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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抢了谁的初吻

01

“喀嚓——”

“喀嚓——”

“喀嚓,喀嚓——”

这一刻的空气安静得可怕,数不清的快门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了过来,格外地刺耳。

仓泽略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力地抹了抹自己的唇,狠狠地瞪了乐芭芘一眼,眼中的火焰已经开始猛烈地燃烧起来。

几名记者一见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沙野迦时,一时间全都愣住了,也忘记了要去拍照,而仓泽略则趁着记者们发呆的时候,飞快地抢过了他们手里的相机,声音冷漠如冰:“出去。”

记者们依旧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仓泽略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啪”的一声用力地摔下了门,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依然呆坐在地上望着他的乐芭芘。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让乐芭芘反应不过来。

她沉浸在自己初吻意外被夺,而且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不是沙野迦而是仓泽略的震惊之中,一双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的光芒,俏丽的小脸也已经是苍白一片了,连呼吸也在这一刻凝滞住了。

“你……你……怎么是你……”乐芭芘伸出手指了指仓泽略。

仓泽略冷着脸孔看着乐芭芘,然后转身走进了洗手间,将从记者手上抢过来的那几部相机十分用力地摔进了浴缸中,并且打开水龙头放水将相机渐渐淹没。

洗手间外面。

乐芭芘听到传出来的巨响,吓得缩了缩身体,终于慢慢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一直到擦得红肿了才“咻”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此时,已经洗了好几次脸的仓泽略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将他脸上的水渍映得晶莹剔透,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嘴唇红肿的乐芭芘,冷哼了一声,一双眸子里闪过如同冰锥一般的尖锐光芒:“乐芭芘,我还从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竟可以为了钱这么不顾自己的尊严。”

什么这样的人?

什么不顾自己的尊严?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为什么都听不懂?

“别胡说,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就先指责起我了?”乐芭芘不甘示弱地咬了咬唇,想着刚才他们竟然,竟然……的事情,她心里就像被一团烈火包围住,难受得让她想哭。

“我当然是跟着你来的,我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仓泽略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乐芭芘,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冷漠如冰,“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钱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乐芭芘一点也听不懂仓泽略的话。

“你难道不是故意引我来这间房间的吗?不是故意开了门就扑过来抱住我的吗?不是故意拉着我一起摔在地上还……还亲我的吗?不是故意让记者来拍照的吗?乐芭芘,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心机的女孩子!”仓泽略步步逼近着乐芭芘,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地散发出来,就好似要将她冻僵一般。

乐芭芘被他逼得背贴近了墙壁,她呆怔地仰头望着眼前冷若冰霜的仓泽略,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完全反应不过来。

什么故意引他来?什么故意亲他?什么有心机?

她一句话都听不懂!

她不要和这个不讲道理,不可理喻的人待在这里!

乐芭芘无声地咬紧了自己的唇,下定了决心,便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门边飞快地跑去,迅速地打开了门。

“不许走!”仓泽略追了过来,大手直接拉上了乐芭芘的左手腕,那力度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乐芭芘的脚下一顿,立刻用力地去甩仓泽略的手,却不想被他抓得更紧了,她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你放开我,放开!”

一抹耀眼的白光在眼前明晃晃地闪过。

仓泽略抓紧了乐芭芘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她中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目光重新望进了她闪烁着泪光的眼中,声音比刚才更加冷了几分:“摘下来。”

“你抓着我,我怎么摘?”乐芭芘痛得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仓泽略顿时甩开了她的手,俊美冷傲的面容就像冰雕馆里的冰雕一样。

乐芭芘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用手去摘那枚戒指,可她怎么用尽全力去摘,戒指就是摘不下来,好似已经和她的手指长在一起,无法分离出来。

“我一定会摘下来给你的,我跟你的交易就此结束,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要再见到你。”乐芭芘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摘着戒指,越来越急,越来越慌。

戒指仍旧摘不下来。

仓泽略见状,怒气也从胸口涌了上来,他冷着一张脸孔抓起乐芭芘的手腕,伸手去摘那枚戒指,没几下,原本已经消肿了的手指再次红肿起来。

但乐芭芘却一声不吭地任他摘着戒指,强忍着手指上的疼痛,只无声地掉着眼泪。

蓦地。

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过来,静幽幽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02

所有的动作与呼吸都因为这道声音而停止了。

乐芭芘和仓泽略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正站在几步之外的沙野迦。

古铜色的肌肤在温暖的灯光之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有悲伤而疑惑的神色,薄唇轻启,声音很轻,却满是不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沙野迦的话音刚落,仓泽略一直抓着乐芭芘的手也无声地收了回来,他看了看沙野迦,又看了看乐芭芘,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看到沙野迦的出现,乐芭芘才终于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往下落,而她也不敢再站在他的面前,只埋着头就往走廊上的电梯口跑去。

可仓泽略哪里会让她这样离开,长腿迈过,三两步就追上了她:“把戒指还给我。”

“想要戒指你就自己摘。”乐芭芘立刻把戴着戒指的左手伸了过去,一张脸哭得就像一只花猫,难看极了,说话也有些不清不楚起来,“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戒指吗?送给我我都不要!”

“我若是摘得下来,早就摘下来了,还会在这里跟你这么多废话吗?”仓泽略看着乐芭芘满是眼泪的小脸,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凶了,黝黑的眸子里也闪着冰冷的寒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精心准备了许久的生日惊喜无法顺利进行,而我要送给喜欢的人的生日礼物竟然会戴在你的手上摘不下来。乐芭芘,你就像是我生命里的克星,从遇到你开始,我就一直都在倒霉,没有一件事情顺利过!”

面对着这样的指责,委屈与不甘心从乐芭芘心里冒了出来,眼泪也越流越多,她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却全身都是冷漠气息的仓泽略,咬着唇,颤抖着声音说道:“应该说你是我的克星才对!你搞砸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还夺走了我最珍贵的初吻。”

说着,她将手指上的钻石戒指举到了仓泽略的面前:“你以为我想要你这个戒指吗?是它自己像长在了我手上一样,取不下来,你让我怎么办?”

“呵!”仓泽略冷冷一笑,“没有想到还有人会要求这样的机会。”

说这话时,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沙野迦:“我想,你刚刚以为的人,是沙野迦吧?”

就好像自己最珍贵的心意被人赤裸裸地拿了出来,光明正大地取笑,乐芭芘的眼泪流得更加凶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也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像你这样的人……哪里会明白我……为了想要实现的梦想……一直都在努力付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拥有梦想,接近梦想。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仓泽略又笑了笑,一张俊美帅气的脸上写满了对乐芭芘的嘲讽与不信任,“对,我是不懂,我不懂你这样的梦想到底算什么。像你这样庸俗的女孩,想尽一切办法向上爬,想攀上你一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高峰,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实现梦想,接近梦想,你不觉得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十分的可笑吗?”

“还有,你的初吻。”仓泽略顿了顿,望着乐芭芘那双蓄满了泪水的眼睛,继续道,“所谓初吻,可能只是今天的初次接吻吧?”

“啪”的一声轻响。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

乐芭芘毫不犹豫地挥手打了仓泽略一个耳光,将他的脸给打得偏了过去,因为生气,她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因为这一耳光,空气也仿佛变得紧张起来。

仓泽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眼中是比寒冬更加冰冷的温度。

“不是谁都可以任你这样随意侮辱的。”乐芭芘颤着声音说道,一点也不畏惧他投来的冰冷目光。

“好,好。”仓泽略连说了两声“好”,“乐芭芘,你是本少爷见过的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人,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的。既然戒指摘不下来,那就别摘好了,我们法庭见。”

说完,他转身从乐芭芘的身边走过,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03

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乐芭芘这才全身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心里的慌乱与不安让她无法去思考别的。

她……好像做错了……

她呆呆地看着手指上纹丝不动的钻石戒指,无声地咬了咬唇。

如果真上法庭怎么办,她肯定一点胜算都没有。

想着想着,乐芭芘又埋头哭了起来。

走廊里静得只听得到她低低哭泣的声音。

沙野迦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几步之外将自己抱成一团哭泣的少女,心里突然就像被一双隐形的大手给紧紧揪住一般地疼了起来。

缓缓的,他挪着脚步向她走了过去。他已经从乐芭芘和仓泽略那激烈的对话之中明白了一些,只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抚上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低低地安慰道:“别哭了。”

乐芭芘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哭着。

“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样子很难看?”沙野迦拍了拍她肩膀,如琉璃一般琥珀色的眸子里透着十分安宁的光芒。

乐芭芘终于听清了耳边的声音,怔怔地睁着一双泪眼望了过去,只见沙野迦正含着一脸的微笑望着她,沐浴在温暖的灯光之下,仿佛一直暖进了她的心底。

奇迹般的,她的眼泪止住了。

“沙……沙野迦……”她声音沙哑地叫着。

沙野迦只是微笑,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往房间里缓缓走去,声音低缓而柔和:“我猜猜……是我的经纪人让你来的,对吗?”

乐芭芘低下了头,无声地抽泣着。

“我刚才看到了好几个记者,很显然是冲着我来的,经纪人安排你在我的房间里,那不过是为了设计你。”沙野迦的话条理清晰,一字一句地传入乐芭芘的耳朵里,“只是因为仓泽略的出现,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听着这样的话语,乐芭芘睁着一双泪眼望着沙野迦,颤颤地说:“你是说……我被你的经纪人计划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试戏?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沙野迦点了点头,扶着乐芭芘进了洗手间里,也不多作解释,只低声地对她说:“都过去了,以后,别再轻易相信人了。”

“嗯。”乐芭芘乖乖地点头,瞥见手上的钻石戒指,想起刚才仓泽略离开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心里又有些慌了。

她要怎么办呢?

怎么样才能把戒指摘下来?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沙野迦已经拿过一块奶白色的肥皂在乐芭芘的左手上轻轻地擦了起来,那温润顺滑的触感也在瞬间拉回了她的神志,她立刻缩回了手:“你……”

沙野迦又抓住了的她的手,继续将肥皂涂在她的左手上,直到她的手上全是肥皂泡泡了才停下来,然后去摘中指上戴着的戒指。

乐芭芘以为戒指一定摘不下来时,却惊奇地发现沙野迦十分轻松地就摘下了戒指,然后拿着戒指冲着她微笑:“你看,摘下来了!”

乐芭芘惊了惊,看了看自己满是肥皂泡泡的手指,又看了看沙野迦手中的钻石戒指,十分欣喜地跳了起来:“摘下来了,真的摘下来了……太好了!”

“你先洗手,我再给你擦点药,红肿的地方很快就会消下去了。”说着,沙野迦将戒指放在洗手台边,悄悄走了出去。

洗手间里只剩下乐芭芘一个人了。

乐芭芘站在洗手台边,看着镜子里眼睛红红肿肿的,脸上满是泪痕的自己,心里一阵懊恼,居然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这么落魄狼狈,太丢脸了!

匆匆地洗干净了手,又把脸上的泪痕完全洗掉,乐芭芘才拿着戒指走了出来。

安静的房间里,白色的灯光格外的明亮。

沙野迦见她出来,冲她轻轻微笑,又指了指床边,道:“坐过来,我拿了药来给你擦。”

乐芭芘看着他突然有些紧张起来,静静地坐了过去,正当沙野迦想要抓过她的手帮她擦药时,她又缩回了手,小声地拒绝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沙野迦根本就不理会她,有些霸道地用力抓着她的手,将药膏轻轻地涂在了手指上红肿了的地方。

冰凉的感觉立刻透过皮肤渗了进去,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手指就不疼了。

乐芭芘垂着头,静静地注视着正为自己小心翼翼地擦药的沙野迦,突然之间觉得明明隔着自己十分遥远的偶像,此时此刻就好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一般的让人亲近,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气息。好像她从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都在帮助着她,比赛的那天是,今天也是。

“仓泽略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好好跟他解释的,至于那枚戒指……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自己再亲手还给他。”

沙野迦的声音很低很轻,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听着这样温和的话语,乐芭芘心里所有的不安与慌乱通通都消失不见了,看着他那张如画一般的侧脸,眼泪又差一点涌了出来,她充满感激地道:“谢谢你,沙野迦……你帮了我那么多……”

沙野迦抬头轻笑:“如果你真的谢谢我的话,不如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我是公主’比赛的冠军,这样的话,也不白费我几次三番帮你了。”

“是,我会的!”“唰”地一下,乐芭芘从床边站了起来,对着有些惊讶的沙野迦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海军礼,一双黝黑的眸子里也恢复了神采,亮得比满天的繁星都还要耀眼。

这一瞬间,沙野迦的心又跳了跳,他望着冲他笑得无比灿烂的乐芭芘,悄然无声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也微微笑了起来。

04

第二天,中午。

市中心的一家精品首饰店。

透亮的玻璃门上折射出灿烂的阳光,门上张贴着一张十分精致的门牌,上面写着金光闪闪的几个字——

VIP客户时间。

仓泽略已经进来有半个多小时了,他一直都在寻找着能和“Only Love”媲美的戒指,可怎么样也挑不中,只好向服务员询问:“能不能再重新定做一枚与Only Love一样的戒指?”

服务员抱歉地摇了摇头,声音极尽小心:“不能。”

“为什么?”仓泽略有些恼怒了,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为什么订做了一枚,不能再做第二枚?”

“虽然上次那枚‘Only Love’也是客人您订做的,但是我们店里规定,订做的戒指不会再做第二次了。”服务员面露着微笑,柔声解释着。

“这是什么规定?”仓泽略俊美出色的面容立刻阴沉了下来,透出一股寒意,“还是……你们在敷衍我?”

服务员低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啪”的一声,仓泽略重重地拍了拍玻璃柜,差一点就要把玻璃柜拍碎了,而他身旁的几名服务员也吓得缩了缩身体,不敢再靠近全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他。

良久,他才低低地说:“算了,把你们店里最新款的戒指拿出来让我挑一个。”

“是。”服务员悄悄地走开了,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精巧高贵的礼盒,向仓泽略低声介绍道,“这是刚到的新款,设计也很有新意。”

仓泽略接过礼盒打开来看,见是一枚雕刻得似雪花状一般的钻石戒指,小巧而精致,虽比不上那枚切成爱心形状的独一无二的钻石戒指,但也是十分漂亮精致的。

想了想,仓泽略下定了决心:“就这个吧!”

付了款离开首饰店,仓泽略一路往学校走去,停在路口等红绿灯时,眼角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如瀑布一般的长长的黑发,整整齐齐的刘海,俏丽清秀的面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如星辰,穿着十分一般,却很清爽。

那不是别人,正是乐芭芘。

她正在一家高级琴行里,手边摸着一架纯黑的钢琴,眼中尽是期待的光芒,嘴里还不知道在说着一些什么。

仓泽略远远地看着这样的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唇角边忍不住扬起一丝嘲讽而冰冷的笑意来。

琴行里。

乐芭芘一直看着手边的钢琴,看了许久,才在老板的催促之中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之前还一直叮嘱着老板:“千万不要卖了呀,我很快就会来买走它的,相信我。”

“希望这次是真的。”老板面带微笑地送乐芭芘离开琴行,看着她转身离开,才低低地自言自语,“都不知道来看了多少次了,也没见你买,我才……”

“老板。”一道冷傲的声音打断了老板的话。

仓泽略高大的身躯站在了琴行的门口,俊朗英气的面容上满是冰冷而不易让人靠近的气息。

老板怔了一下,立刻将他迎进了琴行里。

仓泽略径自走向了刚才乐芭芘看的那架钢琴前,声音低沉地问:“刚才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一直看着这架钢琴,你知道原因吗?”

“当然是因为这架钢琴很好啊!”老板喜笑颜开,态度十分地殷勤,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气质不凡,一定是个豪门公子。

仓泽略的眼睛微微一眯,冷冷地落在琴行老板的脸上。

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认真地回答道:“是这样的,那个女孩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看了,每一次来都要看着这架钢琴很久才离开,而且每一次都跟我说一定会将它买回去的。”

“为什么?”仓泽略挑了挑眉头,也伸出手来试了试钢琴的音,清脆悦耳的琴声顿时响在了琴行里,他只觉得乐芭芘虽然有些不讲道里,但看东西的眼光还算不错。

“她跟我说过,她从小长大的孤儿院里有一群热爱音乐的孩子们,她很想买一架钢琴送给他们,但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又说自己参加了一个什么大赛,拿到冠军了之后一定就来买这架钢琴,让我一定不要卖给别人。”

听到这样的话,仓泽略的眉头蓦地皱了起来,他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这架钢琴,脑海中回想起昨天乐芭芘哭着对他说出来的那些话——

“像你这样的人……哪里会明白我……为了想要实现的梦想……一直都在努力付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拥有梦想,接近梦想。”

“你根本就不懂!”

……

也许,她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仓泽略的心隐隐有些疼痛起来,久久不去,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样的疼痛是因为什么。

难道他误解了她吗?

她只不过是一个努力想要接近梦想的人?

05

下午。

综矢学院。

花城唯一的一所贵族学院。

在这里就读的学生不是富家子弟,便是政界千金,就算拥有出色而优异的成绩而没有强大的家世背景,是根本无法进入这所学院的。

正是盛夏季节。

学院里开满了纯白美丽的栀子花,大片大片的相继盛开着,宛若一片白色的花海,空气里也满是栀子花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一个面容娇美温婉的少女正走在花丛之中,她穿着综矢学院的杏色制服,天然的棕色卷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连同裙摆一起随风飘扬,这画面格外的唯美耀眼,而每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学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乔蔓菲,这是有人让我送给你的。”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子拦住了她,她的手里拿着一张没有署名的卡片以及一朵鲜艳盛开的玫瑰花。

乔蔓菲扬唇笑了笑,举手投足尽显高贵优雅的气质,她十分有礼貌地对那女孩子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后,接过了卡片与玫瑰花,还没来得及打开看,那女孩子已经笑着跑开了。

卡片上没有名字,只有一句话——

向前直走两百米有惊喜。

乔蔓菲有些好奇,但想到能这么做的整个学院里只有那么一个人,便微微一笑,按照上面的要求继续向前走着。

走了两百米后。

视线中再次出现了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同样递给了她一张卡片与一朵玫瑰花。

卡片上写着——

请前往艺术楼大厅。

乔蔓菲看着上面的字迹,唇边的笑意明媚得如她手中盛开的两支玫瑰花,她也没有多想什么,一路往艺术大楼走去。

而此时此刻。

艺术大楼天台上。

仓泽略早已经等在这里了,他穿着综矢学院的杏色制服,裁剪得体的制服衬得他的身影高大而英挺,仅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足够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他站在天台的栏杆边,阳光静若无声地洒下,他俊美出色的面容被映照得宛如童话中的王子,只是那双透着一股冷傲之气的眼眸总是有着疏离的感觉,他的唇紧紧地抿着,眉心之间有着一丝不耐。

他等的人还没有来。

微风拂过,轻轻吹动了他额前随意垂下的发丝,而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

仓泽略的唇边立刻扬起了一丝微笑,飞快地转过了身,但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瞬间收住了笑意,漆黑如夜的眸中也覆上了一层冰冷。

沙野迦静静地望着仓泽略,琥珀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的神色,是他一贯有的忧伤,他的脚下一步步地走近着,直到站在仓泽略的面前,才轻轻出声:“泽略,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现在没时间。”仓泽略皱了皱眉头,语气冷硬。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沙野迦的声音很低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思,“我知道你在等乔蔓菲,放心,我说完就走。”

仓泽略不悦地眯起了眼睛。

“昨天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其实只是一个误会。乐芭芘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生,她积极向上,乐观开朗,单纯直率没心机,昨天的事情其实全都是我的经纪人一手策划的,原本是为了利用她来制造新闻,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沙野迦侧过头望着遥远的前方,脑海里想起乐芭芘那么伤心哭泣着的模样,就像一只受尽了伤害的小猫咪,只要看着,都会让人觉得心疼。

“乐芭芘她也是因为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才会因此而上了经纪人的当,所做的一切,都是经纪人教她的,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此事而误会她。另外,那枚戒指,我已经帮她摘下来了,如果你还想要的话,可以去找她,她一定会还给你的,只希望你别因这件事情将她告上法庭。”

听到这里,仓泽略猛地侧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沙野迦,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有着让人看不清的情愫。

他想着沙野迦说出来的话,心里有种莫名的内疚感,他一点也不怀疑沙野迦会说谎话骗他,反而无比相信。而他在不久之前,才亲眼见过乐芭芘,知道了她一心一意想买钢琴的愿望……

“她拥有那么美好的梦想,我们不应该这么误解她,所以,你去找她的时候,一定要向她道歉,因为你说了伤害她的话。”沙野迦说着,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睁开眼睛微笑地看着仓泽略。

“我知道。”仓泽略的语气缓和下来,而后,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之中透出疑惑的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难道喜欢上她了?”

听到这句话,沙野迦的身体也无声地怔了怔,脸上划过一丝茫然,而后,他微微一笑,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因为一个误会,而毁了一个单纯少女的梦想。泽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因为蔓菲的原因而关系疏远,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仓泽略轻轻一笑,眼神却是冷的:“你的话说完了没有?说完的话,就离开吧,阿菲就要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乔蔓菲已经到了天台上。

她的手里握着几朵盛开的红色玫瑰与几张卡片,远远看着就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她静静地站在天台入口,率先落进眼帘之中的是身穿着综矢学院制服,有着一双琥珀色眼眸的沙野迦。

乔蔓菲瞬间愣住了,温柔婉转的声音里满是疑惑:“野迦,怎么是你?”

要找她的人不是仓泽略吗?

沙野迦听到乔蔓菲的声音,琥珀色的眸子里立刻划过一丝哀伤的神色,他的声音很低,却宛如天籁:“不是我。”

说完,他收回目光,脚步悄无声息地挪开,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离开了天台。

而这时,乔蔓菲也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了正一脸微笑地望着她的仓泽略。

乔蔓菲漂亮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美丽的大眼睛里只含着淡淡的怒意,即使是在生气,举手投足间也都是高贵的气度。

昨天是她的生日,他们约好在海滩度假酒店庆祝,可她却等了他好几个小时都没见到他的出现,那种感觉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的,也是仓泽略第一次爽约。

她想听听他的解释。

仓泽略脸上的笑意不减,所有的冷傲都通通消失不见了,如果有其他人看到此时此刻的他,一定会惊讶得连下巴都掉下来,因为他俊美精致的面容加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连画中的王子都无可比拟。

他缓缓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十分柔软:“阿菲。”

“刚才……是怎么回事?”乔蔓菲柔柔地问。

“没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仓泽略并不想让她知道他和乐芭芘之间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目光有些躲闪。

“那……说说昨天的事情吧!”乔蔓菲望进了仓泽略那双幽深如夜的眼眸之中,无声地咬了咬唇,更握紧了手里的玫瑰花。

仓泽略没有说话,只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然后打开,递到了她的面前,才开始低声解释:“对不起,昨天……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才错过了给你庆祝生日的时间。”

“都是些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乔蔓菲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许,唇边也扬起了一丝笑意,大方而温婉。

“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好吗?”仓泽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又将小礼盒向她递了递,唇边的笑意渐深。

乔蔓菲缓缓低下了头,寂静无声地看着礼盒之中的戒指,像雪花一般形状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说不出的高贵奢华,可是看着这枚戒指,她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仿佛要沉进看不见底的深渊里去。

仓泽略看着她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心里有些慌乱,小心翼翼地问:“阿菲,你怎么了?不喜欢吗?”

“泽略,你觉得,我看着一枚被替换了的戒指,会喜欢吗?”乔蔓菲抬起了头,满眼都是哀伤的神色,漂亮的脸蛋也是苍白一片,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却透着一股怒意,“这不是那枚独一无二的戒指,不是你去特意订制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阿菲……”仓泽略心中一紧,精致出色的五官也僵了僵,声音也有些酸涩,“你听我解释,那枚戒指因为意外而丢失了,所以我才去重新买了这枚,是我亲自挑的,和你也很相配,不是吗?”

乔蔓菲轻轻地笑了笑,笑声也如银铃一般的悦耳动听,可是她的眼中却隐约闪烁起了晶莹的泪光:“泽略,你连代表真爱的戒指都能弄丢,有一天,你是不是会把自己的心弄丢?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钱来买的,你知道吗?我要的是你的一颗真心,而不是一枚冰冷冷的外面华贵无比的戒指。”

说着,她转身飞快地往天台口跑去,眼泪也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悄然流下。

“阿菲!”仓泽略眼睁睁地看着乔蔓菲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心无声地往下沉着,他低下头看着闪着光芒的戒指,无声地握紧了小礼盒。

06

傍晚。

夕阳的红光晕染了整个西方的天空,云朵美丽得就像七彩的轻纱一般在宁静的天空之中轻轻地飘着。

离海滩不远的春天餐厅里。

乐芭芘接到了由“我是公主”选拔赛栏目组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乐芭芘小姐吗?我是‘我是公主’选拔赛的工作人员。”电话里的声音甜美而动听。

乐芭芘惊了一下,立刻欣喜地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激动:“是,我是乐芭芘。”

“乐芭芘小姐,您已经通过了我们比赛的海选,正式进入复赛,复赛的时间定为本周六上午九点正式开始,地点不变,请您务必准时到达现场,如若没有按时到达,将会被视为自动放弃。”

“嗯,我一定会按时到的!”乐芭芘立刻答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星辰。

“好的,不打扰了。”甜美的声音瞬间停止,电话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乐芭芘挂断了电话,竟不管不顾地欢喜地跳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盛夏里的阳光,能够轻易地感染身旁的人。

正忙着看账本的春天妈妈蓦地抬头,她看着乐芭芘乐疯了似的模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指责道:“乐芭芘,乱跳什么呢?”

“妈,星期六我要去参加‘我是公主’的复赛了!”乐芭芘跳到了春天妈妈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笑嘻嘻地将头蹭了过来,“我一定会拿到冠军的。”

听到这里,春天妈妈这才想起乐芭芘背着她去参加比赛的事情来,但觉得她能够进入复赛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便笑了笑,拍着她的脸颊,道:“你要真能得到一个冠军就好了!”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的。”说着,乐芭芘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眼中的光芒是坚定的,从门外照进来的夕阳折射在她那张俏丽灵秀的小脸上,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仓泽略刚走近,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心脏突然蓦地震了一下,一股奇异的感觉慢慢蹿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乐芭芘,从他背后映照过来的夕阳也在宁静的小路上落下淡淡的剪影,和他一样的颀长高大。

她笑起来的样子其实很好看,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笑容,都会忍不住看向她,而笑着的她,就像是个发光体,让周围的人感受着她的光和热,感受着她散发出来的美好。

当他亲眼看到她看着钢琴那么期盼的眼神,听到琴行老板的话时,心已经微微动摇了,而沙野迦的那一席话,也彻底地让他了解了——

他是真的误会她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来了,为了给她道个歉,也为了拿回那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餐厅里。

乐芭芘正想着自己要准备什么样的表演参加复赛,却感觉到一直有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抬头一看,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仓泽略!

他怎么会来?

乐芭芘惊慌地侧过了头,看着春天妈妈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账本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跑去,嘴里还说着:“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嗯,快去快回。”春天妈妈头也没抬地说着。

仓泽略看着一路跑向他的乐芭芘,唇角边忍不住扬起了一丝笑意,脚步上前,正想说话时,乐芭芘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不管不顾地拉住了他的手腕。

“喂,你又想做什么?”仓泽略的眉心微微皱起,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想要去甩开乐芭芘,但无奈她抓得很紧,手心里的温度也一点一点地渗进了皮肤,格外温暖,渐渐地,他放弃了挣扎。

乐芭芘一直将他带到了海滩边才松开手,一边很没有形象地喘气,一边苦着一张脸看着仓泽略,很不客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仓泽略看着乐芭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又侧过头忍不住地笑了笑,俊美的面容在夕阳之下显得格外的尊贵倨傲。

这个冷傲得跟冰块似的人,居然还会笑?

乐芭芘用手擦去了光洁的额上冒出来的薄汗,没好气地瞪着他:“你笑什么?”

仓泽略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大海,迎面吹来的海风轻拂过他的额发,说不出来的宁静俊美,完美如雕像般的五官也仿佛散发着如珠玉般的光芒。而他从小就锻炼身体,这一点点的距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她的模样,真的又好笑又好玩。

见他不说话,乐芭芘又想问,可见他现在的这一副模样,她的心跳蓦地加快了速度,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得让她有些控制不了,她立刻别过了头,不去看他,可心跳依然平静不下来,反而因为这一刻的宁静跳得更加的快了。

她无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良久,她听到了仓泽略的声音,低沉得就像小提琴的声音,悦耳动听,一直传入了她的心底:“对不起。”

什么?

她有没有听错?

乐芭芘惊呆了,侧过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仓泽略,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仓泽略也侧过头来望着她,幽黑如宝石般的眸子也望进了她的眼底,但这是他第一次向人道歉,而且还是个女生,心里有些紧张,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常一贯的高傲:“我说……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沙野迦说戒指摘下来了,请你还给我。”

明明是在向她道歉,可这话里怎么偏偏还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

乐芭芘皱起了漂亮的眉头,围着仓泽略走了一圈,最后在他正对面站定,道:“让我原谅你,把戒指还给你,没问题啊,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乐芭芘沉吟片刻,眼中一片清明,声音也格外的清脆响亮,一字一字地道:“我要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

“初吻?”仓泽略低哼一声,俊美的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只过了一秒钟的时间,他就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黝黑的眸子如夜一般深邃,微微笑着,声音极其魅惑,“好啊,那我就以吻还吻!”

说着,仓泽略一伸手按在了乐芭芘的后脑上,凑了过去,飞快地吻住了乐芭芘柔软小巧的嘴唇。

世界突然宁静。

海风徐徐地吹着。

还有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

但乐芭芘已经通通都感觉不到,听不到了,在唇上传来软糥的感觉时,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心跳也仿佛蓦然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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