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将军府。
“翎巧见过定远大将军。”一大早,东方翎巧便与着自己从西绫国带来的侍女,登向了将军府的大门。原本穆国女子在成亲之前是不能去见自己的未来相公的,但是由于时间的仓促,东方翎巧也不便从驿馆出嫁,便早早的在穆轩年的旨意下去了将军府。
在其中梳妆在其中出嫁,这传统的婚定礼仪原本就只是图个口彩,便也不那么注重了。仓促也有仓促的做法,西绫国也没有这个必要的习俗规矩,便也接受了去。穆羽昂静静的站在门口迎接了东方翎巧,礼仪得当,衣襟上添了一朵绣着金丝边的红花,象征的是新人的吉祥图案。
东方翎巧也是在眉间点了一朵喜花,两人相见都多了份羞涩腼腆,对视一笑,免了礼,便一同前后的走入了将军府之中。
“将军……”东方翎巧跟在穆羽昂的身后,显得娇小而可爱,粉色的衣服白色的滚边衬得她更是娇羞可爱着。
“怎么了?”穆羽昂顿住了脚步,面上温柔却带妖孽的露出一笑,让东方翎巧瞬间是脸红了起来,微微发烫着说起话来,“虽然总是讲究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此次你我的成亲说的难听些便只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但是……翎巧对将军的确是仰慕着,更希望日后将军以真情相待。”
穆羽昂微微看了她一眼,笑语如花,“这是自然的。”短短的五个字,却说出了别样的魅力感觉来,穆羽昂不待东方翎巧反应过来,微微的侧身指向了一旁的一间打扮着红锦缎的屋子道,“翎巧姑娘,我便送你到这里了。女儿家的事,我自然不便插手。至于是厅堂布置宴席准备便交给我。”穆羽昂垂目点头,语气很是柔和。
“是。”东方翎巧颔首,乖巧的答应了下来,随即便和身后的仆人匆匆的往着穆羽昂所指着的房间走去。
见着几人的身影没入了屋子之中,穆羽昂看了一眼身边的陈浩,压低着声音问道,“如何了?”
“一半已经是到了,怎么的也是赢定了。”陈浩凑到了穆羽昂的身边,声音很低很低,但是却让穆羽昂给听清楚了。
穆羽昂点点头,若有所思,最后妖孽一笑,转身一挥袖,道,“好了,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这些边关琐事便是不谈了。走,陪本王去看看他们布置的是如何了。”
“是。”陈浩点头,便退到了穆羽昂身后跟着往着外厅走去。
将军府墙边树冠暗处,一个魁梧的身影微微侧着,不细看是完全无法注意到,只见他身形一闪,东方翎巧所入的屋子的门微微一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像是一阵风一眼的消失了去。
穆国国都皇宫,养心殿。
“皇后。”穆轩年半躺在软榻上,一边坐着的是穿着皇堂的夏清末,穆轩年微微的打了个哈气,坐了坐正,却依旧是睡眼惺忪的瞥向夏清末去,“今天的联姻之筵,你乖乖的躲我身后,不要有了什么闪失。”
“好,我知道了。”夏清末点点头,给予了穆轩年一个安心的笑容来。“这一次,输赢是压在上面了。很抱歉,把你也扯进来了。或许,没有遇到我,你会过的更快乐吧。”穆轩年微微垂目,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到的事情,可是也是一直想说的事情,轻轻的抬眼,观察着夏清末的表情来。
只见夏清末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淡的一笑,眸子清亮的看着穆轩年来,轻笑道,“事已自此哪来的后悔药?虽说刚开始是让我懊恼不已,索性还好有你在,能与你在一起,是我此生之福。”夏清末一直保持着一个淡笑的弧度,如同盘点上的糕点一般甜腻。
穆轩年眯了眯眼睛,对于夏清末说出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微微动了动自己的筋骨一个舒服的单音节愉悦的发了出来,已然是忘记了刚才的奇怪之感。
“你可否和我讲讲今日的安排,总觉得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夏清末的嘴角有点苦涩却还是上扬着,“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穆轩年眯了眯眼睛,道,“并非是不告诉你,只是这个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望你明白。”
“好。”夏清末并没有追究下去,只是淡然的点点头,“我只愿一切成功。”
“这是自然的。”穆轩年悠悠的闭上了眼睛,如今他要好好休养小憩一下,到了晚上,便有的好闹腾的了,嘴角幽幽的一勾起,很是妖魅。
入夜,将军府。
华灯初上,红绫摇曳,灯烛火光在将军府里亮堂的如同天明一般。红缎子铺路一地,撒着早些准备好的鲜嫩花瓣,在正厅之中悠悠燃起了果香。红妆送礼堆满了院落,大官妻室各自穿着锦缎新萝,红色烫金的帖子一一被交于门口的小厮手里,鞭炮烟气弥漫在门口。
喜气洋洋不禁是将军府一处,更是在整个国都红火着——定远大将军是保卫这个国家的先锋是这个国家子民心目之中不变的大英雄,如今是他娶亲谁不高兴谁不喜气,纵使是再穷的人家,也是剪了一块红布挂于门前弄了红纸贴在窗边,这是中最古朴和简单的祝福。
将军府的门口微微摆来了几顶明黄的轿撵来,不过是明黄的程度各有不同,一次摆开着。之间龙纹的轿子里缓缓出来一个面容清秀俊美的男子,穿着红衣黑金烫纹,看起来很是随便,可是在衣前衣后所绣着的龙纹却是高傲嚣张的向着所有人宣扬自己的身份;
其次是一个身着墨绿色的男子出轿,手中持拿一把铁扇,发丝用了浅绿色的束发,显得明亮干净着;
之后便是同样身着着红衣,黑纹滚边着乳白的夏清末来,珠花适当的带着,一只凤凰步摇显得贵气逼人,略施粉黛,眉目之间添了一份妩媚的气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即可自成一画;
然后的是褐衣老气的夏沫歌来,只不过弄了浓妆,反而显得媚气十足,两股味道交杂的厉害,却是让人眼前一亮,为她的美貌而折服。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简单利索,很便于行动,黑眉一挑,没有太多表情的在惠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