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呆了一下,看到姜楠手上是刚才在山庄外遇到的少年,又是一怔,马上抱着衣服,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姜楠把白苏放到被子里,笑眯眯地欺上来了,“要是暗主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呢!”说着轻轻地啄了一下白苏的双唇。
白苏脸色无比苍白,大脑里飞快的闪过什么。
“渡王爷,你是在害怕吗?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什么,反正你迟早是本太子的人。”说着低头完全吻了下来,手在白苏的腰上缠着。
白苏现在恨死了姜楠,当初她怎么会把这种人当做荀浅释,还为他要死要活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起辕天玉的摸样,她怔住了,恐慌起来。
“好香啊……”姜楠吻到白苏的脖间,忍不住感叹道,暗主真是好福气。可是下一秒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大脑有点发昏。他猛然惊觉,瞪眼看着白苏,“你……”
白苏冷道:“是十香软经散,你难道不知本王自幼习毒吗?”
姜楠后悔了,这次是真的失策了。他哀叹了一声,便软到了地上,站不起来了,只能无比怨念地瞪着白苏。
这时从梁上飘下来一个人,快速地给白苏解了穴,“主子,你没事吧?”
白苏站起来,理了理被地上那个人弄乱的礼服和头发,“没事。”
姜楠看到这里,心里忍不住哀嚎,这么一个大活人藏在他屋里,他居然不知道,差点就在那人面前演了一场春宫图。
白苏走到姜楠身边,瞅了他半天,低声喃喃道:“原以为你就是他,原来相差太远,本就不是一类人,那晚只当我在做梦。”说完,便走了。
姜楠被她搞得摸不着头脑,等白苏走远了他才想起来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他哀嚎再度哀嚎了一声,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脑里掠过暗主强势的双眸,心里直打颤。
白苏拿茶水泼醒念一和易叹宛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闹得念一和易叹宛直诧异,心里直吹冷风。这件事千万别被主上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倒霉的倒不是他们,而是北塞太子。
可事实是辕天玉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决定等姜楠一离开玉让就对他进行追杀,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杀。
辕天玉道:“收拾完西越,再收拾北塞!”
这下梁子结大了!
日后姜楠对这日所做的一切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去碰暗主的逆鳞了,真是自寻死路。反正日后他算是明白了,任何得罪过渡王爷的人都没落下个好下场,死的死,废的废,任何人都逃不过暗主的报复。
说到废,赤王辕天齐和殷王辕天壁差不多快要绝望了,自六弟的成年礼上喝了一杯六弟敬的酒后,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每天晚上都是有心无力的,快成太监了。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赤王妃哭了起来,这辈子难道就这样跟着一个太监一样的男人过日子么?
辕天齐恨得咬牙切齿,“本王就知道辕留卿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感情在这里等着本王呢,好,好得很!”
赤王妃才不管这些,她只管眼前,“先不管渡王爷了,还是想想眼前的。这下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一辈子就这样了?”想想,她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辕天齐被她哭得烦躁不已,忍不住大声道:“哭什么哭,本王就算一辈子这样,你也得跟着本王过日子!”
赤王妃愣了一下,睁着大眼睛一下一下的抽噎起来,“王爷,要不您去求求渡王爷吧!”
“扯淡!本王自有办法让他交出解药,睡觉!”辕天齐心烦意乱的躺了下来。
第二天,赤王妃和殷王妃结伴去烈山府找白苏求解药,偏偏这个是白苏正在和辕天玉为姜楠那件事打冷战。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白苏回来没多久辕天玉就知道白苏去了姜楠那里,先不说她被江南轻薄了,就她去姜楠的山庄里就让辕天玉很不痛快了。知道是念一和易叹宛泄露了姜楠还未走的消息,辕天玉毫不心软地把这两人放到了暗宫的水牢里喂盐水。等白苏知道这件事时,易叹宛和念一快要脱水而死了。
“你是不是把念一和宛儿放到了水牢里了?”白苏语气虽然淡,可还是听得出是在质问。
辕天玉皱了皱眉,“他们办事不利,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白苏莫名地就生气了,“放了他们,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错在我,我不该去姜太子的山庄。你把他们放了,如果你一定要惩罚一些人才痛快,那就把我关进水牢喂盐水吧!”
辕天玉眉头皱得更高,他六哥居然为那两个人求情?如果他把姜楠丢进水牢里喂盐水,六哥是不是也会为姜楠求情?
白苏见他不说话,火气更大,“你放不放?不放我让月七带我去暗宫,我去放!”
辕天玉冷道:“月七已经不是暗宫的人,他进不了暗宫!”
白苏心里堵得慌,她想做到的事一定会做到,否则她心里难受,憋得慌。于是她有些受不了的去踢桌脚,差点把桌上的花瓶踢了下来。
辕天玉见她如此孩子气,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又消失了。他道:“我放了他们便是。”
白苏愣了一下,她提了一下桌脚他就答应了,这么神奇?
她一脸的诧异让辕天玉有些无可奈何,轻声道:“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依着你。”
白苏又是一愣。
这人是放下来了,可是跟死了有什么差别?易叹宛那么好的皮肤都皱得跟刚出世的小老鼠一样,整个人刚从水车上放下来就昏过去了。
“宛儿,宛儿……”白苏托住易叹宛,心里又气又急。她忍不住瞪了那边的辕天玉一眼,便驾着易叹宛往外走。
辕天玉被她那眼神惊到了,看着白苏驾着易叹宛那个女人往外走,他感到一点也不爽快,烦躁的很。于是上前把易叹宛从白苏身上接过来,直接扛着易叹宛出去了。
白苏忍不住大叫:“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辕天玉不理她,连头也没回。
后面也只剩半条命的念一虚弱地坐在地上,希望能有个人来扶他一下,可是他在哪里坐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来扶他。他只好认命的自己爬了起来,扶着墙壁胖山而行。
说也奇怪,易叹宛在水牢里关了两天,居然不见丞相府和尚书府的人找她,为她求情,是太怕暗宫还是压根不知道?
易叹宛睁开眼看到是白苏,忍不住哭了起来,“渡王爷……”长这么大,在暗宫里摸爬滚打了五年,什么刑法没受过,可是现在看到白苏她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喝糖水。”白苏轻柔地安抚道,在她身后垫了三块枕头,然后为她喝糖水。
易叹宛喝了一口糖水,一下子就甜到心里去了。她傻乎乎地笑了起来,“渡王爷,要是每次都是你照顾我,我宁愿多受几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