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静谧,慕嫣坐定在房中,她姣好的眉却并未舒展开来。
“凤玘,你是说师兄刚才将金符种入我眉心内,也是……因为吃醋?”
飘在半空中的凤玘完全没有经过半瞬的思考便点头如捣蒜。
“我敢保证,司徒白狄他给你种的附身符便是为让你疏远别的男子!”
“疏远别的男子?”震惊的慕嫣愣了愣支吾道:“这是……怎么个疏远法?”
虽然司徒白狄性情变化莫测,所做出的事情总是出乎她的意料。但慕嫣却深信司徒白狄就算对她种下符咒,那符咒本身也不会伤害她。
“怎么个疏远法……”凤玘闻言,看向窗外出现的一抹红影,朝着慕嫣眨了眨眼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顺着凤玘再度转头看向窗外的目光,慕嫣抱着乌木杵的手突然一抖,险些将那溪的真身摔在地上。她慌忙将乌木杵藏在怀中,便见那一抹红影出现在自己的窗边。
“慕嫣,你今日想要怎样的死法,本少主成全你。”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噗通一声跪在大门口的安澈。
她之前情急之下让安澈丢脸丢到姥姥家,自然料到安澈肯定会来找她算账。
慕嫣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安澈跟前,很是嫌弃地说道:“俗语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你先对我动手,怎么?现在却输不起?”
他……输不起?!
从来没妖说过他输不起,就连司徒白狄也不曾有!
安澈震惊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道:“我输不起?”
慕嫣点了点头:“你现在若是来秋口算账的,便表明你输不起。”
若不是慕嫣今日让他丢脸丢大发,他从不与女妖抑或是女人一般见识。然而现在他尚未对慕嫣动手,便被慕嫣的话堵得不知该如何下手。
“谁说本少城主输不起!本少城主不过是来请你去云福楼吃东西的。慕嫣,你简直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一脚把安澈踹跪。
安澈摆明是对她设下鸿门宴。
慕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这个时辰吃夜宵太晚,吃早饭又太早。不去,我要睡觉。”
慕嫣这丫头不胜酒力,安澈早已计划好在云福楼灌醉慕嫣,然而让慕嫣跪在他面前认错。
今夜就算慕嫣不去也得去!
一抹促狭的笑自安澈眼中闪过,通过窗户,他闪身出现在慕嫣面前。然而就在他拽住慕嫣手臂那一瞬,他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使得他不得不松开他紧拽慕嫣的手。
转瞬间,淡淡的血腥味在房中弥漫开来。
安澈摊开手,只见自己掌心好似被数十根银针所刺穿,溢出鲜血。
“这是……”安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抬头看向慕嫣皱眉道:“难道是万刺符?”
“万刺符?”
这是慕嫣第一次听说万刺符一词。
所以司徒白狄种在她身上的并非一般的护身符,而是能够让亲近她的男子遭受到银针袭击的万刺符?
那她……岂不是成了刺猬?!
这个时候,慕嫣望着掌心受伤的安澈,两人脸上皆是写满震惊。
于是乎,两人的声音同时在房中响起。
“所以师兄他竟在我身上种下万刺符?!”
“所以司徒兄竟在你身上种下万刺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