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啊，”法明一脸委屈的答道。
韩振阳一脸无奈的叹息一声，“和尚啊，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下泪’了，你就是典型啊，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说着扭头朝里间的小床道：“林雪，告诉他，水帘洞是什么东西。”
“林雪？”法明一惊，立刻就想起身。
韩振阳冷冷一笑，飞起一脚踢在法明的小腿上，“咔嚓”一声，法明的小腿骨应声而断，“想从我手里逃走，除非你长出一双翅膀来，”说着朝小床上一动不动的林雪冷声道：“怎么，还得我请你下来？”
躺在床上装昏迷的林雪抖了一下，急忙爬起来，低着头来到韩振阳面前。
“告诉这和尚，水帘洞是什么地方，”韩振阳冷冷的命令。
“水帘洞是雷火集团总部的代号，”林雪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法明的瞳孔再次猛缩，脸上的表情却更加无辜，“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打手而已，怎么有资格知道雷火的总部在哪儿？”
韩振阳嗤笑一声，蹲在法明面前，“你知道吗？从去年夏天开始，死在我手里的累活狗腿子有好几十号人了，审问过的也有十多个，他们无一例外的跟你们一样会撒谎，但不管他们撒的谎是高明还是拙劣，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区别只是他们的死法并不相同，有的死的无声无息，有的……”
说到这里，忽然一板脸，扔给林雪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给我写，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写出来，法明，你也继续，呵呵，到时候对比一下写的内容，谁撒谎谁没撒谎就一清二楚了，另外呢，鉴于你们两个刚才的不诚实表现，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在林雪和法明愤怒的眼神注视下，他施施然的耸耸肩膀，“当然，我这人比较心软，所以，决定给你们一个生还的名额，只有一个，选择方式就是你们的口供，谁的口供更有价值，我就放谁离开，现在，可以开始了。”
“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法明怒吼道。
韩振阳也不恼，“看来你是打算跟这位林雪女士同归于尽了，”蹲了一下，“也好，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说着一把扯断墙上的挂衣横杆。
这横杆是水管改造的，粗细适中，还相当结实。他一把扯下来，在手里掂量两下，抡圆了照着法明的脑袋砸下去，这一下完全没有任何留力，直奔法明的脑门而去。
“噗”的一声，法明的脑袋像保龄球一样磕在地板上，满口的大白牙全部喷了出来，嘴皮子被砸成了烂肉，这还是他及时躲闪的结果，如若不然，烂掉的就不是他的嘴皮子和满口白牙了，而是他的秃脑瓢。
“还敢躲，我看你能躲几下，”韩振阳看上去有些恼羞成怒，抡起钢管又没头没脸的砸下去，“噗”“噗”声不绝于耳，刚开始法明还在挣扎，可几下之后，他的两条腿就成了两条烂肉，里面的骨头都碎成了渣子。
但韩振阳还没有放弃的打算，拎着钢管跳到法明的另一侧，瞄准了脑袋就打，“既然你们都想赶着去投胎，那我就送你们一程，不过死之前先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让你们知道，作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算幸运的，还有个美貌少妇陪着一起去死，到了地狱里还能双宿双飞，多幸福，”韩振阳说着，冷森森的目光扫了林雪一眼。
一边的林雪已经被吓傻了，她之前还真的有那么一点侥幸心思，可看到法明这惨状，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被活生生的捶成肉泥的场景了，尤其是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就发生在她的面前，她甚至能感受到钢管砸在法明身上时发出的沉闷的震动。
当她被韩振阳那森冷的目光扫过时，身体一软，就那么失禁了。
被吓到失禁的雷火成员，她估计是是第一个。
不过即便是被吓到失禁，她也没忘记求饶，眼泪哇哇的哀求道：“不要，我，全招，不要杀我……”一边哭一边疯狂在趴在地板上写字。
韩振阳满意的嗯了一声，他自始至终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林雪，这女人的身份可能不是最高的，但掌握的情报信息却是最多的，能搞定这个女人，法明招不招都无关紧要。他本来还发愁怎么让这个女人全部招供出来，没想到蹦出来个法明，正好让他来个杀鸡儆猴。
事实证明，效果很好。
林雪趴在地上一写就是两个多小时，写了好几页。
韩振阳把她写的认真看了看，确实有很多关键信息，但大多是她过往执行的任务，以及一些杀手或者外围成员的身份，很少涉及雷火本身，比如雷火的高层成员、雷火的据点位置等等。
不过他没说什么，直接把笔记本收起来，在法明的腰上踢了一脚，把他提醒，然后掏出刚林雪手里缴获的掌心雷，打开保险，子弹上膛，然后递到林雪面前，一摆头，扫了地上的法明一眼，“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让你活着离开。”
“你……”林雪没想到韩振阳还有这么一招。
倒在地上的法明本来已经够绝望了，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要死在自己人手里，绝望又惊惧，他怕的是韩振阳这手段，不但杀人，还要诛心。拿了情报不说，还要让他们自相残杀，让他们临死之前都要经受内心的煎熬。
法明很清楚组织内都是些什么人，只要能活下去，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杀个同伙儿算什么？以往在行动中用同伙儿做挡箭牌和诱饵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林雪则望着韩振阳手里的掌心雷面色急速变幻，手枪就在眼前，只要拿到手里，她就是三人中最厉害的那个，到时候她一定会先杀掉韩振阳。
她是这么想的，可是看到韩振阳那笑吟吟的表情，再想到韩振阳过往的战绩和刚才凶狠的手段，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突，万一这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她确实被韩振阳吓怕了，望着面前的袖珍手枪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怎么，还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开枪？”韩振阳沉下脸，喝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