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见到我也不知道打招呼吗?”姚竹梅的拐杖的地上“哐哐”作响。
“什么事?妈。”欧阳华一听到声音就从楼上跑下来。
“你来看看这个孽子,回到家,连人都不喊了,我们欧阳家是欠了你的啊。”姚竹梅生气的说。
“佳佳,你来了,坐,坐。”欧阳华笑嘻嘻的说。
“我妈呢?”欧阳佳佳没有理会他们。
“你妈呀在厨房呢,我去叫她出来。”欧阳华十分的热情。
“站住!”姚竹梅一声令下,欧阳华停住了脚步,“阿华,你现在是不是也不把你妈放在眼里了?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妈,听着,听着呢,佳佳不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吗?妈,你就消停点。”欧阳华战战兢兢的说道。
“好啊,阿华,连你现在也不要妈了,妈还不如去死了算了,我把你养大不就是图个依靠吗?现在你也嫌弃我老了,老头子,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找你。”姚竹梅上演着苦情戏码。
欧阳佳佳最讨厌姚竹梅这幅倚老卖老的样子,总是拿着养育之恩威胁欧阳华。
“妈,妈,你别这样,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行吗?”欧阳华立马软了下来。
“真的?”姚竹梅停止了抽泣声。
“真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姚竹梅笑了笑。
“妈,吃饭了。”王芳端着一碗热放在餐桌上。
“佳佳,你来了,你来的正好,好久没吃妈做的饭菜了吧,妈给你做几个你最爱吃的,你等会儿啊,很快就好了。”王芳特别的开心看着欧阳佳佳。
自从欧阳佳佳离开了家之后,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她心疼这个女儿,从小姚竹梅就不待见她,不管怎么样佳佳都是她带大的女儿。
“不准做!一个人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客人,客人到家里来不向主人打招呼,还想吃饭?简直是笑话。”姚竹梅挎着脸说道。
“妈,佳佳怎么是客人呢?她是你的孙女,我的女儿,妮妮的妹妹。”王芳语气很弱,谁也而不敢惹这位老太太。
“孙女?我的孙女只有妮妮,她做的那些事简直是丢了欧阳家的脸,我们欧阳家没有这样的孙女。”姚竹梅吼道。
“妈……”王芳还想说什么被欧阳华拉住了。
“老太太,我是来看我妈的,不是来看你的,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欧阳家的孙女,那我是客人,难道欧阳家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哈哈,我看欧阳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吗?还称是书香门第,难道只是虚名?”欧阳佳佳忍不住说道。
她的心早已被他们给伤透了,既然他们不认她这个亲人,她又何必留情呢?
“阿华,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养的好女儿,她这是在污蔑欧阳家的列祖列宗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我怎么有脸去见欧阳家的列祖列宗?”姚竹梅颤抖的指着欧阳佳佳。
“妈,妈,你别生气,佳佳还不赶快给奶奶道歉!”欧阳华对欧阳佳佳吼道。
“老太太,你就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了,从小到大,你的这套戏码上演了多少次,妮妮犯了错,你拿着我的手在火上烤,你拿着鞭子打我,你有当我是你的孙女吗?”欧阳佳佳回想起童年的伤心事。
“阿华,阿华……”姚竹梅假装犯病,手放在胸口像是喘不过气的样子。
“佳佳……”王芳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我这次是来请你们去我的婚礼的,不管怎么样,我在欧阳家长大,算是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吧,妈,我要结婚了。”欧阳佳佳强忍住眼泪对王芳说。
“佳佳,妈真是为你感到高兴。”王芳拉着欧阳佳佳的手。
这么多年,王芳就是想着佳佳早点嫁出去,不要在这个家里受罪了。
“佳佳,爸爸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你看,全城都在报道你和萧慕辰,你们的婚礼一定会很盛大,来的都是有头有脸都的人物。”欧阳华激动的说。
姚竹梅咳了几声,示意她的存在,“阿华,去把我的药拿来。”
“她的婚礼谁也不准去!”姚竹梅一说出口,王芳整个人都慌了。
“老太太,我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还请你去的,不去也行,那欧阳妮妮的工作恐怕得重新找了,不过在A城也不知道找不找的到?”欧阳佳佳毫无畏惧的看着姚竹梅。
既然来欧阳家,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欧阳妮妮是姚竹梅的命根子,只要有关欧阳妮妮的事情,姚竹梅就一定会妥协的。
“你威胁我?”姚竹梅警觉的看着欧阳佳佳。
欧阳佳佳真的是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人任她蹂之躏的小女孩了,不知道为什么姚竹梅反而有点害怕欧阳佳佳了。
“我这不是威胁,只不过是请你们我的婚礼而已。”欧阳佳佳笑着说。
“欧阳佳佳不要以为你嫁了一个有钱人,就不知道你是姓什么了,想要我们去参加婚礼可以,我有一个条件,给妮妮升职!”姚竹梅心里打着主意。
“要是我不答应呢?你们就不去了吗?不要忘记了,欧阳妮妮的工作!”欧阳佳佳提醒姚竹梅。
“我看谁敢去!”姚竹梅双手拄着拐杖盛气凌人的说道。
姚竹梅为了欧阳妮妮不肯松口,这也是给她争取的最后机会,姚竹梅当然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王芳在一旁干着急,踢了踢欧阳华,欧阳华看了她一眼,不敢说话。
“妈,佳佳结婚是高兴的事,我们应该高兴,佳佳是我们欧阳家的女儿,她结婚,我们都不去,那别人看了有什么想法,还以为是我们欧阳家不懂礼数,那得多难听啊。”王芳劝说着姚竹梅。
姚竹梅眼一瞪,王芳被吓得直打哆嗦。
“还不赶快去做早饭,我看你是太闲了,我今天要吃糯米排骨!”姚竹梅就像一个慈禧那般的****。
王芳低着头,再多的委屈只能咽下去,二十多年,她忍了二十多年,从她嫁进欧阳家,她就没有做过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