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避着苏慕白清澈的眼神。
许久,我才低声说道,“苏导演,我不想麻烦你,我想自己想办法。”
他听了,本来已经紧锁着的眉头,就更皱得厉害一些,他有些许悲痛地看着我。语气之间满是失望,“所以我说嘛,你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什么才是朋友,就是有困难,义无反顾伸出援手。夕舞,我知道你的性子倔强,有自己的骨气,只是病这等东西,不能拖。越往后拖,钱越花得多不说,还可能危及到性命。”
这个道理我懂得。
有办法的话,我又怎么会一拖再拖呢?
我不也是走投无路么?刚参加这个比赛的时候,不就是为了一笔医疗费用么?谁知道一只脚探了进来,他们说不允许私下接活干。
晕死,那么进来这里不用生活费呀!
家里的人不需要吃喝呀!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了,为了那笔钱,明知道这个比赛时人才辈出的,高手如云的,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了。
“苏导演,我……”我听到了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或许就如他说的吧,我还拿他当外人,并没有深交到朋友的那一层。
“别我我你你了。”苏慕白打断了我的话,不容拒绝地说,“我听走走说医药费要十万元,我陪你到医院,帮你交了。”
“不用十万了,还差八万五。”我弱弱地提醒,再者,我也不愿意把他带到我爸妈的面前,或许,是我还没有做好介绍他出场的准备。
“用钱这东西哪里说得准确的,伯父调理身子呀,好了之后做化疗呀,检查呀……这些都需要用钱的。”苏慕白顿了顿,怕伤了我的自尊心,又说,“当然这钱不是白白送给你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需要还给我,至多我不收你利息。”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叫他把钱按给我,只是话到嘴边,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于是,作罢。
于是,这一个晚上,我是坐着他的车子回到了阳西(故乡)。
一路上我想了千百遍的借口,介绍着他的身份,可是,我一想到妈妈那张不饶人的嘴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任何的男人在我的身边一出现,少不了一番盘问。
可能是因为我和墨席分手之后,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得到我的心,所以她急了。
很急很急地把我推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