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如残血般染红半边天空,遥望回头路村庄内腾起袅袅炊烟。时间在两人的打闹之中已悄悄溜走了大半,转眼已近黄昏,只见蜀山的山头越来越近,两个少年手拉手一起奔向了那座梦寐以求的修仙之所。
等他们到达时,山门前有一个穿道袍的老者还有几个比他们的年长的师兄。站在道场中央周围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与他二人差不多大的少年。
陈梵在人群中不停的搜索着赵翼的身影,而赵翼同样也在找寻他们,突然他看到了两个浑身是泥的人,便悄悄走过去“哟,两位泥娃娃,蜀山这么神圣的地方,你二人浑身是泥的是想亵渎神灵吗!”因其说的很是大声,众人皆转过头来看向他们。陈梵凑在易枫耳边小说的说道“他怎么身上这么干净,连衣裳都换了。”
“你忘了他的家世了吗,想换件衣服还不简单,可恶,偏偏漏算了这点!”易枫忍不住双手握拳,呵,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这么大,有时候他真的好羡慕赵翼有爹娘疼,而自己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所以,他就更不能让奶奶失望!
赵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着窘态的他们,还好出门前父亲给了他许多件替换的衣裳否则今日窘迫的就要多算上他一个了。
这时,那位老者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了,朝他们缓缓走来,“你二人为何浑身是泥。”虽是一句简单的询问,却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感,或许这就是修仙之人所具备的气度吧。
易枫勉强抬起头与他对视,而那老者一看到他的眼睛,瞳孔骤然紧缩。“这位道长,正所谓道法自然,无所不容,自然无为,与自然和谐相处。我二人便是在实践这一理论,上古有女娲娘娘用粘土造人一说,可见我们人本就是从土中而来,如今我们往身上抹泥巴,只不过是想返璞归真罢了。”说完镇定的看这那位老者,他不能输不能连蜀山的大门都没进就被赶回去。
而那位老者看了他良久,伸出手抚上了他的头“很好,不卑不抗,不骄不燥,你悟性挺高,来人带两位小少年下去沐浴顺便换一身干净衣裳。今日还请诸位先在此住下,明日再进行试炼。”
那两位玉树临风的师兄带着他们二人前去沐浴,易枫拉着早已吓呆的陈梵往前走去,回过头看到了赵翼那眼神,心想,今日这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看来今后日子不好过了,回想起临行前奶奶再三叮嘱切动太过张扬,他果然还是辜负了奶奶,不过他不后悔。
“二位,这里便是你们的沐浴的地方,换洗的衣服已经放在里面了。”
“多谢二位师兄。”
带头的那个师兄温和的对他们说道,易枫瞬间对他的好感提升了不少,看到他腰间的玉佩上刻了一个川字,百川东到海,他暗自记下了这位人如其名的师兄。
“陈梵,我们洗澡吧。”等他们走后,易枫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不过脱了半晌感觉后面没反应,就回头去看,发现陈梵正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心道:糟了。
果不其然陈梵一把将他按到水里“小枫,你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快说!”刹时,溅了一地的水。等两人洗完后,沐浴的地方早已闹起了水灾。
这时有人前来敲门“二位,请问沐浴完了吗?”
易枫打开门发现是之前的那位师兄“请问师兄有什么事吗?”
那人摊开手一张刻有君字的木牌躺在他手心,“今夜你二人住在君字号,随我来吧。”
两个人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顺便把蜀山给逛了一遍,这里果真是修仙的圣地啊,灵气缭绕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感觉疲惫的身体好似得到了久违的滋润。来到君字号的门前,把木牌挂了上去,陈梵一进门就扑向了里面的床榻,估摸着已经见到周公了。
易枫回首对面前的师兄一揖“敢问这位师兄高名?”那人扶起他的手臂“我叫宁川。”宁川,易枫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告别了师兄他进屋帮陈梵盖好了被子,就坐在铺垫上阅读书籍。蜀山上
的书籍也是他以前在村中从未看过的,有些是他听说过的也有些是他未知晓的,这一看就忘记了时间。
距离君字号不远的竹字号里赵翼刚巧看到了这一幕,蹑手蹑脚的走近他们的房间,刚想把迷魂香吹到他们房中好让二人错过明天的试炼,不曾料想又跟白天一样被一股突如的力量给卷起摔进水缸里了。
易枫闻声放下书籍出来查看,只看见赵翼半个人在水缸里挣扎,以及那一瞬即逝的白影。又是它?看来早晨不是他眼花了,至于赵翼嘛,易枫把他拉起来之后,就疯一般的逃走了。
这一夜易枫一直在看书籍,到最后竟睡着了。清晨一阵响亮的鸣钟声,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人,一个个穿好衣服来到广场集合。
昨日的道长威严的站在场中间,眼看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等会我会用一个传送阵将你们送去试炼的地方,你们每一个人所到之处都不一样,但最终的出口都是一样的,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场中的人皆异口同声的说道,余音响彻了整个天空。
只见那名道长踏着莲花步走着八卦阵,双手不停的结印,在众人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只一瞬的时间,场上众人就消失了。
当易枫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走来,定睛一瞧那不是他的母亲吗,女子一双手抚上他的面颊,“我的儿啊,娘为了生你耗尽了精力,我好苦啊,好苦啊。”突然下一秒女子面容变的十分狰狞一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娘,为什么…”青筋爆出,呼吸困难,他感觉快要窒息了。
“小枫啊,我被你害的好惨呐,我死不瞑目啊,你这个灾星!”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也来到他身边,怒视着他。
“爹?这是怎么回事?”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周遭的压力全部消失了,而他则重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