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郁郁葱葱地横亘在眼前，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何时才能走出去。
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腿上的伤让他的速度快不起来。
姬天凝默默跟在九号的身后，一步步向丛林外面走去，她没有问这是什么地，是否去云南的方向。
走了几天，他们走出了丛林，在一条不知名的道路上，有一辆车子等候在道路上。九号示意让姬天凝上车，姬天凝没有丝毫的犹豫，进入车子。
这是一辆越野吉普车，一个司机似乎等了很久，和九号对了暗语后让他们进入车子。吉普车飞速在道路上行驶，姬天凝掏出地图寻找自己现在的位置。
九号的手，指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他没有说话，姬天凝明白现在他们就该是在九号指示的位置。
“到目的地需要多久？”
“很久，我们会换乘飞机走一段，然后再坐车过去。”
“不能直接乘坐飞机过去吗？”
“有些地方，飞机是不到的，何况你有护照吗？”
姬天凝蹙起秀眉，郁闷地摆弄地图：“你不能给我弄一个吗？”
九号闭上眼睛不说话，车子行驶了很久进入一个城市，九号去检查了伤口和身体，同时和上面暗中沟通交流了很久，谈起姬天凝的事情。
上面的意思，是让九号继续监视姬天凝，和这个神秘的女人接触。
毕竟，一个能脱离他们控制和探查的女人，背后可能有什么巨大的秘密，上面不想错过。
“啪……”
一本护照，一个身份证，扔在姬天凝的面前，九号俯身久久盯着姬天凝：“你到云南去要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为了找我的痕迹，找到我来时的路。总感觉，那个地方我似乎去过，也许能找到什么。”
“我以为，你是为了鲨鱼过去的。”
“鲨鱼是谁？”
姬天凝眸光波动，看着九号。
一瞬间，九号有些失神，心神失守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扭头避开姬天凝的目光，这个女人的目光很有问题，能让他心神不由自主。
“别想在我的面前搞什么花样，必要的时候，我会杀死你！”
“查出我的事情了吗？”
“你想知道吗？”
“当然，有什么问题？”
“我以为，你不会想知道。”
九号把手放在姬天凝身边沙发扶手上，低头俯视久久盯着姬天凝，姬天凝抬眼用无辜的目光看着九号，眸子深处闪出一抹异色。
“查到了什么呢？小九，我知道你查到一些事情，说吧。”
“什么都没有查到。”
九号的眼神有些迷茫起来，用不确定的语调回答。
“小九，你太累了，说吧，我的身份和情况，你清楚的事情都说出来。”
“你的身份……”
九号犹豫起来，眸子中显出犹豫和挣扎，似乎想避开姬天凝的目光。姬天凝用催眠术控制九号，语调轻柔肯定。
“说吧，说出来你就不用担心了，说吧，那些不算什么，说出来……”
“你……”
轻柔的语调，清澈的眼神，让九号的意志力动摇起来。
好一会，他目光更加茫然：“什么都没有，你不存在。”
“不存在是什么意思？”
“没有查到关于你的一点情况，就是说你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不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你们遗漏了什么。”
“不可能，组织上从来没有查不到的人，查不到的事情，即便你是身份隐秘的人，也不可能逃过组织的追查。就是一些国家级保护的人，也能查到，但是没有查到你一点消息。”
“没有，不存在吗？”
“是的，怎么可能？唯有两个可能……”
九号迷茫地看着姬天凝，被她的眼神吸引锁定，无意识地回答她的话。
“什么可能？说出来。”
“你是死人，你不是地球人，对，或许是那样的，我该继续让组织去查明，查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姬天凝眸色一冷，死去的人？
难道这是一个不存在的世界，或者另外一个不为她所知的世界，所以这里不可能有她的消息？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不能，我……”
“说吧，总是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多累啊，你太累了，说出你的名字你就轻松了，可以去睡一会儿。”
“我……”
九号脸庞微微扭曲起来，双拳紧握，身体在微微颤抖。
良久，在姬天凝的眼神注视下，他才艰难地开口：“辰远曜！我，该去继续查……”
“不必了，忘记这件事吧。”
姬天凝说了一句，轻柔地笑了笑：“你累了，睡一会吧，醒来你会忘记刚才的一切。”
九号闭上眼睛，身体摇晃了几下，姬天凝伸手扶住九号，把九号放在沙发上，让九号可以睡过去。
手腕蓦然被抓紧，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肋下，九号紧紧闭着眼睛，身体有些摇晃，他坐到沙发上靠在后面，抓住姬天凝的手腕不放，枪口一直抵在姬天凝的肋下。
姬天凝有些诧异，就连那些世界顶级的催眠大师都不能抗拒她的催眠，这个神秘的九号，为什么能这样快，就从她的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而且还能记得刚才的事情？
“姬天凝，我真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原来还是一位极其高明的催眠大师。”
“小九，何必紧张，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姬天凝没有紧张，她的确没有问辰远曜其他隐秘的话题，问的几个问题，除了辰远曜的名字，都是关于她本身的问题，不涉及到辰远曜和国际缉毒组织的一点隐秘。
辰远曜的身体仍然在微微颤抖，手中的枪也不太稳定，很快他就稳定下来，不敢睁眼去看姬天凝，唯恐会被姬天凝再一次用催眠术控制。
“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什么，我只是对你提出几个问题，你应该还记得。”
辰远曜回忆了一下，他的确是记得的，还记得自己把名字告诉了她。
“姬天凝，你的催眠手段很高明，高明已极，有这样高明的催眠术，为什么不多问几个问题？”
“我只想知道自己的事情，你的事情和我无关，至于你们组织的秘密，我更没有兴趣知道。问你的名字，只是好奇而已。”
“你知道的太多了。”
辰远曜的语调带着幽寒，冰封的温度让姬天凝感觉冬天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