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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生产,他消失了

清晨的柔光一点点驱散黑暗,第二天,莫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不对劲。

坐起身子,脊背一凉,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地闯入脑海,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嘟着小嘴,莫晚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这男人火爆脾气,真是——

一个抬眸,冷峻的男人脸庞瞳孔放大,吓得她脖子一缩,小嘴惊张,手中的被子都差点扔了出去:

他还在?!

见阎擎宇已经整装完毕,黑色的高级西装笔挺有型,条纹的时尚衬衣尊贵大气,搭配纯色的领带,少了夜晚的邪气,更迥然不同的是,他眼底的怒意与戾气也已经不复存在,此时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优质而完美的型男,成熟稳重,与昨夜阴鸷的男人…全然判若两人

呆呆地望着他,莫晚的脑海有片刻的当机。

他真得提前回来了?

不是做梦!

‘为什么呢?是因为她吗?犹记得昨夜,她出门的时候,他还没到家?他到底几点回来的?!他那么生气,甚至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是因为自己晚归吗?还是因为看到她跟心成在一起?他…是在吃醋吗?’

转念一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会呢?如果真是为了她,他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何况,他心里根本就有别的女人,又怎么会……’

她也太自作多情了!

片刻功夫,见莫晚时而蹙眉,时而呆愣,脸上闪过无数的情绪,还都复杂地让人有些看不透,瞥着她肩上青紫的痕迹,阎擎宇将手中的一个锦盒扔到了被子上: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不要影响到我的孩子,如果睡饱了,就起来吃早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冷蔑的声音恶声恶气,听着也极度刺耳,虽然阎擎宇开口闭口都是孩子,可隐约间,莫晚总能感觉到他冷漠之中的…关怀。

没去跟他斤斤计较,伸手抓过被子上的蓝色锦盒,莫晚半疑惑地嘟囔道:

“这是…什么…”

“客户送的…样品!”

别扭地看了莫晚一眼,随口扔下一句,阎擎宇倏地转过了身子往门口走去,出门前,还不忘再度催促了一声:

“快点!”

轻微的阖门声响起,莫晚却是不高兴地撅了撅嘴,随即意兴阑珊地打开了蓝色的锦盒。

下一秒,一个垂挂着绿色水滴宝石的金色娃娃闯入眼帘,望着娃娃头顶连接处的天秤头饰,莫晚微微肿胀的唇角禁不住越咧越大:

天秤座的转运吉祥物?!

她看上的那个金色小娃娃!

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被无尽的灿烂阳光所取代,莫晚笑眯了眸子。

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一条项链征服了,可这一刻,莫晚是发自内心的、前所未有的雀跃!

她最想要的礼物?!

抚摸着那金色的天秤精灵,莫晚仿佛真的感受到了神灵的庇佑,甚至隐隐地,开始坚信,她跟阎擎宇,或许真的有未来。

当然,她更确定的是…这条项链,绝对不会是样品!

心情好了,仿佛连身体也跟着轻松了,身上那深浅不一的印记,顷刻都变得没那么刺眼了。起身,简单地梳洗了下,换上衣服,戴上幸运项链,抚触了锁骨窝里的金色精灵许久,莫晚才笑意盈然地走了出去。

******

刚走出卧房,阎心成一转身,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拐出,招呼了一声,几个大步追了上来:

“莫晚,早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扯住莫晚的手腕,阎心成刚想告诉她自己努力了半夜,终于预定到了她看中的那条项链,可一抬眸,竟见她的颈项间已经有了一条,手一怔,阎心成脸上的笑意瞬间有些僵涩。

“心成?早!你要跟我说什么?”

略显拘谨地跟他打着招呼,莫晚借势挣脱了他的拉扯,还将身子往一侧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明显感觉到莫晚的排斥,阎心成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转了弯:

“没…没什么!”

定焦在她颈间的一点绿,阎心成有些恍惚的闪神,不经意间捕捉到她颈间、唇边明显的青紫、红肿,想起昨晚的一切,猛地一颤,转而抓向了她的手臂:

“他回来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打你了,是不是?”

手臂一阵酸痛,生怕被人看到两人拉拉扯扯,又引发不必要的事端,挣扎着,莫晚急慌慌地就想扯下他的手:

“心成,你别这样!有话慢慢说,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你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那个畜生!

越看越觉得莫晚身上的伤痕不正常,连表情都明显不自然,再加上她此时此刻明显畏手畏脚的怯弱,连声音都是压低的,阎心成的脑海中浮现出千万种她被人伤害、威胁的情景。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抓握的力道,执意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阎擎宇从来就对他成见颇深,他绝不能让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对莫晚痛下毒手。

“没有,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你放开我,他没有欺负我,真的,事情不是你想得……”

莫晚解释还没说完,一道冷蔑而不悦的嗓音突然响起:“放开她!”

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书房接了个电话,出来就又看到这样一幕,望着两人,阎擎宇心头的火隐隐乱窜。

回瞪着阎擎宇,阎心成的手却是又攥紧了几分:

“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看我不顺眼!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这个弟弟,不管你多么恨我,有什么恩怨,有什么手段,你都可以冲着我来!男人间的事儿,没必要牵扯一个女人!阎家的事儿,也不该牵累一个外人!莫晚是无辜的!”

叫嚣着,阎心成的声音明显歇斯底里。这是第一次,莫晚在阎心成的脸上看到这样无法压抑的扭曲表情,她一直以为,他不会有这样恐怖的一面!

反倒她认定的该是暴躁如雷的阎擎宇,此时的反应,冷静地出乎她的意料: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说,本能!”

挑衅地觑着他,缓缓步下楼梯,阎擎宇一把扯下阎心成的胳膊,猛地一推,下一刻,便将莫晚拥进了怀中,抱得很紧。

一怔,莫晚跟阎心成同时傻住了。

分不清他的话有几分的真假,莫晚似乎却并不排斥他这样的念头,而阎心成,却是说不出的恼火与恐惧。

他怕,打心底里害怕阎擎宇爱上莫晚,因为这或将意味着,他将彻彻底底失去心爱的女人!如果他们之间只是因为孩子而牵扯存在,那一切都将有可能,如果他是因为爱或者想要而接近莫晚,那他跟莫晚之间再续前缘的机会,就渺之又渺。

毕竟无论从人力财力物力,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可以与他匹敌!就算现在除了他之外的阎家人全部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他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与他抗衡。

阎擎宇,不是一般人!他本来就比一般人早熟,那年长的六年,更不是虚度的!何况,他们之间,现在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而他跟莫晚之间,唯一存在的,就是四年来近乎柏拉图式的情谊。

这一切,此时此刻,在她面前,怕是根本都不值得一提。

明显感觉到了阎心成心绪的变化,阎擎宇顿时有股报复的快感,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眸,瞥着莫晚,阎擎宇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炙热的唇熨帖在她如花的唇瓣上,像是蜜蜂看到了自己最爱的鲜花,啃得啧啧有声…

极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抿着唇,莫晚下意识地有些排斥、抵触。

可惜,她忘了阎擎宇是个怎样的男人,不达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而且,他也不允许别人的拒绝,特别是她的,当着阎心成面的!她的反抗无形中只是更加加重了阎擎宇对她的索取与惩罚!

待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间甚至拉出的暧昧的银丝,让人气愤、羞愧,却也禁不住的脸红心跳。

恣意地瞥了身旁面色惨白的阎心成,猛然加大手上的力道,阎擎宇近乎半拖着莫晚下了楼。

身后,阎心成宛如行尸走肉,目光涣散。

楼梯上另一角,阎思静却是青面獠牙、五官都明显扭曲!

*******

世界上,太多事,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很多时候,你不杀伯仁,伯仁也会因你而死一样。

心底百般不愿伤害阎心成,可那一天,莫晚知道,他深深的受伤了。心底始终欠他一句‘对不起’,可莫晚始终没有机会再跟他表达。

因为那天之后,阎心成就消失了,她没有去探寻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知道,他很久没有回家。他的离开,让她心里多了一丝愧疚,反倒让这个家平静了下来,而阎擎宇突然又故态重生,每天早出晚归,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那一刻,莫晚知道,阎擎宇对她的所有情绪反应更多的都来自于阎心成、或来自这个家、或者是来自于男人的尊严较量。自始至终,他的爱与恨,真正体现在她身上的…极少!而她的心,酸涩之余却也豁然开朗。她并不埋怨,每天,她还是开心地看书、学习、工作,亲手准备着各种宝宝物品迎接孩子的到来。

或许从小就太过缺乏关爱,自从决定留下孩子,莫晚就迫不及待地将所有的爱全都灌注到了尚未出生的宝贝身上,恨不得现在就将整个世界都捧到他的面前。

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天气一点点变冷,莫晚也开始越来越懒,很多时候,能不动就不动。晚上,她还是习惯地会上上网、等阎擎宇,却不会执着地等到某个时间或者他回来,只要困了,她就会睡。她知道,有几天,阎擎宇回来睡过,即便两人并未见面。

*******

这天,睡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莫晚反倒格外的精神,上网跟朋友聊了片刻,就开始鼓捣自己的空间。曾经,她并不爱这个,在朋友的建议下,她原本想为宝宝建立一个成长的部落格,宝宝还没到来,部落格里却成了他偶尔抒发感慨的吐槽地。

不敢多坐,片刻后,莫晚便关了电脑,躺回了床上,先是钩织了一会儿小玩偶,累了才拿起一本胎教的书,柔声嘟囔着看了起来。

阎擎宇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屋里放着柔柔地、幼稚得好笑的歌曲,莫晚一手捧着书,一手轻轻抚在自己的隆起的肚皮上,满脸柔和的慈爱,正自娱自乐地嘀咕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阎擎宇像是回到了过去,熟悉而又模糊的影像,同样温暖得像是镀了金光,融化心脾,他呆呆地望着她,怔住了。

读完一小段故事,莫晚一放下手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起身,她笑着走了上去:

“你…回来了!”

“嗯…”

很久没见,两人都有些生疏,定睛在她突然吹气球一般鼓起的肚皮上,阎擎宇的脸上还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诧。

一句话后,两人都没了声音。扯下西装,阎擎宇转身进了浴室。站立了片刻,无所事事,莫晚还是走上前去,帮他整理着衣服,挂好!

阎擎宇走出浴室的时候,就见莫晚挺着大肚子,艰难而笨拙地移动着身躯,好奇地,他又呆呆看了几眼,而后才朝她走去,小心地搀扶着她,绕过床,趟回她的位子上。

“下次产检…什么时候?”

阎擎宇难得的温柔、第一次的主动询问,莫晚很是受宠若惊,趟好,嘴角咧开了一抹淡淡的笑:

“这个周末!”

女人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一点点关爱,就能让她们春光灿烂,可惜,太多男人不懂,她们要的并不是他们拼命打拼的事业财富,而只是这一点点的…真心!

他是要陪她去吗?

心跳加速,莫晚翘首期盼,阎擎宇却只是轻‘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替她拉好被子,自己也躺到了另一侧,仿佛怕碰触到她,还跟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片刻后,卧房内晕染的灯光都缓缓暗下,身旁的呼吸声也渐行匀称。

眨着长长的睫毛,忽闪透亮的大眼盯着忽明忽暗的天花板,莫晚却始终了无睡意,不时扭头望望身侧模糊的轮廓,一丝失落涌上心头:

同床异梦,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猜不透?他会陪她去产检吗?以后,他会娶她吗?哪怕是为了宝宝?

思索着,柔白的小手不自觉地摸向颈间的守护精灵,莫晚缓缓闭上了眸子——

******

下过雪的天空,像是经过了最彻底的清洗,碧空万里,阳光灿烂,却还是摆脱不了冬日的干冷。产检的周末,莫晚却像是贪睡的猫儿,享受着暖暖日光的抚慰,明显赖床。

吃过午饭,又小憩了片刻,直至拖到不能再拖了,莫晚才下床换衣服:“小梅!”

“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

进门,见莫晚已经穿戴整齐,还拎起了包,佣人赶紧上前接了过来,还将她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小梅,不用那么紧张!包是空的,我们该去医院了,你也准备一下吧!”

“小姐,少爷没告诉您吗?!现在才一点,少爷说两点他会回来亲自载您去的!您不用着急,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我帮你准备点吃的?”

惊诧地回复着,小梅还伸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上透明的便利包。

“他…要…”

抬眸,这次换莫晚惊诧万分了。扯了扯嘴角,将心底的惊喜压了下去,莫晚随即拿过桌上的一块饼干轻轻啃着,随即跟佣人闲聊了起来,心里却还不住嘀咕:

‘他真得会回来吗?!’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而今却像是做梦一般,莫晚隐隐期盼着,还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两点不到,阎擎宇便出现在了卧房的门口。在守信这一点上,他,还算合格。

见一切都准备好了,雷厉风行地,他直接牵起莫晚的手,就往楼下走去。

“阿嚏!”

门口处,一阵冷风吹过,莫晚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止住步子,抽回手,就将软裘大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揉了揉明显泛红的鼻头。

虽然烈日高照,空气却还是冷冽得刺骨!而她,就是热带动物,完全受不了‘冷’的!

转身望着莫晚露出的大半颈项,阎擎宇轻拧了下眉头,随即解下大衣领上的黑色貂皮,围到了她的脖颈间,替她整理了下:

“怎么穿这么低领的衣服?也不知道戴个围巾?!”

丝丝柔软的暖意袭遍全身,莫晚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她没告诉他,她之所以选择V领的衣衫,是为了要戴他送的项链。

耐心地替莫晚整理遮挡着她颈前的风光,捕捉到她颈间的一点醒目的绿,阎擎宇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眸光停滞间,唇角却也不自觉淡淡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片刻后,收回手,阎擎宇将她微凉的小手整个包入了掌中,放缓脚步牵着她往一旁的车子走去。

细小的动作,却让莫晚瞬间从心里暖到心外,笑意盈然地抬眸望着前方高大的挡风黑影,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避风港,第一次,莫晚有种幸福的感觉。

打开车门,阎擎宇还扭身看了莫晚一眼。

缓缓走上前,抬脚前,莫晚意味深长地回望了他一下,没头没脑地,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这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

“什…么?!”

一时无法意会,阎擎宇明显云里雾里的傻愣,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耳背。

回眸一笑,莫晚却是无言地转身上了车。没有深究,阎擎宇也没再追问,只是这句话,却像是个无解的谜题,不知不觉地,竟印入了他的脑海,他做梦也没料到,当他了解到这句话的深意时,一切都已经太迟得事过境迁。

带上车门,阎擎宇绕过车子坐到了另一边。一路上,两人交谈不多,偶尔的眸光交汇,却都是浓浓的情意,一个复杂难解,一个满心欣慰——

这一天的产检,进了医院,阎擎宇更多的,其实也是在大厅里打电话,却是莫晚怀胎十月以来,最难忘的日子,他的陪伴,不经意间的细心、体贴,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回忆,也让她曾经无尽的委屈、怨怼消弭了大半。

而这短到甚至不到一天的时间,却轻易弥补了他无数次失职的缺失,甚至以后很多的日子,莫晚还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一天,想起那温暖的围巾、宽厚的大掌跟那让人可以安心倚靠的背影!

当然,阎擎宇自己做梦也没料到,自己无意间种下的这点善果,成了他日后可以挥阎的最大资本!

***

冬去春来,转眼漫长的十个月也过去了,经历了十几个小时死去活来的痛苦挣扎后,莫晚平安诞下了一个八斤八两的胖小子!

有人说,生产是女人的劫难,也是女人的重生!听到孩子啼哭的那一刻,莫晚却觉得像是成功从人间炼狱走了一遭,那种喜极而泣的感觉,不经历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她深信,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什么,能难到自己!

小家伙的到来,给阎家带来了些许的欢乐。

阎父第一次抱孙子,那种兴奋激动自然不言而喻,对这可爱活泼的小男孙自然也是百般疼爱,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五百万的见面礼便已经摆到了桌面上,不管如何,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疙瘩!

望着健康可爱的宝贝,莫晚只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为了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吃多少苦,收多少罪,她都心甘情愿,这一刻,她只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的面前,只要她的儿子好好地、开心地!

******

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莫晚只见到阎家两老,也听说外公即将回来。心成许久未归,他的尴尬,她可以体量,阎思静对她成见颇深,她也可以理解!可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从醒来,她竟然就未看到过阎擎宇的身影,甚至,她都不确定,她生产的时候,吼得歇斯底里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身边。

七天晃眼过去了,收拾好行李,莫晚抱着孩子静静等待着家里的来车。望着一旁帮忙的阎母,不时抬眸瞥瞥门口,莫晚终于忍不住了:

“伯母…擎宇,会来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

拉着拉链的手明显一颤,妇人脸上闪过一抹难色,回头看了莫晚一眼,却还是扯出了一丝笑意:

“银行最近好像有个很大的合作项目,相当重要,擎宇…已经出差好多天了...不过,他虽然没回来,却一直有打电话过来问你跟宝宝的情况…我们怕影响你…才没敢告诉你!”

同为女人,同为母亲,她知道女人生孩子的辛苦,也了解这个时候,女人最渴望什么,最需要什么。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阎擎宇根本就是杳无音讯!电话都联系不上。

这一刻,阎母还是选择了善意的谎言,只是她慌乱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些许的真相。

“嗯…原来这样啊!”

其实,从她一开口,莫晚就知道她只是在安慰自己,阎擎宇跟家里人的关系,她很清楚,他怎么可能会打电话回来?又能打给谁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可莫晚却还是选择了适可而止。她不想让自己像个怨妇,这个时候,她不需要可怜,更不需要同情,也不想让这个已经飘摇的家更加破败。

如果悲伤再所难免,她宁可一个人孤寂,好过一家鸡犬不宁!

心,像是被淬了毒的刀割着,哗哗淌血!莫晚却只能如是安慰着自己,会痛,也只是因为怀中这个刚刚出生的宝贝…

恰好,这个时候,孩子哭了起来,蓦然回神,莫晚随即抱着宝宝转向一侧去喂奶,而阎母才算舒了长长的一口气。

回到阎家,理所当然地,莫晚陪着宝宝住到了婴儿房。

阎擎宇再度出现的时候,是跟外公一起。看到宝宝,外公高兴得手舞足蹈,对宝宝爱不释手,瞬间像是年轻了几十岁。

在阎家住了十多天,外公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孩子取名‘阎天泽’,是外公定的,取自《易履》上天下泽,寓意,上天的恩泽。

屋里每个人看到宝宝似乎都很开心,争抢着逗弄,倒是阎擎宇,冷静地突然像是个局外人,很多时候,他都是面色深沉、满腹思绪的样子,除了他自己,怕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隐约间,莫晚总觉得,宝宝的到来,他反倒比以往更加沉默了!而且,对一切,似乎突然变得漠不关心了起来。

突来的落差,一度让她也很难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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