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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这奸夫的名头也太过名不符实了

床底、衣柜、帘子后面,四处都没见人。

“夫君在找什么?”云想容将衣服拢好,声音平稳的问。

“贱人你说,奸夫到底藏在哪里?”周牧找不到人,心里恼火,直接揪了云想容的衣领,将她扯到自己跟前,冷声问着。

云想容蹙眉看他,抿唇道:“我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夜深了,夫君也喝了不少酒,就先回去歇着吧!”

她想挣开周牧的钳制,可稍微动了动,身上本就将将拢住的衣服便往边上歪了歪,露出肩胛处白皙如玉的肌肤。

周牧目光凝在她的身上,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底直往上蹿。

他这位夫人,虽然长得不算美丽,但是这一身肌肤白皙如玉,远超旁的女子,一股欲望在心里缭绕着,他想也不想,直接低头在她锁骨之上咬了一口。

云想容吃痛,本该发红的脸色却苍白如纸,眼中全是惊慌。

她用尽全力将周牧推开,浑身轻颤,纤细的双手扯着衣服将自己遮掩得不露一丝春光。

“天色不早了,夫君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婉娘和晴娘都在等着夫君呢。”云想容尽力让自己冷静的说着话。

周牧的脸色早已被酒气熏得发红,闻言顿时冷笑一声:“她们在等我,你是我的妻,理当也在等我才是,这般避之不及,难道想为了那个奸夫再不让我碰吗?真是笑话,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想撇开我,想得美。这偌大的周府,我想在哪里歇息便在哪里歇息,今儿个我真就在你这儿歇定了。”

心里怒气上涌,周牧说话间直接朝着云想容扑了过去。

云想容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朝着一旁闪开,然而周牧踩住了她的衣角,整个人一个踉跄直接朝着地上扑去。

周牧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有些皲裂,眼中有些惊慌,不由得冷笑一声。

“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以前不是想尽办法想要和我上床么?这会儿表现得这么贞烈做什么?”

周牧只要想到自己没有碰过云想容,便宜了别的野男人,心里就像火烧似的。

加上他喝了不少酒,全身烧得他忍不住想要发泄,低头就朝着云想容吻去。

云想容的手刚刚落在自己的簪子上,打算拼着鱼死网破也不让周牧得逞,然而下一瞬间,周牧却全身一僵,噗通一下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云想容脸色苍白的睁大眼睛,看着霍琛冷着脸将手从周牧的颈后收回来,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浑身虚软,根本无力推开周牧。

霍琛上前一脚将周牧给踢开,周牧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哼都没哼一声,依旧昏睡着。

“你这女人不是挺能耐的么?也与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霍琛冷哼一声,抬手将她给拉起来。

说着讽刺的话,眼中的冷意却不是对着她的。

云想容浑身无力,由着他将自己扶着坐在床上。

她自认聪慧,但是却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周牧喝了酒,霍琛若是不出手,她也只能借着金簪和他鱼死网破了。

“谢谢。”云想容低低的开口,话语诚恳。

“要谢我口头上的谢可不行,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霍琛盯着她的眼睛,眼中神色闪烁。

云想容已经平静下来,抬眼看他,眼中神色不解。

她的唇瓣厚薄适中,微微抿着的时候,粉嫩剔透,布满诱惑,叫人移不开眼睛。

霍琛想着她刚才被周牧压着的模样,心里添了些许燥意,忍不住俯身吻住她娇嫩的唇瓣。

这举动太过突兀孟浪,叫云想容直接怔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吻就当是我的报酬了,要不然这奸夫的名头背着,也太过名不符实了。”霍琛懒懒的说完直起了身,直接从窗口飞身离开。

云想容捂着唇呆了好一阵,才又急又气的低低骂了一声。

缓过神来,云想容看着倒在柱子前周牧,蹙眉想着该如何解决。

云想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刚刚的挣扎有些凌乱,若隐若现的,却看不透里头的春光。

她起身走到周牧身边,抬脚踹了他几脚,解了心里的恶气,这才跪在他身边惊叫道:“夫君,夫君,你快醒醒。”

她声音有些惊惶,叫外头一直竖着耳朵听里头动静的楚儿和小四都是一怔。

“少夫人……”楚儿怕云想容出事,猛的用力撞开了门,然而屋里的场景却叫楚儿和小四都愣了愣。

楚儿猛然转身推了推小四,“你转过身去。”

小四赶忙顺着她的力道转身,刚刚少夫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哪怕惊鸿一瞥,也是看到了的。

楚儿赶忙拿了件披风披在云想容的身上,这才道:“少夫人,少爷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夫君他突然就晕了过去。”云想容嗓音惊慌。

云想容喊小四:“小四,你快喊人把少爷扶回去歇着。”

第二天早上,周牧起来,只觉得自己后脑疼得厉害,昨晚醉酒后的记忆隐约在脑海里闪过,他当时不是在云想容房里吗?怎么突然就晕了?而且还回了自己的房里。

“小四,小四。”周牧喊了小四进来。

问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自己那天昏过去的情况。

小四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话里话外都透着他是自己突然晕过去的。

“少爷。”周牧正和小四说着话,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就见下人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何事?”周牧问道。

“是少夫人,她带了大夫过来,说是昨儿您在她屋里晕过去,将她给吓坏了,一大早就请来了大夫,说是要给您瞧瞧身子。”下人恭敬的回应。

屋里的周牧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心里微喜,带着自得。

果然,他就知道容儿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要不然怎么会紧张自己的身子,早早的就请了大夫来呢?

至于昨夜他听到的关于奸夫的事情,周牧已经归结到了那个不长眼的小厮身上去了。

本想着一会儿把他叫来狠狠的处置一番,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云想容也不会露出对自己的关心,便算了。

心里这样一想,周牧的心情大好,扬声道:“请少夫人和大夫一起来进来吧。”

云想容带着大夫进门,温婉的脸上略带关切,“夫君,你没事儿吧,昨儿个你突然晕过去了,可将我吓坏了。”

她言语轻轻,但眼中的紧张却直直的闯入周牧的心里,大为受用。

周牧心里暗自开心,面上却依旧没多大的反应,轻轻的嗯了一声。

“大夫,您快给我家夫君看看,也好让我安心。”云想容赶忙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站着的年过半百的老郎中。

周牧打量了老郎中一眼,配合的伸出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老郎中伸手搭脉,没一会儿松开手,朝周牧点了点头。

“大夫,我家夫君无碍吧?”云想容赶忙问。

“没有大碍,不过身子有些虚,我开个方子,吃上两贴,近日多食些滋补之物,至于夫妻房事,还是先缓上一缓比较好。”老郎中拿着纸笔写着,一边平静的说着。

夫妻房事?

这委婉的话语让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回过味来,脸色都有些奇怪,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而周牧更是燥得脸都涨得通红,目光落在大夫的身上,“大夫没有诊错吧,我,我怎么可能……”

说他身子有些虚,让他夫妻房事要缓一缓,那不是明摆着说他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么!

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但是刚说完话,他便想起最近一直陪着二皇子参加酒宴,又天天去那烟花之地,想来是累到了。

“少爷若不相信老夫,自可以找旁的大夫看过。老夫这就告辞了。”被人质疑了医术,老郎中脸色一沉,甩袖就想离开。

云想容赶忙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大夫莫怪,我家夫君也就随意说说,还请您把方子开了,我好叫我的丫鬟去药铺买药回来。我家夫君近日公务繁忙,一直没顾得上身子,我早就想给他调理调理身子了,却一直不得其法,大夫一会儿可得给我留几个食补的方子,免得我不得其路。”

她脸上带着温婉的浅笑,那张不算出色的容颜衬着那双极美的眼睛,真叫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夫也只能压抑了怒气,对着云想容拱了拱手:“既然夫人这般说,那老夫就给夫人这个面子。”

老大夫重新执笔继续写方子。

周牧的脸上颜色不断变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好在云想容一番话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说他是因为公务繁忙而亏空了身子,要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周牧看着云想容,心里对她的应对得体略微感动,仿佛曾经那个处处为他着想的云想容又回来了。

他不由想到两人婚后三年,还不曾圆房,她却一直未曾抱怨。

或许等身子调理好了,是该将这件大事给办了。

云想容还不知道自己被周牧给惦记上了,令楚儿送了大夫出来,便将屋外守着的几个下人都给叫进屋来。

“方才大夫的话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知道了?”她声音清冷却带着沉沉的威压,目光也染上了些许犀利。

几个下人纷纷跪下称记住了,云想容这才将他们给打发了。

还没转过身,腰肢便被一双大手抱住了。

“容儿你真好。”周牧温柔的声音在云想容耳边响着,叫云想容触不及防的同时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想容赶忙挣开他的怀抱,低声道:“大白天的,夫君别这样,这都是我为人妻该做的。”

她略微垂着头,脸上略微有些泛红,似在娇羞。

周牧心里大快,只觉得她露出的白皙脖颈透着诱人的弧度,叫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好好好,不这样。等我身子大好了,我便做些为人夫该做的。”周牧扯着云想容的手,快意的笑着。

云想容一时间没有琢磨出他这话的意思,便笑着应付了几句,然后出了他的院子。

云想容刚出了院子,脸上温柔羞涩的笑容便褪得干干净净。

“楚儿,去按方子抓药。”她吩咐道。

楚儿应声接了药房,正要推开,忽听云想容低声道:“若是其他几个院子里有那不安分的要大厅,就透露出去叫她们知道。”

楚儿不解的抬头看她,“夫人,这是为何?”

云想容脸上神色平淡,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夫君抱恙,自然要有人伺候着不是。”

楚儿不敢再问,匆匆离去。

楚儿被她打发去医馆取药去了,云想容便让别的侍女远远的跟着,自己独自想着周牧刚刚的话。

为人夫该做的事情……那是什么?

脑海中猛然闪过他几次欲要对她不轨的事情,莫非他想的是那事?

云想容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她咬了咬唇,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周牧,既然曾经我的心在你身上时你不在意,如今便也别再想对我行那等事。

晚些时候,楚儿进来回话,说把一切都办妥了。

只是她仍对把消息传给后院那几位的事感到不安。

犹豫了下,道:“少夫人,晴娘听说少爷身子不好,已经吩咐了厨房钝了滋补的汤,婉娘肯定也会有所动作,咱们……”

云想容随意摆了摆手,“她们愿意折腾就让她们折腾去,咱们先忙正事。”

楚儿忽地想起什么来,“对了,少夫人,方才在半路上我遇到王爷派来的人,他传话给您,说是扶风公子已经在西街老胡同安置好了。”楚儿想着路上碰到韩密,赶忙低声说道。

云想容闻言倒是略微惊讶,不曾想他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走,叫上葛全,咱们出门去。”云想容直接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扶风因她受难,她总是要去看看才能放心。

马车很快到了西街老胡同。

霍琛派了人守着,直接将云想容给带到了扶风的卧室。

云想容进去的时候,大夫也在,正给旁边照料的小丫鬟说着注意事项,听到动静,一屋子的人朝这边看来。

扶风艰难的转头看去,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带着帷帽,看不清容貌,但是扶风心里却微微一动。

云想容迈步进屋,走到床边:“没事吧,伤得重吗?”

“无碍,不过是些皮肉伤,养个几天便会好的。也是夫人搭救及时,要不然还要多受些苦。”扶风倒是没有怨怼的意思,平静的开口。

他流浪逃避追杀的时候,受过比这还重的伤,当时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不也撑过来了,眼下这伤真不算什么。

“那便好,你且好好养着,你受的苦先记下,我迟早帮你讨回这笔账。”云想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说得极为认真。

前一世青阳便害她不浅,这一生重生,她本也没想和青阳握手言和,对她的恨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如今又添了一笔。

扶风微微一怔,心里感动,略微垂下眉眼掩饰眼中翻滚的情绪。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切过自己了?

云想容不但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过受了些伤,她便这般紧张,扶风只觉得心里的感动难以言说。

“这次的事情是青阳郡主所为,如今咱们羽翼未丰,夫人也不用着急报仇之事,这笔账且先记着,等咱们有钱有权之时,再来合计不迟。”扶风认真的开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他能将生意做大做强,能渗透全国的各行各业,到时候哪怕是青阳这种权贵想要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云想容没呆多久,嘱咐了扶风好好养着便起身离开了。

云想容出门上了马车,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树后躲着个人影。

她的马车刚刚离开,术后那人便也急着想要走,刚准备转身,忽觉颈后一痛,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韩密的身影出现在那人边上,一手提着那人,如同拎小鸡似的提着她纵身越上房顶,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子平静的过去两日,这日,云想容刚刚回府就被叫到了周牧的书房里。

远远的就听到了晴娘的大哭声,云想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云想容进了书房,就看到周牧躺在一旁的榻几上,婉娘跪坐在他身边,不时的替他捏着肩。

周牧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而一旁的晴娘则是坐在椅子上大哭。

见她进门,三人都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周郎,你要替妾身做主啊。”晴娘一见云想容,站起身扑到周牧的跟前便开始哭。

婉娘略微垂着眉眼,掩住眼中讥讽的笑意。这晴娘想对付少夫人,真是不知死活。

她是云想容亲手带回周府的,但是却不代表她会因此而完全的倒向云想容。

“说事吧。方才不是说要等少夫人来了才说?”周牧嗓音淡漠,眼中含着冷意。

他最近先是得了婉娘,又天天去那烟花之地,见识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对晴娘也不如以往那般看重了。

“禀少爷,少夫人杀了我的贴身婢女,如今尸首还浮在院子的池塘里呢。”晴娘出口就是惊人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是愣住。

云想容也是一怔,她杀了晴娘的婢女?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晴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等大事,若是胡乱编排,后果你可知道?”周牧挥手让婉娘停手,坐直身体,蹙眉问道。

本来打杀或者发卖了一个奴婢,对当家主母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关人命,都是私底下见不得光的,被晴娘这样摆到明面上,若真是事实,那对云想容颜面绝对是极大的损害。

“妾身自然知道,只是那丫鬟跟了妾身许多年了,就这么没了,不为她讨个说法,妾身心里气难平啊!两日前妾身派那丫鬟去给少夫人送些我亲手做的点心,之后便一直没看到她回去。打发人去少夫人房里问,说是她留了做事,但是这两日过去,今儿个却在池塘里发现了她的尸首,还请少爷为我做主啊。”晴娘说着,抱着周牧的腿嚎啕大哭。

两日前的话,正好是她去探望扶风的那一天,她可没见过所谓的送糕点的婢女,恐怕说得好听,实际却是派去监视着自己的吧!云想容想着,心里冷笑不止,脸上却面色沉静,不露半点情绪。

她没见过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她杀的。只能是去看扶风的时候,霍琛的人发现了她,下了杀手。云想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绵羊,既然敢跟踪她,那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晴娘一番。

周牧紧紧的皱着眉,抬眼看向云想容,“晴娘所说可否属实?”

他对府里任何一个女人的宠爱都要超过对云想容的,她占的,不过是他的发妻之位而已。

“两日前我亲自出门给夫君买了些滋补的食材,晚上特地吩咐了厨房做了药膳送给夫君用,并不曾见过晴娘所说的丫鬟,更别说留她做事了。”云想容神情平静淡然,没有丝毫的心虚。

那双如水的眸子平静的迎视着周牧,不见半点心慌。

云想容这么一说,周牧倒是想起来,就在他看大夫的当天,云想容确实出去给他买过进补的食材做成药膳,当时他心下还感动不已呢。

这样一来,时间确实对不上。

周牧顿时蹙眉,站起身道:“先去看看尸体再说。”

晴娘抽抽噎噎的带着众人去了离她院子不远处的池塘里,池塘里果然浮着一具尸体,看那衣服的式样,确实是府里的下人没错!

“小四,叫两个人,把尸体给捞上来。”周牧一蹙眉,对着小四吩咐道。

“是。”小四应了一声,去叫了几个下人来,一起把尸体给弄了上来。

尸体在水里泡着已经腐烂发臭,散发出浓浓的臭气,身躯已经泡的浮肿发臭,叫人不敢靠近。

“你死得好惨啊。到底是谁这么恨的心,竟然下手杀了你……”晴娘顿时嚎哭一声,靠在边上的丫鬟身上,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周牧捂着鼻子想要靠近看一眼,但走出两步,那臭味实在是熏得人无法接受,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后退两步抬手掩鼻。

“也不见有伤口啊,会不会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溺死的?”周牧皱眉说道。

“周郎,妾身这个丫鬟是个细心的,不可能会那么不小心的。定时被人所害才会没了性命。她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我……”晴娘嘤嘤切切的哭着,显得我见犹怜。

周牧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顿时一软,低声道:“这人都死了,一时间也找不出害她的凶手,你也别难过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好。”

“周郎,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了去找夫人才出的事情,这出了事,夫人都不用给个说法吗?再说,夫人掌管着府中的中馈,下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也难辞其咎吧!”晴娘抽抽噎噎的说着。

周牧闻言略微拧眉,看向云想容,“你怎么说。”

“晴娘说的在理。”云想容点头。

这话一出,不止周牧惊讶,就是哭泣中的晴娘和一旁看好戏的婉娘也都是一愣。

云想容这样的话,倒像是直接承担了事情的责任似的。

“毕竟出了人命,不如这样,报官吧,让京兆尹来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不管是自己淹死还是被杀,都该查个水落石出才是。妾身有失察之罪是事实,夫君可收了我的掌家之权,让我以戴罪之身配合调查,夫君觉得呢?”云想容平静的开口,声音温柔,脸上带着浅浅的弧度,好像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这反应着实太过奇怪了。

一般人要是遇着这种事情,早就惊慌失措的辩解了,她倒好,直接就认了,还要以戴罪之身接受调查,万一查出什么了,那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而且,若是一个夫人染上了上过公堂的恶名,那是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的。

“不许!”周牧当即脸色大变,他的府上出了人命这等丑事,若是传了出去,被别的官员知道了,那他升迁绝对无望!

“那夫君觉得该当如何?”云想容也不在意,低低柔柔的问着。

“把这丫鬟的事情丢到乱葬岗去,以后再不准提这件事情。她就是失足落水溺死的,与旁人没有半点关系。你们都给把嘴巴给我爸严实了,若是叫我知道有乱说话的,别怪我不留情面。”周牧目光犀利的扫过场中所有的人,眼中像是缀着冰,冷得骇人。

“周郎……”晴娘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他。

周牧目光凌厉的看她:“闭嘴!”

“是!”晴娘暗自垂泪,呐呐道。

周牧令人处置了尸体,又对着在场的人耳提面命的威胁一番,这才让人各自散去。

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加上周牧也觉得自己身上酸痛不已,真觉得自己是病了,便告了假在家歇息。

第二日,云想容得到下人的禀告,说是青阳郡主来府里探望周牧。

云想容嘴角笑容微淡,这青阳对周牧当真是一往情深,这才告假一两日罢了,就追上门来了。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不悦,令楚儿给自己梳妆打扮一番,便去了前厅接待青阳。

“见过郡主。”云想容刚一进门便福了一礼,这才道:“郡主大驾光临,臣妇有失远迎,还请郡主恕罪。”

青阳郡主本名蒋青,是蒋国公的嫡长女。

她转过身看着云想容,脸色难看的道:“你是怎么照顾周大人的?竟叫他病了。连自己的男人都照顾不好,还有心思打扮成这样。”

她脸色倨傲而冷淡,说话的口气也是命令的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叫人很不舒服。

但是云想容却好像丝毫都不在意似的,温淡的笑了笑,道:“臣妇倒是忘了郡主和夫君私交不错,夫君身子不爽,郡主来看也是正常的。郡主随我来吧。”

云想容这话也算是极进讽刺了,毕竟蒋青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被说成和一个有妇之夫私交不错,外人要是听了,不知该如何想了。

蒋青听了这话脸色不变,她压根没听出意思来。以小楠为首的丫鬟们倒是听出来了,却都不敢开口,全低着头。

她本来打算要是云想容要是胆敢阻拦自己,不让自己去看周牧,便直接赏她一鞭子,不过如今看她识相,便算了。

云想容带着蒋青去了周牧所在的锦华轩。

“夫君,郡主来看……”云想容带着蒋青进了屋子,话没说完,便被蒋青急急越过她身子的力道给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在地。

云想容由楚儿扶正身子,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这才缓缓朝里走去。

“怎么会突然病了呢?还难不难受?”云想容刚接近里间,就听到蒋青温柔得要滴出水来的声音关切着周牧。

“青儿,你怎么来了?”周牧的声音不掩惊讶。

“听说你告了病假,我不放心你,就来看看。”蒋青的声音柔和,不见半点和旁人说话时的趾高气扬,也没有半点讽刺,温柔得腻人。

“我没什么大事,青儿真是有心了。”周牧伸手抓住蒋青的手,温柔的说。

蒋青略显急促的低着头,眉眼间全是羞涩,哪有半点平素眼高于顶的模样。

云想容走进里间,安静的看着他们。

看到云想容出现,周牧松开蒋青的手,轻咳一声。

“夫人,郡主来了,午膳便吩咐厨房,多准备些好吃的,郡主午间便在寒舍用膳如何?”周牧像是征求一般的看向蒋青。

“嗯。”蒋青略微颔首,收敛着脸上小女儿的模样。

云想容看着两人故作姿态的模样,心里冷笑。

刚刚抓着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会进来,这会儿再来保持距离,当她是瞎的?

不过好在她对周牧这个男人真是没有留存半点心思了,真是,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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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我们在饮食上要多吃酸类食物,秋天气候干燥,温差不定,身体的肝脏功能需要保护。在饮食上要“增酸”,以增强肝脏的功能,抵御过盛肺气侵入。中医认为,秋季是夏冬两季的过渡时期,气温由热向寒转变,养生也应从“养阳”转向“养阴”。凉爽的秋意慢慢来临。但是健身运动是一年四季都不能停歇的。运动专家建议,健身者可根据自己的体质和爱好,选择慢跑、爬山、球类运动等比较适合在秋冬进行的运动。秋冬运动量与夏季相比可适当增大,运动时间可加长,但要注意循序渐进。
  • 水律央天

    水律央天

    一个市井小混混元律因一次意外变成了水系学院之首洛雨学院的新生,开始了一段奇特的练功之旅,一步步的成为了学院最强者,却不想灾难也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