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容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只是将她抱到床的最里面,自己躺在外面。
“你.”慕雪容有些不解。
“怎么?”严子甚更不解,一会后便反应过来。“怎么,娘子是想和为夫做真正的夫妻。”他还坏意地用手撑起脑袋看着她调侃地说道。
“没。睡觉吧。”慕雪容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可以保住清白之身,悲的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竟然是这样的。
“嗯。娘子若是想,为夫必定满足娘子。”慕雪容本已想安心睡觉,不成想到这严子甚还在一旁调侃。
“严相,请自重。”慕雪容不客气的说道。
“哎。真没意思。晚安。”说着,严子甚便背朝她翻身睡觉。
这一夜。两个人。各怀心事。背对而眠。
暖暖的日光从窗台斜斜地照进来。许是初春,日光都显得格外明媚。
照在床上,被褥上,两个人的脸上。
“恩。”慕雪容醒了过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沉,许是昨天折腾累了。阳光透过指缝,投射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她看看身旁,他睡得正熟。
原本他束缚墨发的红丝带不知去哪里了。一头墨发散在白玉枕上,与自己的秀发纠缠在一起。此刻早已分不清彼此,绵连在一起,缠绕着。
不由地想到;“洞房花烛夜,结发系一心。”
只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慕雪容不由得思绪纷飞,看着现在的日光。怕是不早了。记得嫂嫂和她说过,第二日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忙起身坐起。
推了推身旁睡的正熟的人。
“怎么。”许是被人打扰了好梦,他霸气的剑眉紧紧纠在一起。
“快起来,不早了,我们快去给你爹你娘敬茶。”她接着推了推他。
哪知他根本没有听她的话,反而一把把她圈住,倒在床上,用手圈着她的腰,将她往他身边带。将头抵在她头上,慵懒地说到:“娘子可真是孝顺,昨日我们拜过堂,爹娘他们就会回老宅子了,不用娘子你操劳了。”
这话听在慕雪容耳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呵,还真不愧是爹爹的死对头,都不要看见我。她心里如此想。
“娘子,我们再睡一会。”严子甚在她身后像小狗般蹭蹭。
慕雪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任他像抱抱枕般抱着。
突然,一道抠门生在门外响起:“小姐,姑爷,黄公公过来了,说是要拿素帕。”双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慕雪容与严子甚一同从床上惊坐起。素帕?他们两人怎么把这事忘了。
洁净的素帕正铺在床中央。他们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猛地,慕雪容翻身下床从绣花鞋中拿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正打算割破手掌,谁知手中的匕首竟被夺了走。
“你。”他看着她,不知他的意图。
“这种事,还是我来吧。”说罢便用匕首在手掌上割了一刀,殷红的血顿时将素帕染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随身携带匕首。快拿出去”
“恩。”她连忙拿出去给了双儿。
她看着他流血的手掌忙撕下衣角包扎。说道:“感刚刚双儿说,黄公公说下午皇上要我们进宫一趟。”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