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天玉急冲冲地赶回来,连衣裳的雪也没抖一下,又急匆匆地去了渡亲王府。
“为什么要搬出来?”辕天玉一下子出现在白苏面前。
“这是父皇的意思。”
“真的是父皇的意思,不是你去向父皇请愿的?”
白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你若不信,自己去问父皇。”
辕天玉脸愈发的阴沉,很好,什么时候父皇也来管烈山府里的事了?以前辕南季管天管地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居然管到暗宫的头上来了,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现在,马上回去。”他一字一句道。
白苏皱起了眉,“你想抗旨?”
“哼!”辕天玉甩袖而去。
辕天玉走后没多久,紫河车就堂而皇之地住进来了,美其名曰保护渡王爷。白苏笑着向他伸出一只手来:“拿来。”
紫河车先是不解,而后哀嚎以来,“你居然要收房租?你居然要收房租?”说完,瞥了一眼白苏得意的笑脸,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笑嘻嘻地抱着她,“行,你要是收房租,我今晚就和你睡一张床。”
白苏也不怕,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笑道:“行啊,那你就来呀。”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
白苏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我说的,我不反悔。”然后,转身回房了。
紫河车高兴想要大叫,马上爬起来,跟了进去。
辕天玉一把把手里的书砸向了房门,本来心情就因为白苏不在而烦躁,现在念一过来说紫河车进了白苏的房后就再也没出来,马上就怒火中烧。
“紫河车当真进了渡王爷的卧房?”
“是。”念一小心翼翼道。
“一直没出来?”
“是。”念一有些害怕了。
辕天玉先是怒,而后冷笑起来,“西岳是真不想安宁了。”说完,就出去了。
“小渡,你莫不是要在床上撒蛊毒?”紫河车笑眯眯地看着白苏乖乖地躺到被子里,一点也不在意他在这里。
“你怕了?”白苏轻笑起来。
“我怎么会怕?”紫河车快速凑到床边,自上而下地看着她,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呼吸着对方的呼吸。他眼神不禁暗了下来,十分深邃。
白苏不怕死笑对着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紫河车嘴角一勾,双唇就落在了白苏的唇上,然后是眼睛、耳朵、脖子,锁骨。意外的是已经这么危险了,白苏竟然没有拒绝。紫河车感到十分诧异,停了下来,神色不定地看着她:“为什么?”
白苏大刺刺地笑了,“你知不知道老头最厉害的毒是什么?”
紫河车呆了一下,然后笑了,“离守,原来你是故意的。”
“呵呵……那就把房租交了吧。”
“想得倒美。”紫河车厚脸皮地把脸埋进了她脖间,“你真是小瞧了离守了,若是双方都不是自愿的,离守是不会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上的,这些,老头难道没告诉你吗?否则,你怎么会出生?”低低地笑了后,开始深吻白苏。
白苏惊呆了,立即挣扎起来,“紫河车,你给我……”
“晚了。”
白苏和紫河车在床上拉扯起来,谁也不让谁,白苏一直红着眼瞪紫河车,而紫河车一直是笑眯眯的,一副小人的样子。
突然,砰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毁,白苏和紫河车还没反应过来,一记掌风就向紫河车劈来,紫河车立即伸出手,与那人对掌。瞬间后,两人就被内力弹开了,紫河车轻微受了内伤,而原本还在床上的白苏这会已被那人带离床边。
“天玉!”白苏看清搂住她的人,大吃一惊。
紫河车也吃了一惊,随即他笑了起来,“暗主怎么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谁允许你进来的?”辕天玉死死地瞪着紫河车。
紫河车看了一眼白苏,笑眯眯道:“这是小渡的王府,自然是小渡允许我进来的。”
紫河车刚说完,白苏就感到腰上一阵痛,搂着她的手居然用了狠劲,她不禁抬头去看辕天玉。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紫河车故意理了理凌乱的外衣,道:“暗主在外面看了很久了吧,自然知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白苏皱起了眉,大声道:“我们刚才什么也没做。”
“那他一个西岳侯爷在你床上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叛国通敌?”手上的力道更大。
“你放开我!”白苏大叫,并挣扎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什么好回答的。”白苏气道。
“那我就杀了他。”
“随你。”
紫河车只是笑,什么也没说,这会子他开口了,“暗主,渡王爷又不是女人,她是堂堂王爷,他和本王有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吧?难不成你想这样控制她一辈子?”
辕天玉挑眉愣看着他,不屑一顾道:“那又有何不可?”
白苏惊讶万分地看着辕天玉,脸色有些苍白。
辕天玉继续道:“本座能给他任何他想要的。”
紫河车大声笑出了声,而后神色一冷,“那你能给她江山和皇位吗?”
辕天玉诧异了一下,皱起了眉,深深地看向白苏,“你想要江山和皇位?”
白苏冷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紫河车又笑起来,“辕天玉,渡王爷她是一个王爷,虽然自小就被剥夺了争夺皇位的权利,可是不代表她不想要,你能给她玉让的皇位和江山吗?就算你能,可是你给了之后,你还能控制她吗?你不能,所以你不能给她,但是我可以给她西岳的江山和皇位。”
辕天玉心里掀起万丈狂澜,慢慢地松开了白苏。白苏立即给紫河车使眼色,“你还不快走!”
紫河车冲白苏眨了眨眼,便趁辕天玉失神之极,纵身而去。
辕天玉见紫河车跑了,脸色更加阴沉,盯着白苏大声道:“念一,追。”
“是。”外面传来念一离去的声音。
白苏看着辕天玉,有些忐忑,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岂料,辕天玉瞬间来到她跟前,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双眸,眼里除了愤怒,还有白苏看不懂的深邃。
看着白苏略显害怕的双眸,辕天玉真想大声地说能不能不要再和除他以外的人暧昧不清,能不能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能不能不要怕他。可是他无法说出来。
“辕留卿。”呼出她的名字,有些无可奈何。
白苏惊异,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前都只喊她六哥的,为什么那么无可奈何?
“难道你真的没有心吗?”说完,辕天玉松开了手,却把她抱紧。
除了诧异,还有不解,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心角微微刺痛,她大惊,一把把他推开,冷问:“你怎么知道紫河车在这里?”
被推开了!为什么?辕天玉眯起眼看着她,满眼都是危险,“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你先回答我你怎么会知道紫河车在这里?你在监视我?”
“紫河车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在你的床上?为什么他会对你……为什么你要袒护他?”辕天玉不是一天两天想杀紫河车了。
白苏先是一愣,而后把视线撇开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