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安并不是邪恶的人,可是,她承认,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完全不受自我的控制,总是闪过一些靡靡之图和靡靡之音。
“怎么办?他好像朝我走过来了……猪头的皮肤怎么越来越光滑了呢,摸上去应该很舒服吧?额……初槿安……你个大色女……在想什么呢!等一下!他的那个地方好像……有点太……”
槿安捏住自己的脸蛋,拼命拉回到现实。
脑子里却还是摆脱不掉刚才看到的画面,那个家伙的那个竟然像撑起了一把……小雨伞……
汗死!
槿安着实被自己脑海中的形容词吓了个半死!
陈晟祥看着她半痴半傻的状态,嘴角噙起一抹坏笑,“这个傻丫头,都做了这么多次了,还是不适应,每次都一副花痴的表情,老是这样,怎么又进一步的突破嘛。”
说着,嗖的一下卸下自己身上的浴袍。
“啊啊啊啊……”槿安尖叫道。
虽然已经感受过他那个的威力,但是……
这样在灯光下观看到,还是头一回。
毕竟,那么突兀……
槿安受到了惊吓,钻到被窝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陈晟祥从这头抓,她就像个小老鼠似的钻到那头。
索性,晟祥看着被子里的一团肉球窜来窜去。
槿安一看外面没有动静了,心想,“他不会是走了吧。”
刚想冒个头出来瞧一瞧,就被晟祥抓了个正着!
“看你还往哪里逃!”
晟祥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力气之大,惊人,槿安根本动弹不得,只得跟他四目相对。
可这个死猪头,身上一丝不挂,人家难免会难为情的嘛。
“那个……祥……你能不能把衣服披上啊……”槿安小声建议道。
“不能。”回答的倒是轻巧,决绝。
“啊……”槿安头皮毛麻,晟祥见她好像稳定下来了,就一点点……一点点……扯掉她身上的被子……
慢慢退去身上所有的屏障……
雪白的肌骨寸寸如凝脂,胸前的两抹红晕好似美人姣痣,勾人魂魄。
三更时分,月皎星辰,婀娜倩影洒在这一床暖被上,晟祥看着如同仙子一般的槿安,愣住了,他不知该从何下手,仿佛无论碰触了哪一寸,都打破了原有的意境。
就这样,呆着,呆着。
他慢慢伸出坚实的双臂,拥她入怀。
槿安心里一急,“怎么?我……不好看吗?”
女人就是这样,太猴急了说人家不正经,此刻不迫切不野蛮了,又担心人家是不是嫌弃了。
“傻瓜,你是全天下最好看最美的女人。”晟祥宠溺的说道。
“那你……”槿安不好意思说出下面的话。
“傻丫头,还不是怪你太美了,美的我都无从下手了,不是有那么句文言文嘛,‘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槿安敲了他脑袋一下,“可是,我又不是莲花。”
晟祥回敲一下,“笨蛋,你怎么不是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最圣洁的莲花,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你,甚至不可以远观!”
槿安轻笑一声,“霸道。”
“就是要霸道!”晟祥像个小孩子似的说。
槿安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猪头,我不要做莲花。做莲花多孤独啊,虽然它高贵、纯洁、品美,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它内心中是孤寂的呢?曲高和寡,高山之巅的美,我宁可不要。”槿安很认真的说。
晟祥看着她的眼睛,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我……”
槿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娇嗔着说,“这句话你都问了人家几遍了,还要问。”
晟祥也笑了,他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梦里一样。
莲华灼灼,他吻上了她的芳香翩然。
他们面耳摩挲,涟漪点点。
晟祥甚至能够感觉到槿安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奏出好听的曲调,像梁祝那样浪漫久远的曲子,荡漾在两人的心尖,指引着他们更进一步。
晟祥一脚将被子踢到了紫木地板上,雪色的白衬着古雅的紫,浪漫淑华。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轻柔的吮吸着她的香肩,性感的锁骨散发着无穷的诱惑,肌肤柔滑的碰触让陈晟祥的血瞬间窜上头脑和……那里……
为着彼此,甘愿褪去所有铅华,只为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黄莺之声响彻耳畔,绕梁不绝,内心最原始的涌起,一波又一波……
激情退却,他坚实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两个人说着知心的话。
不觉天明。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槿安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幸福的女人了,可是,上头突然传下了一道命令。
陈晟祥双眼发红,漆黑的眉蹙着,英气十足,“我不能服从命令!”
电话那头是高层领导,槿安躲在门外,不敢进去,她虽然听不见那头在说些甚么,但是凭直觉她也能猜得出几分,肯定是发了不小的火。
“只要让我继续待在景阳省,哪怕官职下降三级,我也毫无怨言!”陈晟祥语气坚决。
槿安心里一紧,何苦呢,猪头。
陈晟祥挨了一通骂,被挂了电话。
槿安整了整心情,走了进去。
陈晟祥一看是她,语气变得平缓,“你什么时候来的?”
槿安轻笑,“猪头,我都听见了。”
陈晟祥内心烦躁,拳头砰地一声落在桌上。
槿安心疼,抓起他的手,骂道,“你是猪啊!打桌子,桌子会疼吗?不就是调走的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调去哪里?”
槿安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内心也很纠结。
“苏州。”
“那么远。”槿安脱口而出。
“你看,连你都说远了吧,天南地北的,我们就更见不了面了,不行,我坚决不能去!”陈晟祥说着,抓起电话又要打。
槿安拦住,把电话放回原处。
“你还真打算抗命啊?政治上的事情我虽然不懂,不过,历史上有哪个上级允许过下级违背他的命令的?没有。古代皇帝凭着一句‘君无戏言’就可以决定别人的一生,现在虽不是封建社会了,但是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