向一旁的小何，默然不语。
小何也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从茶几上拿起包“大中华”，弹出支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着抽了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出。过了会儿，他把眼光移向放在茶几上的那方砚台，沉吟着问：
“想必你也知道，端砚是四大名砚之一，收藏价值很高，何况这方端砚还是宋朝的，价值自然就更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