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绝非有意,倾妃的事情……并非是我所为。”虽然夏清末心里清楚的很,是辩解是事实又有何用,总之,自己还是会被这夏清末一通的数落,这怕这只是最最为轻弱的。但毕竟有穆轩年在,恐怕她也不会对自己如何。总而言之是一句话,她是幸运的,有个男人让她觉得可靠的可以。
“在场多个妃子都对着哀家说了个清楚,这三日来,哀家若不是拿定了证据,又怎会来找你当面质问?!”夏沫歌压制着火气,却也是暴躁的很,声调提高了不少,震得屋子里的人大气是不敢喘出一记。
“太后息怒。”夏清末蹙了蹙眉,跪膝坐在自己的腿上,垂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是服输的说道,“臣妾知错,但的确并非有意,只不过当时是起了冲突。太后是从小见我长大的,清末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夏清末淡淡的提起了以前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这样顺着嘴的说了出来。
“……”夏沫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却是眉目紧皱,眯了眯眼睛,红唇微动,似乎本想叱喝些什么,却又隐隐的压制了下去,微微闭上了眸子,道,“罢了。这次看皇后你是知错了,等西绫国国主走后,该要的刑罚是一样都少不了。今天算是小惩大诫了!日后在后宫之中到底该如何,倾妃那里怎么交代,你自己可是清楚了?!”
“多谢太后。”夏清末一个叩首,很是恳诚着,“不过如今倾妃妹妹定是恨毒了臣妾……臣妾也是不好在此时去谢罪……等事情过去一段日子了,臣妾便自个儿去倾妃妹妹那边讨罚。”
“呵呵,你也知道倾妃是恨毒了你。如今在哀家面前说的多好听都不算是什么,到时候你真如此做了,哀家才算是欣慰。”夏沫歌眉眼一挑,打量了下方的人许久,最后樱桃小口微微吐出几字来,“好了好了,哀家也是累了,不和你说那么多了。该如何,皇后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
说罢便抱着怀里的一团猫咪,撑起了身子,凤眼一抬,慵懒的往内室走了去。“臣妾告退。”夏清末拜身行了一个极大的礼,直到听到珠帘落下碰打的声音,才松下了一口气,觉累的站了起来,一挥手,康启安识趣儿的上前扶住了夏清末来,缓缓带着她站起了身子来。夏沫歌不适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如今,我们回宫罢。”
“嗻。”康启安垂目,扶着夏清末转身出了屋子。
暗室之内。
席上的酒肉吃的已经差不多了。四人皆是清醒的很,互相对视一笑,算是尊敬了一下对方。“如今我们也是酒饱肉足了,不如阁主您便说说我们所要做的罢。”尚楚明用着下人端来的茶水轻轻漱了漱口,随即正色的看向了穆轩年处。
穆轩年点点头,也正有此意,淡笑道,“尚前辈的首当任务是去驿站看紧了西绫国的新任国主东方哲,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必要的时候请出手。”
“监视?”尚楚明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满,道,“我好歹也是曾撼动过江湖的人,让我去监视一个黄毛小儿,是否过于草率。”“前辈请息怒,并非是轻视了前辈的实力,只不过着东方哲也并非凡夫俗子,手下的暗地杀手也是滋长的厉害,绝对有让前辈去监视的资格。”
“如此……那我必定尽力,绝不会轻视了他。”尚楚明微微思索了一下其中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其次便劳烦李夫人去太后的慈宁宫伪装成宫女打听起来那人的计谋,还有便是希望能帮着找出东方凝来。”穆轩年逐一安排着,说的简洁利索。
“东方凝?”李氏退隐江湖多年,从未听过东方凝的名号,便不禁的蹙起了秀眉来。
“细致的东西,我会派人一一和夫人详说,所以不必担忧。”穆轩年笑容得体,让李氏也安心了不少,“至于阮前辈,便请您去俪清宫之中帮晚辈照顾妻子……”穆轩年面上一红算是一笑,但说的也很直爽,没有丝毫的揉捻做作。
“妻子……”阮玉枢挑眉,倒也是喜欢了穆轩年的直爽来,也便直说问道,“是要我暗藏着,还是明示来?”
“明示便可,对她说清了前辈的来意,也是无妨的。”穆轩年笑的灿烂,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来。
“嗯,好。”阮玉枢点点头。
俪清宫。
圆月当头,皇宫之中烛光点点。夏清末支开了身边伺候着的人,独自一人走到了院子里,坐在冰凉的石桌上,微微感到一丝寒冷。身着着青色的衣袍,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尊贵气息,最简单的是和着寒夜的气氛唱和的巧妙,却没有感到俪清宫上下弥漫着一种昏睡的气息。
“这位便是灼夜阁主的心上之人了?”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可夏清末一时半会儿却也说不出到底是谁的声音,微微蹙眉,只知道这来人的口气不像是宫中之人。
转身,冷眸着,却瞬间一愣,支支吾吾,半天吐出了四个字来,“玉枢……妈妈?!”
“迟颜姑娘!”阮玉枢也是一怔,面前的人,面前人的反应,的的确确是迟颜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枢妈妈你……”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着对方,却又突然情不自禁的对视相笑起来。
半晌,阮玉枢才正色的坐到了夏清末的对面来,黑纱飘飘,眯起了眼睛,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凡,却是没有料到你竟是皇后,是灼夜这个男人的女子。”阮玉枢的语气淡淡,却一直在打量着夏清末。
“灼夜……”夏清末一愣,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淡笑,回应着,“我却不知道玉枢妈妈竟然是这样的人物,你为何入宫?是与穆轩年有关吗……这样的出现,不怕被发现?”
“我是来回报故友的一个情分。穆轩年……是灼夜吗?是啊,他让我来照看你这个妻子。”玉枢勾唇,少了些挽月阁里的干练和赔笑,而多的是略淡的愁气,“俪清宫附近的人我已经安排的妥帖了,今晚,是谁也发现我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