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的目光还在欧阳佳佳的身上,万嘉瞪了夏尔一眼,夏尔才缓缓的移动脚,眼睛不舍的看着欧阳佳佳。
萧慕辰坐在欧阳佳佳的床前,紧紧的握住欧阳佳佳的手,低声的抽泣,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阳佳佳。
“佳佳,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可是我……我真是太没用了,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还差一点失去你……”
当欧阳佳佳告诉萧慕辰,他要当爸爸了,他是多么的开心,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在那一刻他就决定,他要让欧阳佳佳过上一个美好的生活。
可是事与愿违,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万嘉强行把夏尔拖了出来,嫌弃的说,“你怎么这么不懂风情啊?你没看到萧总不是想和佳佳独处一会儿。”
“夏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佳佳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韩淑珍质问着夏尔。
夏尔抬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韩淑珍,满脸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鼎鼎有名的夏氏集团,可是在全国最著名的室内设计公司,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韩淑珍自信满满的说,“佳佳和你相处的不错。”
“不错啊,安太太,”夏尔微笑着,“这准备工作做的不错啊。”
夏尔刚才想了半天,安初夏不是安清天的女儿吗?安初夏又叫她妈妈,那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位富太太就是安清天的老婆韩淑珍咯。
传闻这韩淑珍虽然四十有余,可面容姣好,皮肤紧致,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安初夏和她站在一起,安初夏除了比她多了几分幼稚,还真是看不出来她的年纪。
夏尔笑了笑,不知道他那爱美的妈妈看了韩淑珍以后,会有什么感想呢?他妈妈这么一个爱美的人,看到韩淑珍恐怕得……
“先不说这些了,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佳佳害成这样?”韩淑珍转移话题,认真的说。
“对啊,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如果让我看到她,我一定把她大卸八块,把我姐姐害的这么惨。”安初夏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夏尔抿了抿嘴,思考着,“这个我也不很清楚,当时我在大厅里,我听说佳佳在金海大厦出了事,我还在纳闷呢,佳佳今天明明应该在酒店,怎么会跑到公司的天台去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韩淑珍说,“一定不可以让歹徒逍遥法外,否则就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外孙和佳佳。”
说到这里,大家的脸色都暗下去了。
“你说,佳佳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啊?”万嘉嘀咕着,“佳佳这么喜欢小孩子,要是知道孩子没了,一定会受不了的。”
夏尔叹了叹气,眼里划过一抹狠劲,“我一定会给佳佳一个交代的,我一定要亲手把这个可恶之人送到佳佳面前。”
“不管了,能先瞒就瞒吧,现在佳佳的身体状况……不合适受刺激,我是怕佳佳太伤心,会影响病情,她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韩淑珍耐心的说道。
韩淑珍好想抱一抱欧阳佳佳,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事实说出来,她不能这么自私。
看着脸色苍白的欧阳佳佳,韩淑珍心里无比的愧疚,她的女儿,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爱,还要受到家里人的欺负,佳佳,她的女儿,她多想告诉佳佳,她就是她的妈妈。
韩淑珍从欧阳家回家之后,觉得王芳说的话越来越像,后来又试了试萧慕辰的口风,更加让她确定欧阳佳佳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安晨曦!
韩淑珍不敢相信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女儿,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找了个借口到萧慕辰的家里,拿走欧阳佳佳用过的牙刷和衣服,再取了安清天的头发,一起送到了医院了亲子鉴定。
果然,欧阳佳佳和安清天是亲子关系!天呐,当她拿到亲子鉴定的时候,她激动的说不话来。
她立马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安清天,安清天还被韩淑珍给整糊了,怎么突然他们的女儿就出现了。
她想立马来和欧阳佳佳相认,可是被安清天给阻止了,欧阳佳佳这么多年为了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吃了多少苦,韩淑珍怕欧阳佳佳一时间接受不了,决定慢慢的接近欧阳佳佳,可是她还没有机会告诉欧阳佳佳。
她就……就出事儿了!要是欧阳佳佳没有醒过来,她怕是这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欧阳佳佳是安晨曦的事情,韩淑珍没有告诉安初夏。
如果告诉了安初夏,安初夏也一定会让欧阳佳佳知道的,她怕初夏也接受不了,到时候找到一个女儿又失去一个女儿。
不管是初夏还是晨曦,任何一个她都不想再失去了。
“妈,你别担心,我相信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您也累了一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看看姐姐。”安初夏扶着韩淑珍。
安初夏往病房里看了看,还是扶着韩淑珍走了,“我们先走了。”
万嘉看了一眼夏尔,“这里有萧慕辰,我们也先走吧。”
夏尔像是没有听到万嘉说话一样,一动不动。
“你还看什么呀?人家的正派老公在守着,你还不放心啊?”万嘉扯了扯夏尔,“你不会想和萧慕辰再打起来吧?”
夏尔收回了目光,看了看疲惫,没有一点儿血色的万嘉,有气无力的说,“我送你回去吧。”
“好。”万嘉轻声的答道。
两个人坐在车里,没有说话,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夏尔全城黑着脸,他担心欧阳佳佳,担心他和萧慕辰的关系,担心自己不能控制住自己……
他越想越烦,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以前他和欧阳佳佳、萧慕辰的关系多好啊,欧阳佳佳总和他拌嘴,萧慕辰总是帮着欧阳佳佳数落着他,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变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