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就因为朝代比较远，要是清末的，恐怕就一两万吧。”陈凯说，“这笔端不论外观，还是品相都一般，没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是这样，那就买它干什么？”萧子健问道。
“玩玩呀。”陈凯答道，“当然，要是撞到个不懂行的阔佬，卖个十几万也不是不可能。这古玩行当嘛，什么都有可能。”
“是，一切皆有可能。”萧子健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你觉得这东西值这个价吗？”陈凯换了口气，挺认真地问。
“差不多吧，应该不会贵的。”萧子健看着笔筒说，“这回李先生倒是没骗你，可以说是一分钱一分货，没宰你这只肥猪。”
“说什么哪你，把我当古玩行的傻B呀！”陈凯瞪眼道。
“你要是古玩行的傻B，那除了高老之外，其他人统统是傻B。”萧子健笑道，“你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哦。”
“这还差不多。”陈凯笑着说，“虽然没你说的这么厉害，但在古玩这一行名声还是可以的，没几人能玩过我，这我很自信。”
“咦，上次你不是花了二十万买来幅假画吗？”小苏插嘴道。
陈凯见小苏当老同学的面揭他的老底，就拿眼狠狠瞪她。
“真有这种事？”还没等陈凯开口，萧子健就诧异地盯着他问，“不过，我认为以你的眼力，应该不会出这种事的。”
“是呀，我陈凯眼力厉害得很，哪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陈凯连忙说道，“跟你说吧，小苏这丫头就是爱开玩笑。”
“对对对，刚才我只是开玩笑，那幅画是真的。”小苏见陈凯拿眼瞪她，就明白过来了，赶紧顺着老板的话说。
“其实我就知道你在开玩笑，陈老板哪会轻易上别人的当。”萧子健见小苏这么一说，就确定她刚才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真的，便想陈凯的眼力也像外界说的那样厉害，怕是自吹自擂吧。
陈凯觉得萧子健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猜想这家伙信了小苏的话，甚至在心里嘲笑自己。不过，他装着什么也一知道，对萧子健那么笑了笑。默然一下，他突然说句：
“老同学，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这笔筒算我送你的。”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笔筒我不能要。”萧子健一本正经地说，“你也知道，我这人是不喜欢随便收别人的礼物。”
“你可不是别人，是陈少的老同学呢。”小苏在一旁帮腔。
“就算是老同学，也不能这样。”萧子健看了看手里的笔筒，又抬眼看着陈凯说，“要不这样吧，你把笔筒卖给我，怎么样？”
“就几万块钱的东西，你当我送不起你吗？”陈凯说。
“以你陈少的财力，别几万，就是几十万也送得起。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的脾气，是不会随便收别人的礼物，就算是老同学也不例外。”萧子健含笑着说，“我给你六万，给看怎么样？”
“不收我的礼物，还给我钱赚，这倒挺够意思的。”陈凯微微点点头，接着又换了口气，质问道，“哎，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咦，这生意不就是这么做的吗？”萧子健眼里闪出丝诧异。
“子健，我们既是同学，又是合伙人，我哪能赚你的钱。”陈凯很讲义气地说，“你说这种话，让我很不好意思，明白吗？”
“行，那就五万吧，这样谁也不占谁的便宜。”萧子健说。
“好，就这样吧。”陈凯想了想，点头道，“笔筒属于你了。”
“虽说这笔筒不是很贵重，但是我第一次买的古玩，挺有纪念意义的。”萧子健对着手里的笔筒说，“钱嘛，我回去就打给你。”
“急什么，我又不等你的钱用，什么时候打过来都行。”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算是占你便宜了，哈哈！”萧子健笑道，“好，老同学，就聊到这吧，我现在回去给你打钱。”
“别别别，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谢了。不过，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请，请原谅。”
“有约吗？”
“是呀。”
“不会是梅子吧？”
“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呀，陈少是怕你把他的女神勾走了。”小苏打趣道。
“开玩笑！”萧子健瞅着美女道，“跟你说吧，我跟梅子只是同学关系，压根就不会有你想象的那种事发生，真的。”
“你看你同学都表态了，陈少你可以安心了吧。”小苏笑道。
“说什么呢，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陈凯故意瞪眼小苏。
“什么叫多此一举，你心里在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呀。”小苏冲陈凯眨眨眼，故作正经地说，“别不识好歹，我在帮你。”
“你看小苏不仅帮你赚钱，还操心你的私事，实在是太辛苦了。”萧子健风趣地说，“陈老板，你可得给小苏发两份薪水呀。”
“就是嘛。”小苏笑眯眯地说，“你看你同学多通情达理呀。”
“别不知足了，小苏，我开出的薪水，在同行中是高的。”陈凯故作生气地瞪眼道，“要是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走人。”
“其实我也想过这事，可就是下不了决心，因为横不下心来离开你。”小苏煽情地说，“真的，陈少，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
“切，你喜欢的哪会是我，是我的钱。”陈凯取笑道。
“两者兼有。”小苏打趣道，“陈少，你可得当心点哦，哪天把你的钱勾走，你就没法勾来你的女神了。要知道，女神也爱钱。”
“老同学，你得当心点哦，你看小苏这双眼睛很有诱惑力，没准你就给她勾走了。”萧子健开了句玩笑，哈哈一笑，接着又说道，“好了，玩笑就开到这，我走了。”
“既然你有约，那我就不好意思勉强你了。”陈凯一本正经地说，“好，下次我请你吃饭，到时候把梅子一块请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萧子健对小苏摆摆手，“拜拜，美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