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云苍溪的眸海中一片寒厉,就连说话的语气中也雪藏了一种叫做冰冷的东西。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于小姐的下落,不会是于小姐刻意要你来为她报一箭之仇的吧?”
说话的这个过程,碧莎的眸海中闪过一抹狡黠。其中的意思,云苍溪也绝对可以猜得出来,她认为自己是来替于浅浅出头找场子来了。
这倒也无可厚非,碧莎能够这样想,只能够说明她已经足够狡猾,不再单纯得和刚刚见面的时候一个样子。
那个时候的她,云苍溪敢于打包票,绝对纯洁得和天边的白云一个颜色;那个时候的她,绝对纯洁得不逊于一张白纸。
但是现在,所有一切的是是非非,已经令她改变很多,让这张白纸上面画满了油彩,或色彩斑斓,或包藏祸心,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一个她。
云苍溪承认,其中有他的一部分责任,云苍溪不想推却。
是的,当初为了执行任务,他的的确确欺骗了她一回,按照碧莎的意思,云苍溪就得用一生来还债,可是这一点,他真的是做不到。
但是做人的良知告诉他,对于碧莎,他必须要负起一点点的责任,哪怕是一点点!
负疚令云苍溪的心头浮起一丝的悸动。俊逸的容颜依旧,一丝笑容,破冰而出,“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除了和你成就婚姻,你提出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我只求你现在能够告诉我于浅浅的下落。前提是如果你真的知道……”
“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为了她,你可以低声下气,委曲求全。我但凡有一丁点的不是,你都不肯原谅!你说的不错,在你的印象中,我或许只是一道浮光掠影的影子,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但是关于于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去处……”
碧莎的声音略带嘶哑,几乎让人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曾经如公主般高傲的大小姐,迦南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
云苍溪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在作假。于是渐渐心软下来,“好吧,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可否给我提供一点线索!”
碧莎微微沉吟,然后警惕的关掉了洞开房门,低声说道,“恐怕是和****有关吧……”
这不是废话吗?
云苍溪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刚刚心里头暗暗许诺,要有一丁点的补偿给碧莎,所以他现下很隐忍。
“比如****的来源……”
碧莎本来一脸的茫然,但就是云苍溪这一丁点的提示,碧莎立即幡然醒悟一般,眸子里散射出一丝精芒。
就是这一丝稍纵即逝地精芒,给了云苍溪提示,就凭这一点,他就可以断定,碧莎必然有所隐瞒。
他虽然可以隐约感知到那个人的存在,但只是猜测,还是希望能从碧莎的口中得到证实。
他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个人,我不能说,对不起!云,对不起!”碧莎猛烈地摇头,微微泛红的卷发随之飘摆。对于碧莎的不配合,云苍溪也很无奈。
不过,他早就在心里拿定主意,并且将之定为今天行为的准绳。
“我尊重你的选择,因为我曾经欠你的债,要慢慢还给你!”
说罢,云苍溪转身,走出三两步之后,重新转身,回头,然后付之一笑,再度迈开步子的时候,再也没有丝毫的迟滞和片刻的停留。
其实碧莎不说,云苍溪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林雨音,舍她其谁?
云苍溪很快到了温馨玫瑰的楼下,心里想着,找于浅浅尚在其次,他首先要确定于浅浅还有孩子的安全。
还有,他要说的是,于浅浅这个傻女人,怎么会这个样子,林雨音必定是给她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才会被迫离开。
林氏家族的人,怎么能够那么轻易地相信呢?
云苍溪对于于浅浅现下的表现,是相当的无语。
平时里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怎么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反而没有了主心骨。
要不要和许大老板请示,调动第四警备区的力量,云苍溪的回答是“是”!
非常的情况,非常对待!
云苍溪对许大老板做出汇报的那一瞬间,许大老板拍案而起,“怎么不要报告?”
当下一个电话,有线的,无线的,人力的装备的,凡是第四警备区能够调集的力量,没有一项落下的,全部开调动起来。
第四警备区的探查系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很快就有了消息。
“雪狼,需要确切的地址吗?还是需要对嫂夫人实施保护?”
四区的同志们对雪狼还真是体贴入微,感怀倍至。
“谢谢同志们关怀,有劳了!请同志们保护她的安全,而且不要惊动她!”
云苍溪还真是毫不客气。不过,和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战友们,乐得如此,“雪狼吩咐,胆敢不从!”
云苍溪的刚毅的面庞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牵挂的那个女人安全了!
放下了心事之后,云苍溪开始专心致志地设计接下来的事情。
他不是一个穷追不舍的人,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去吃哑巴亏。
这次并不一定是针对林雨音,云苍溪是个念旧的人,如果自己做得不够好,曾经的以前有愧对林雨音的地方,那他绝对会像今天对待碧莎一样,偿还一定的债给她。
但是从始至终,脑海中过滤以前的往事,云苍溪觉得,她还真的从来没有对不起林雨音的地方。
所以这一回他不打算让她,还有他背后像大山一样的林氏集团。
就算林氏再怎么辉煌宏伟,在云苍溪的眼中,都只不过是过眼浮云,被看得极淡。
很快,云苍溪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种人。
“你的目的,就是拆散我们两个人了?”
对面的老人正是林管家,“你误会了,我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我是一个管家,同时还是一个仆人。我拿主人的薪水,做仆人该做的事。这是从古到今,亘古不变的道理。难道我说得有错吗?”
林管家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一个老人,脸上看不出喜怒,带不出任何爱憎,云苍溪此刻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