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金毛的咳嗽打断难得的小温馨，李豆条件反射地死死盯着金毛张开的大嘴。
脑袋里系统悻悻地，“切，好像我多稀罕它吐出来的东西似的。”
“不稀罕等会儿你跟我抢你是它养的，”李豆极其恶毒的指着金毛。
“扑……”
金毛吐出一个——玻璃瓶？！
“哎呀，金毛，你又乱吃东西！”乐朵急了，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金毛的头，“说！是不是昨天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音箱也是你吃的？吐出来！”
金毛傻不拉叽地瞅着她，不回应，不抗拒，不服从。
李豆听着一阵恶寒，这货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好了，哪天找机会把它拐过来多好，没狗粮就直接往垃圾场带，那儿“山珍海味”啥都有。
“乐朵，开工啦！”另外一个穿同样T恤的女孩儿在一间病房外招手，“金毛，要加油哦！”
“汪……”金毛特精神地窜过去，急刹车的时候还撞在墙上，不过在踏进病房的瞬间就安静下来，迈着八爷步，端庄的不得了，乐朵跟李豆告别以后，急忙追过去。
“连狗都会装蒜了，”李豆珍惜地把地上的玻璃瓶捡起来，这小东西不大，看起来挺像医院用的针剂瓶，里面还装着三分之二的透明液体，“这东西是个啥啊？喝下去会变超人不？”
“想死你就喝，”系统没好气地，“是农药。”
“我靠！”李豆手一哆嗦，“好险，怎么连这也生产啊？”
一段信息在他拿起瓶子的瞬间就浮现在脑海。
“准确地说，它是可以回收的农药，看着是液体，其实全是纳米机器人，别看只有这么一点儿，数量可是有五亿多个，它们的微电脑可以自动判别对农作物有害的害虫，杀灭它们以后，还可以利用脑波的控制回收再利用，经济实惠，无毒副作用，为了应对日常损耗，在数量不足以完成你交付的任务时，它们还会分出一部分进行再生产，补足完成任务的数量，只不过需要大量的材料，光能驱动，只要有光线，就可以持续保持工作状态。”
“弗里达的人全用脑波来控制这些机器吗？”李豆好奇地问。
“只有一部分，”系统回答，“移动工厂制造出来的产品只要是带有微电脑的，都自动打上你的脑波印记，只有你可以控制或授权他人使用，有点儿像是地球上落后的指纹认证，但是功能更完善。”
眼睛盯着药瓶，视野极速拉近，脑海中清晰浮现出一个又一个小巧的有点儿像是蚂蚁似的机器人静静地飘在里面。
虽然不知道农药能派上什么用场，可赶紧收起来为好。
刚把东西揣进兜里，李豆就猛然心心惊，扭头就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干练的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短发剃的像是男人，丹凤眼犀利的盯着他。
我艹！她什么时候站我边上的！李豆的冷汗从背上冒出来。
要是她想宰了他，刚才绝对就得逞了！
“别紧张，”美女看出了他的担心，出示自己的证件，“内务部特工，安洁，聊两句？”
内务部！这是个天龙国所有公务人员都敬畏的存在。
马的，又聊？李豆腹诽，警察是不是跟谁都这个语气？上回付龙就是要跟他聊，结果他差点儿就死了，还特么不止一次！
“聊什么？”李豆挺不情愿，脑子里一直在想该用什么办法开溜，但是安洁只是简短地说了一个名字，就让他踏实地坐在椅子上。
“付龙。”
“说吧，你想干嘛？”李豆打起精神。
“我查过医院所有的监控，”安洁第一句话就让李豆神经绷紧起来，“旧配电房附近很少有人去，大停电的那天晚上偏偏就有人在那里出现过，虽然因为监控探头损坏严重，但还是有一个探头拍到模糊的图像，使用警察局的技术部门设备是不太可能看到什么的，不过碰巧我有几个黑客朋友对这方面有所研究。”
我恨黑客！李豆心里诅咒。
“异能者不归我管，”安洁笃定地，“所以我不会对你的异能有任何兴趣，我的目标是付龙，根据我的调查，付龙跟当地有名的黑帮头目张大牙有密切的合作关系，涉及到的金钱交易高达数亿，在14号码头，我听说你也曾经参与到他们中间的矛盾里，李豆先生，你是我见过的异能者里最拉风的一个，在现场留下一百多个目击证人，异能者管理局就算想不注意你都难。”
“有——这种机构么？”李豆怂了，看来装笔被雷劈的事情实在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的，想想当时自己的小膨胀，实在是不应该，不过当时也的确是爽到了，现在想起来还挺过瘾。
安洁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李豆投降了，“好吧，我答应合作，需要我做什么？”
“付龙已经知道我在调查他，而且也知道我来这里，说不定现在我跟你说话的照片就已经传到他的手机上了，”安洁掏出一个只有花生米大的东西，塞到李豆的耳朵里，“付家不好惹，可我安洁也不好惹，再有不到八个小时，他就会从平河消失，根据我的了解，他最近非常想除掉一个人，就是你，只不过你身边的人全是他不想惹到的，尤其是你跟香妮的关系，要是杀你的时候伤到香妮，他就是跑到国外去，也过不上好日子，听说香妮的妈妈付琼为了保护她的女儿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哪怕付龙是她的亲弟弟也不例外。所以你要暂时从香妮身边离开一会儿，当你确定看到付龙的时候，只需要说一句你看到了，我就马上来抓人。”
“就这样？”李豆追问。
“就这样，”安洁一摊双手。
“太随便了吧？”李豆对于这种置他生命于度外的计划一万个不赞同，可是看到安洁坚持的眼神，还有一脸你不从我就让你难看的德行，他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你给我点个外卖吧。”
“啊？”安洁愣住，对这种要求大感意外。
“饿了，”李豆拍拍肚子，特神秘地，“不怕告诉你，我这人是个特善良的人，不能碰钱，只要有一毛钱从我手上花出去，就会招来灾祸，为了子孙万代着想，为了世界和平，给我点个外卖吧，我要十个手抓饼加培根，加鸡肉，再加煎蛋，另外还有两大杯热乎乎的豆浆，最近不知道怎么食欲特别的旺盛。”
“啊？”安洁再次愣住。
半个小时以后，李豆孤身一人出现在街上，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满足的直吭叽，边吃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不到几分钟，屁股后面就出现一个耳朵上戴耳机的卷毛卫衣男，边走边玩手机，眼睛不时瞟向前面。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轿车里露出张大牙的面孔，他看着前面不远处人行道上的李豆，眼中露出愤恨和惧怕，他拿起手机，“龙哥，是不是真要这么干哪？这小子实在太扎手了。”
“你要教我做事吗？”付龙的声音隔着手机都听得到不容置疑的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当不成警察局长，就可以教我做事了？还是你觉得我在国外就不能随时要你的命？”
“不敢不敢，”张大牙冒着冷汗放下手机，拍拍司机，“能叫多少兄弟叫多少，随时准备着，等我的消息，老子这回算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个不小心过不去这关，咱们就都买块墓地，自杀算了，至少不会连累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