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话,句句有理。”
夏清末点点头,半天才欣赏的允诺了一声。
突然又小指一翘,挑眉问道,漫不经心,“誉秋你之前,是在哪里当差?”
誉秋闻言,竟是蹲跪了下来,“回禀娘娘,誉秋之前曾在先皇的得宠贵妃身旁伺候着。如今被遣派到娘娘身边,绝无二心,定当尽兴服侍娘娘!”
“快快快,怎么动不动就给跪下了,起来,起来罢。”
夏清末无奈一笑,她也只是想要了解了解这个誉秋之前的历程,从来是没想过给她下什么威风。
她也是敏感,看出了自己话里的一些迟疑,怕是见过不少因为言语而生生死死的事情了。
“谢,谢娘娘。”
誉秋的话疙瘩了几句,却不失沉稳,很好的又调回了原来的平静。
“本宫入今是坐上了皇后位子的人了,身边能有誉秋,浣春你二人帮持着心里呢也算是放心了很多。日后,有些规矩琐事是要劳烦你俩与本宫多费口舌了。”
夏清末浅笑起来,语气有点客套。
皇后的架子,让她觉得身上一沉,连言语举止都自觉做作起来。
不免又垂下了嘴角,心里不是一股好滋味。
“奴婢誉秋,定当效力与娘娘。”
“奴婢浣春,定当效力与娘娘。”
两个似是有默契一般,齐齐下跪,信誓旦旦。
“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这样动不动就跪下了,看的我也心烦。”
夏清末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再说‘平身’好呢,还是亲自去扶起她们好。
“娘娘,不能失了身份!”
誉秋皱眉,抬起头小心提醒着,“隔墙,多有耳。”
“嗯。”夏清末点头,送向誉秋一个安心的笑容,“本宫知晓了。”
御花园。
“皇上,皇上……”
富安吊着个高嗓子,吵吵嚷嚷的就带着一批小太监在御花园里乱窜着找着自家的皇帝来。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都乱了规矩。”
一声清冷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富安身后。
富安‘哎哟’的大叫了声音,急忙转过头来。
“是朕。”
见着穆轩年一身黄袍,器宇轩昂的站在自己身后。
富安想都不想一刻,是立马就拜扣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知皇上在此,是惊着了皇上,真是该死!皇上万岁!皇上万安!”
稀里糊涂是一股脑的就把好话给倒了出来,可怜兮兮的瞅着顶上的主子。
“算了算了,你起来吧。”
穆轩年被他滑稽的动作弄出了一丝笑来。
却也很快又恢复了那不温不火的表情来,淡淡开口道,“这样的慌张,发生什么事情了?”
“禀告圣上,是,是定远大将军给回来了!”
富安一脸喜气,就差没跳起来冲着皇帝的脸上‘卟滋’一口亲上去。
这定远大将军,是当今圣上的亲皇叔。
虽说是皇叔却大不了穆轩年几岁。
年仅二十三。
当年先帝还在时,十八岁就被派到关外行军。
哪一次大仗不是他亲自带领,哪一次不是把那敌军打的是屁滚尿流的。
这定远将军,无论是在平民里,还是在官家里,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更有甚者,说是没有定远将军哪来着国泰民安。
此次新皇登基,理应是早早来的,只是路上遇到了山洪暴发,道路被阻。
绕了原路返都。
才推迟到今才回来。
能让他不喜洋洋急匆匆的来禀告这样的喜事嘛。
“是嘛,回来了。”
穆轩年的脸上却不见一点喜色,冷到几点的点点头,狭长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