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宿舍才刚刚开灯,梁杳便听见一阵阵的响动。她探出头一看,只见镜子把自己的被子,衣服等全部往隔壁的一间房间里搬去。
梁杳揉了揉睁不开的眼,问道:“镜子,你干嘛呀?”
镜子没有回答她,只再继续搬着自己的东西。
梁杳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只是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起身,坐在床上,看着镜子不断地朝隔壁的房间搬东西。
镜子把所有的东西搬了后,才对梁杳说了一句:“我本来就应该住在隔壁的。”
语毕,便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还张着嘴的梁杳。
镜子说的也没错,她跟梁杳虽然在同一个宿舍里面,但一个宿舍却是被分成两间的,可以各人住一间。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觉得一间房屋就可以了,所以另一间房屋就一直让它空着。
一直以来,俩人相处的也比较好,不存在说有矛盾什么的。但镜子却突然搬到隔壁地房间,突然对自己态度冷淡,这让梁杳不由得怀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隔壁房间,镜子进去以后,一头埋在被窝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想起昨晚于炳跟自己说的话。原来,自己始终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想要诱惑梁杳的工具。
镜子狠狠的抓着棉被,他们俩人都玩的一手好戏,可凭什么要把自己牵扯进去?就仗着自己对于炳的喜欢吗?就仗着自己对梁杳的宽容吗?
梁杳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只感觉整个人没有了睡意,索性起床洗漱。
梁杳清楚的记得课程表,今日只有最后两节的时候才会有课,她便坐在桌子旁,拿出一本厚厚的《红与黑》写起了笔记。
梁杳在分析《红与黑》中于连的形象时,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卑鄙却又可怜。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四十,差不多该去学校里面了,镜子却始终没出来。梁杳没有办法,只得去敲了敲镜子的门,告诉她上课的时间快到了,让她准备准备然后一起去学校。
然而,镜子开了门后,连看都不曾看梁杳一眼,自己默默的洗漱完毕,默默的走出宿舍门。
梁杳看着镜子离去的身影,赶紧锁门,一路小跑追上镜子,边追边喊:“喂,镜子你等等我…”
镜子没有回头,没有停下,只继续自己按照自己的脚步走着。仿佛后方梁杳所叫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直至此时,梁杳依旧没有想到镜子不理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于炳,她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其他什么地方得罪了镜子,亦或是自己昨天晚上书说她喝酒太多的话使得她生了气。
梁杳顾不得道路两旁的人们传来的奇怪的目光,只一个劲的赶到镜子身边,摇着她的手,气喘吁吁的道:“镜子,对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说你的。再说,一个女孩子喝的醉成那样是真的不好,我也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再喝那么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