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特殊动静。”下人轻摇了摇头。
“这便说明他还没有找到辰国国师和潇潇,这样也好,我相信潇潇会没事的。”东方澈轻勾起嘴角,抬眸看向远方,潇潇,你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即使你离我很远,没关系,只要你活着便好。
那人踌躇很久没有离开,终下定决心启口道,“王爷,现在平王在朝中势力日益强大,还希望王爷……”
“我志不在朝堂,三哥那般努力,父皇要是将皇位传给他,我不会有怨言。”东方澈轻笑了笑,眸中依旧清澈如水。
“呆子。”花蝶舞身穿一袭红裙,及腰的长发尽数盘起,她抬眸看向东方澈,听见他的话后,不禁白了他一眼,身为皇子,居然这么没有上进心,整天想的便是萧姑娘是否安好,每天派人监视平王府,居然不是为了争夺皇位。
“王妃。”有婢女从花蝶舞身旁经过,恭敬的俯身行礼。
“嗯。”花蝶舞闷声回答,她看着东方澈,心中不觉有些闷闷的,他一谈到萧姑娘,整个眉眼都是欣喜的,可是和她之间却在称兄道弟,也是,她和他本来就是假成亲。
身穿黑衣的萧潇隐在树上,她待天色渐渐暗下来以后,才潜进了稷王府,可没想到刚一踏进屋内,脖子上便一片冰凉,她忘了东方澈虽是王爷,但从小在军中长大,要比常人更加警觉,而且身手敏捷,武艺高强,思及此,萧潇轻笑了笑,“是我。”
“潇潇?”东方澈听见声音后,立马收了手中的剑。
“喵呜~”
一道白影飞速向萧潇扑了过来,幽绿色的眸子紧盯着萧潇,轻巧的纵身一跃,满足的在萧潇怀中蹭了蹭。
“阿澈,是你一直在帮我照顾桃桃吗?”萧潇轻抬手摸了摸桃桃身上的白毛,浅笑着抬眸看向东方澈。
“萧潇,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东方澈不敢相信的抬手拿下潇潇的头纱,转而惊喜的抬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平安的。”
“阿澈,你今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萧潇轻挣开东方澈的怀抱,抬眸直视他的眼睛,郑重的启口道,“阿澈,虽然你无意争抢皇位,但东方亦辰早已视你为眼中钉,还记得从下邑县回来的路上我们遇袭的那件事吗?那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黑衣人身上,便有平王府死士的标志。你虽无意相争,可是你的身份早已让你卷入这场争斗。”
东方澈闻言,眉头紧紧皱起,他曾说过要变强大,这样才可以保护他在乎的人,可是权势、江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三哥不顾手足亲情,他如何也无法相信,一直以来他所敬重的三哥,竟曾想置他于死地。
“我该怎么做?”东方澈轻抬眸看向萧潇,沉声启口问道。
“你信我吗?”萧潇轻抬手握住东方澈的肩膀,见他点头后,轻勾起嘴角,“谢谢你,阿澈,谢谢你能够信我。”
桃桃蜷缩在潇潇的脚边,一轮圆月悬在空中,夜渐渐深了,可是萧潇和东方澈却不知疲倦般,一直在商讨着。
【养居殿】
身穿一袭玫红色薄纱长裙的宁妃一步一步的走近床榻,她在看见合衣躺在龙床上的东方泓后,轻勾起嘴角,眸中媚意丛生。
“咳咳咳……”东方泓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悠悠转醒,他在看见守在床边的宁妃后,歉疚的朝她笑了笑,“等朕很久了吗?”
宁妃轻摇了摇头,有侍女端过来一碗汤药,宁妃抬手接过,用玉勺舀起亲自送到东方泓的嘴角,温柔的启口道,“等皇上,是臣妾做了一辈子的事,皇上最近龙体欠安,须要记得日日服药才好。”
东方泓闻言轻点了点头,启口将玉勺上的汤药喝进嘴里,喉结微动,很快碗内汤药便见底了,宁妃将空药碗重新递给候在一旁的侍女,转而用手帕擦了擦东方泓嘴角的药汁。
“朝堂之上有辰儿帮衬,后宫之事有宁妃打理,朕真的省心很多。”东方泓轻靠在枕垫上,抬手握住了宁妃的手,浅笑,“如今陪在朕身边的,也只剩下你和珍妃了。”
“臣妾前几日还去见过珍妃妹妹,她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太医说要静养,臣妾便没有多加叨扰了。”宁妃轻垂下眸子,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凉意,东方泓,到头来你的心底还是只有那个狐狸精吗?珍妃……珍妃……你当初封她为珍妃,便有将她视为珍宝的意思吧,那我呢?宁妃……是要我在这后宫安宁度过,不争不抢吗?
东方泓,你太低估女人了,我为你活了大半辈子,这以后的人生,我要开始为我们的辰儿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