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挂在墙上的英伦式大笨钟的指针和分针不停地转动着,绕着一个圆圈。
她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静静地盯着墙上的大钟,思索着,她难道真的一辈子都要像这两条时针和分针一样每天都坐在饭桌旁等着一个不爱她的难忍回家吗?她难道真的要这样日复一日,规规矩矩地,独守空房生火一辈子吗?
不!她不想这样,她是被逼的,她的生活应该是美满的,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她想偏离这条早已被父亲和命运安排好了的轨道,她想要自由,而不是精神上的囚困和肉体上的欺凌。
凌晨12点已经过去了,长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她不想再等,这种等待让她厌烦,让她无耐,她起身走进房间,“啪”的一声关上房门睡去了。
夜半3点,别墅的大门突然“啪!啪啪!啪啪啪!”地响,过了许久,篱洛才被这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吵醒,他回来了,她起身,开了灯,拿起随意放在桌面上的钥匙去开门。
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记狠狠的耳光扇过篱洛的脸庞,脸颊上露出了一个红色的手掌印:“混账!居然敢这么晚才来给老子开门,老子这么辛苦在外面应酬,你却躲在家里享乐,连个门都不愿意给老子开,你是想找死吗?”男人踉跄的身体,恶狠狠的目光直勾勾盯在篱洛的设上。他长着灌满酒气的穴盘大口,仿佛要把娇柔轻巧的篱洛吃掉!
篱洛被男人一掌扇倒在地板上,她趴在地板上紧紧的跩住拳头,双眼里满满是负气后的不甘,她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流下来一滴眼泪,那滴眼泪冰冷而决绝。
“莫擎,我们……结束吧?”
“你说什么?”莫擎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著她,仿佛白色的眼球都快要撕裂一般,渗出四分五裂的血丝。
“你们听清楚吗?我说我们离婚!”
篱洛对“离婚”这两个字说得果断而决绝,这是她第一次敢跟莫擎这么说话,以撕逼的形式,或许她这次真的下决心来摆脱父亲和莫擎的控制,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甚至她可能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了她的话,愤怒的火焰飞快的蹿出莫擎的五脏六腑,他的黑眸变得阴鸷,狠狠地一脚踹开身旁的衣架,衣架轰然倒地,发出剧烈的响声。
“你想跟我离婚?凭什么?莫擎指着篱洛说道。
“我不甘心!不甘心嫁给你这个狼心狗肺!”
“哈哈哈哈……你不甘心?真是可笑,你只是你父亲手中的一件商品,既然他把你卖给了我,那么占有权和使用权就归我所有,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亏你还是蒋氏集团的女儿,这点道理难道你都不懂吗?真是蠢货!哈哈哈哈……”
篱洛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眼前这个肆无忌惮,自以为是,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人,大声地反驳道:“我不是你和我父亲手中任意亵渎的玩物,我!要!你!跟我离婚!”
莫擎的脸色胀红,清筋突兀,把篱洛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一把扼住她的脖颈,黑色的瞳孔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冷漠斐然。
“好啊,你想离婚,我帮了你父亲收拾你们家的烂摊子,你给过我什么?又回馈过我什么?如今蒋氏集团转危为安,你却想过河拆桥,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是个生意人,不作无利可图的亏本买卖!”
篱洛的心被眼前这个恶魔吓得砰砰得跳动起来,她地喉骨被他紧紧的扼在手里,让她难以喘息。
“你……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莫擎的嘴角微微地上翘,露出一丝阴暗地邪笑。
他的双手偷偷地钻进篱洛的腰臀,胡乱地撕扯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衣服,刮开,扒落!
“莫擎,你想干什么?你个畜生,你放开我!放开我!”篱洛靠在冰冷的墙上胡乱地挣扎着,他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在激烈的挣脱中,篱洛把放在墙角圆桌上的玫瑰花瓶撞碎了,尖利的玫瑰花从她白皙如雪的手臂滑落,刮伤了她的皮肤。
她努力地想挣脱,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狂野如禽兽的莫擎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抓起残留在桌角的玻璃片儿逼近自己的脖子,急速得往后退了一步,心痛欲裂地大吼:“不要过来!你别逼我!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死给你看!”
莫擎阴冷地大笑起来,他全然不顾篱洛的感受与死活,她拧了拧脖子,一手捉过篱洛抓着玻璃碎片的手,把她再次抵在冰冷的墙上,他紧攥着她的手,紧握在他们两手心的玻璃碎片,将他们两的手心刺破,红色的血与暗黑的血从两手中的缝隙流出来,流过手腕,手臂,穿破空气,流到冰冷的地板上,一滴,一滴,滴答,滴答……
篱洛闷哼一声,背脊传来的震痛刺激着她的痛觉神经,莫擎的手掌撑在她头顶的右上方,黑色的身影将他笼罩,像密不透风的囚牢一般,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急促地喘息着。
“不……不要……不要……”
莫擎紧紧地抓住篱洛的双手,像是冰冷的铁手铐,又像钉在她手上的大铁钉一样,让她无法再挣脱,莫擎身上流着狂躁的冷汗,他钻进她的脖子疯狂地亲吻着,她像麻木的死尸一般,连双眼都无力用仇视去攻击,她默默无声,只流下止不住的眼泪,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变得软弱无力,不知所措。
凌晨2点,莫擎一阵疯狂的“侵袭”之后,已经累得趴在地上昏睡过去了,空气中氤氲着一阵浓重的酒气。篱洛无力地躺在地板上,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的状态,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看,一动不动,仿佛自己的心已经不在,整个人就只剩下一个躯壳,没有灵魂。眼角的泪还在流着,她经无力抽泣。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无力地站起来,光着双脚踩在满地的玻璃上,锋利的玻璃片儿刺入皮肤,穿透血肉,可她恍若没有知觉一样,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浴室,对这浴室的一面大镜子看着狼狈的自己。头发湿漉,凌乱,沾满地都是莫擎的汗液,脖子上的吻痕像被刀子刮了无数遍一样,红通通的,是那样的清晰,显眼,下体一阵青一阵紫钻心地疼,疼进了心底。篱洛沉默着,把花洒打开,水哗啦啦地冲洗着她的皮肤,她伸起伤痕累累的双手,使劲地戳,使劲地戳……可是却戳不掉那个禽兽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酒气,和肮脏。
疯狂,惨叫,刚才的那一幕幕画面如同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翻箱倒柜。她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无用的反抗让她感到深深的绝望,她想象她此刻就站在悬崖边缘,看着底下,浪在底下波涛汹涌地拍打着淋漓的暗礁,她想就这样纵身一跃,以求精神和肉体上的解脱。
“啊——”她终于放声狂哭,撕心裂肺地叫。呼啦啦的水花溅到镜子上,一滴一滴地水珠模糊了镜框中的自己,她跩紧拳头,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恨恨地往玻璃镜上一砸,“哐当”一声,一记“重锤”,白色的玻璃镜片四分五裂,她捡起落在洗漱台上的一片玻璃,举起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腕一划,玻璃落地,锋利的尖刃上残留着一丝血痕,地板上,红色的血随着哗啦啦的水在流淌……
“篱洛!篱洛!你怎么了?”
“醒醒!醒醒……”
“120!120吗?
“快!兰园别墅区91号,有人……有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