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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幽灵

老张被我们抓住后,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再没传出市民暴毙新闻,由此可以证明,这些人都是死于老张之手。

小云姐推测,老张在他们组织里,可能角色还非常重要,否则这一重要工作不至于交给他来做。老张已经弥足深陷,我更加担心他。期间我和老沈去万人坑看过他一次,老张并没有因为呆在这种地方有什么改变,除了奉劝我们赶紧投降暗夜神,就是长久的沉默。

这万人坑是古战场遗址,据说死在这儿的人何止万人。当年一场大战,交战双方死伤无数,几乎全军覆没,尸骨全都丢弃在这座天坑里,因而得名万人坑。

万人坑的阴气足以盖住老张身上的气息,他混在万人坑中,就像泥牛入深海,不留一丝痕迹,足以保证暗夜神的人不可能找到它。我问过小云姐,我们能想到这处去处,为什么拜神龙教的人不能?

小云姐道:“关于万人坑的真正故事,知道的人非常有限,她很确定那帮人不可能知道,我这才放了心。”

我们在第二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接到了张三叔的电话,张三叔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想压低声音,可由于情绪太过于激动,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他小孙女跟儿媳儿子住一个屋,前一天半夜他起夜的时候,习惯性的瞟了一眼贴在门角落的符,意外的发现符红了,孙女还在儿媳的怀里酣睡。

他立刻敲起铜锣巡村,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村民们组织巡逻队进山,居然在山里找到婴儿骸骨,村民们认定就是他们失踪孩子的遗骨。

这次围捕他们收获很大,几乎跟山魈正面碰上,只看到黑影一闪,山魈就不见了,一个年轻人还被山魈抓了一爪子,立刻倒地昏迷,送到镇上卫生院查不出病情,医生让立刻送省人民医院救治。

张三叔凌晨五点给小云姐打来的电话,我们立刻爬起来,稍做收拾就出了门,老沈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只花了平常一半的时间就已经抵达了老张家所在的村子。

这时,天才刚刚亮堂起来,我们把车停在张三叔家门口,他正在院子里磨刀呢,大老远从我们招手。

张三叔热情的将我们招呼进去,她媳妇儿见了我们,就差给我们跪下,千恩万谢我们救了她孙女。

张三叔带我们来到孙女睡的房间,卧室门上还贴着那张血红的符,像在血里蘸过,能滴出血水出来。小云姐小心翼翼的将符收好,我闻到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像是冷库里才有的味道。

小云姐取了血符立刻向张三叔告辞,三叔非要留我们吃饭,他媳妇儿知道我们要来,早把鸡给炖好了,就等我们来吃。

小云姐正色对三叔说:“饭可以晚点吃,不过救人时间紧迫,我必须尽早找出那只所谓的山魈。早找出山魈,你们才能过上安生日子对么,多担待了!”

三叔想再说什么,小云姐已经当先上了车,我们驱车往回赶,小云姐一进家门就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很快找出那只从老张妈坟头上弄来的泥土。

她让老沈为她设坛,又拉上窗帘,封闭上门,方姗要给我们送饭都被小云姐拒在门外,不许她进来。

小云姐舞了一阵桃木剑,念诵法诀,然后把那张血符浸泡在一只透明杯里,再拿那把泥土装在另外一个透明器皿里。然后,她化了一堆纸钱给各路小鬼神灵,说也奇怪,本来血符浸在杯中,颜色一点都没散。纸钱化去后,血色立刻染红了整只杯子,纸符反倒变成了纯白色,从杯子地下漂浮了起来。

小云姐拿一杯血色的水倒进泥土里,血水浸入后,很快消失不见,化为无痕,像是被泥土整个的吸收了。

小云姐脸色大变,她震撼的眼神我至今难忘,她像是不相信似的,又将泥土倒入另外一只器皿里,我震惊的发现,装泥土的杯子里,居然没沾上一点血水。那么大一杯的血水,像是被泥土整个的吃掉了似的。

小云姐反复的倒来倒去,两只器皿既不沾泥也不沾血水,每次到处求,都是干干净净,连丝尘土都没有。

小云姐怔怔出神,我奇怪道:“泥土和血水融合在一起了?”

小云姐点头,说:“这是现象,不是本质。”

“那本质是?”

小云姐盯着我,缓缓道:“所谓的山魈,其实是老张他妈,是她吃掉了村里的孩子们。所谓暗夜神复活出来的人,果然是不正常怪胎!”

我和老沈都是啊的一声惊叫,小云姐苦笑道:“起初我是怀疑,现在真正证实了。暗夜神就是邪教组织,真让它控制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一定会完蛋。”

相对小云姐和老沈来说,这个事实对我的打击更大。在和老张的相处中,我知道他妈是个善良而悲情的农村妇女,一辈子吃了太多苦,总算把儿子抚养长大,又遭遇横祸,死于非命。没想到她死后,老张的一片孝心,却让她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祸害村民。如果她泉下有知,以她的善良,一定会万分痛苦吧。

小云姐说:“血符阻止不了她多久,等她反应过来,一定会变本加厉的伤害村民。”

“你的意思是?”

小云姐开始收拾东西,说:“今晚咱们就住进村子里,消灭掉她。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硬生生的把她弄出来,对人世间造成的恶果,不堪设想。”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立刻出门,一路上我在想,老张早见识过所谓复活的可怕,他为什么还要让这件事再发生在他妈身上呢?

我们再回到村里,三叔高兴坏了,我们救了三叔孙女的消息早在村子里传开,村民们热情的欢迎我们,那场面之隆重盛大,跟高官来村里视察工作似的。

小云姐跟三叔沟通,小云姐晚上带着小孙女睡觉,我和老沈住她隔壁。按小云姐的推测,老张妈已经化身精怪,精怪属阴物,上次偷三叔孙女遇搓必定激起了她的怒火,这种东西报复心奇重无比,她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再次回来报复,第一个目标就是三叔孙女。

我们在三叔家呆了三天,村子里风平浪静,山魈像真的被一张符吓走了似的,没再出现过。

村子里因为有我们,阴霾氛围一扫而空,村民们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越是这样平静的氛围,我越发担心,这很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我不知道被激怒的老张妈再次来到村子里,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这几天老张常常往返省城,为我们购置需要的装备,小云姐在精力足够的情况下,也为其他村民家里做了布置,以防老张妈不按常理出牌。

我们看似信心十足,其实非常焦虑。这可怕的遭遇几个月前,在我们学校里发生过,当时场面之血腥,负面影响之大,以及造成的后果之严重,我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连永信和尚这样的高僧都束手无策,我们偶然得知冻鬼寺的消息,以此为突破口,才算将我们学校那么多师生解救出来。

这天晚上,我很早睡去。前几天通宵睡不着,导致我这非常疲惫,一躺下就睡着了,酣畅淋漓的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过来。我抬眼朝外望过去,窗外月光雪白,外面的房屋被月光反衬的黝黑神秘,犹如潜伏的巨兽一般。

我出门起夜,村里人厕所都修在外面,从屋里出来,要走几十米的路才能抵达厕所,我朦胧着眼酣畅伶俐的尿完,系上皮带往回走。

才走了两步,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一人,正径直朝前走去。

我当时脑袋还不清醒,也没太在意,那人拦住我,是个长头发的女人,月光洒在她脸上,鹅蛋脸上肤色白皙,是个活脱脱的美人。不过打扮很土气,是传统农村女人装扮,她找我打听村民李二德家怎么走,我刚好知道,就随手给她指了路,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这才躺下,抬眼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正是凌晨三点多,大半夜的时候。我心里猛的一沉,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这已经是后半夜了,乡下人最忌讳这个,哪有人深更半夜赶路?她找我打听李二德家位置,说明她跟李家并不熟悉,绝不是什么亲戚,所以不可能三更半夜因为重要的事来找他。

再说乡下女人要干农活,风吹日晒的,再漂亮的姑娘在乡下待一年,也别想有好皮肤,更何况她这么细嫩的肤质,简直快赶上小云姐了。

我这一想,整个人都傻掉了,急忙跳下床去敲小云姐的门,我受不了老沈打呼噜,他今晚去隔壁房间睡去了,我也将他喊醒过来。

0000000我们蹲守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吃孩子的人,所以晚上睡的都很浅,小云姐很快穿衣起床,老张别看睡觉呼噜声大,我喊了两声,他立刻冲了出来。

我简单把村口所见说给他们听,小云姐点头说:“肯定就是她。”

我们立刻溜出门,朝李二德家包抄过去,晚上的村子静悄悄的,夜空中高悬的那一轮月亮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掉下去了,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树影婆娑如同鬼魅。李二德家距张三叔家不是很远,大概一百多米的样子,他家里静悄悄的,我们敲开李二德家门,简单说明来意。我以前听三叔说过,李二德家也有个五岁的小孙子,李二德慌忙回去查看,跑回来说孙子没事儿。

小云姐大吃一惊,扭头往回跑:“我们中计了,她的目标是三叔的孙女。”

我们跑到半路,果然听到三叔家的哭喊声,然后灯都亮了起来,我心里直发虚,千算万算,没想到那怪物居然诡计多端,还使上调虎离山计了。

我们逼近三叔家门口的时候,小云姐已经调转方向,朝屋后跑去,我们随身都携带了微型手电筒,这时候打开了,也能照亮数百米的距离,只不过前面依旧空荡荡的,哪儿有半个人影。

我心里有些发虚,不明白小云姐这么追下去有什么意义,可见小云姐运足如飞,只好和老沈一前一后的跟着。

我们追到村后,穿过一片树林,树林后面就是村里的后山了。我们累得直喘粗气,小云姐在前面停下来,好像跟丢了目标,我奇怪的说:“你真看见她了?”

小云姐张开手掌,她手里有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一样的东西,说:“我在三叔孙女房间留下了东西,那东西如果闯进去,身上会留下味道,跟着味道追肯定没错。”

我这下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不过小云姐既然能根据味道追过来,又怎么会跟丢呢?

小云姐皱眉说:“怪了,怎么到这儿味儿就没了?”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玉说:“你闻味道用这玩意儿啊?”

小云姐点了点头,说:“这是我从茅山派得到的东西,追踪阴邪的东西很有用处,据说百试百灵,怎么到这儿就不灵验了?”

老沈建议分头行动,大伙儿分三个方向出来找,中间间隔不超过一百米,这样也能快速响应,免得出事。

我朝左侧爬过去,半山腰上多的是乱树和石头,山风阵阵吹来,吹得人头发根都能竖起来。

不过我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了,夜色中的后山虽然恐怖,我还能应付过来。我绕过一大排树,小云姐和老沈已经不见人了,手电筒的光透过树林还能看到。

我前面有块大石头挡住了视线,我绕了过去,拿手电筒朝石头后面照去,赫然发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角落里,看样子像是个人。我顿时吓炸了毛,本想大吼提醒小云姐和老沈过来支援,又担心惊扰了那东西,于是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悄悄摸了过去。

林子里树枝枯叶很多,我随手捡起一支,靠近它的时候,轻轻朝它捅了两下,这一捅不要紧,那东西突然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飞窜出去。我顿时反应过来,它就是偷小孩儿的怪物。

我大声喊叫,那东西朝前面逃窜过去,我听到小云姐和老沈奔跑过来的声音,心里也有了底气,于是发力狂奔着追过去,跟着它钻进了前面一大片林子里。

闯进林子里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我发现树林里弥漫着淡黄色的雾气,手电光无法穿透雾气,那东西闯进来立刻没了影儿。我对林子非常陌生,自然不知道该从何找起,更诡异的是,我试图原路返回竟然也不能做到,在林子里迷了路。

我只能大声喊叫,凭借声音来让小云姐和老沈找到我的位置,与此同时,树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像是血的味道。手电筒能照亮的距离不过只有几米,我知道此刻情况非常危及,我顺手捡了一根粗树干防身,同时大声呼喊小云姐。

没喊来小云姐和老沈,却听到林子前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我顿时寒毛倒竖。从声音上来判断,这玩意肯定不是人,更有可能是野兽一类的东西。

老张老家位置非常偏僻,一圈儿都是山,当时在学校的时候,没少听他讲山上闹野兽的恐怖传说,熊瞎子野猪丛林狼之类的,常常在后山出没。如果说鬼怪一类的东西是精神上的恐怖,这些玩意儿就是实实在在的令人害怕了。

我还没看到那东西,已经生生的感觉到那种战栗般的恐惧,我手上只有一根木棒,跟野兽搏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四处找躲避的地方,听说这些野兽能闻出生人的味道,所以我躲草丛里也无济于事,好在树林里树木比较多,我心一横,三两下爬上了一棵大树,坐在树干上朝下窥探。

浓雾里细细碎碎的传来声响,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浓,我死死搂住树干,不敢再乱喊叫怕引起它的注意。

我正悬着心呢,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我定睛看去,刚要拿木棍砸下去,却发现那是一个人,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那人发现了我的手电光,正朝我这边看过来,他抬头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此人正是老沈。

我急忙大喊道:“老沈,快上来,前面有野兽。”

老沈和小云姐朝我这边跑过来,跑到树下的时候,突然从黑暗中扑出一个硕大的身躯,朝小云姐和老沈袭击过去。那黑影以出现立刻消失不见了,它震撼的吼叫声绵绵不绝,几乎将我从树上吓掉下来。

小云姐和老沈也没了影子,我心惊胆战,担心小云姐他们有闪失,叫了他们两声,见没反应,我急忙顺着树干滑落下去,很快掉到了树脚下。

那时候的我年少气盛,再加上心系小云姐,心里就算再害怕,可关系到小云姐安危的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凭着一股热血冲脑,朝黑影扑过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才扑过来就被眼前的情况吓住了,空地上立着一只巨大的棕熊,一堵墙一样挺立着,在它对面两米外的地方,小云姐和老沈并排而立,与棕熊大眼瞪小眼。

我没少听老张说过棕熊添人的事,那长长的舌头在人脸上添下去,半张脸就没影儿了,别提多恐怖。

小云姐和老沈手上都是空的,恐怕他们也没想过,在林子里居然会撞上棕熊,毫无准备。

老沈块头不小,还有点身手,可惜在这庞大的棕熊面前,也空有力气使不出来。

小云姐朝我眨眼睛,意思很明显,她让我逃跑。

我热血冲脑,哪里肯抛弃小云姐独自偷生,这时候,棕熊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朝小云姐他们扑了过去。

我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将大棒子轮圆了,使出浑身的力气朝棕熊脑袋上砸去。棕熊这气势万钧的一扑声势很是吓人,小云姐和老沈都被它扑在身下,长长的舌头已经伸了出来。我的棒子也适时的出现了,狠狠砸在它脑门上。

棕熊皮糙肉厚,棒子打它身上,不过是给它挠痒痒。脑门是它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我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一记闷棍下去,只听棕熊闷哼一声,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转身扔了小云姐和老沈朝我追过来。

我见它脑门上血肉模糊,知道已经伤到它了,心里又喜又怕,撒丫子朝密林里面跑过去。

棕熊撵人速度很快,特别是在它发怒的情况下,我一个普通人哪里跑得过它,三两下就要被它追上了。棕熊嘶吼的声音给人很大的精神压力,我腿有些发软,生死之间,怎么也不能真的软下去,我边跑边胡思乱想,只等天降奇迹下来了。

前面是个小土坡,刚才迷路的时候我来过这儿,土坡后面山势下降非常明显,我绝对赶不上棕熊的速度,恐怕它三两步就能逮住我了。

这时候我脑子都是懵的,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老子已经死过了一回,再来一回又能怎样?

我冲到土坡上的时候,憋足了劲儿一脚踹在土坡上,在空中一个会转身,这时,我已经感觉到棕熊的口水滴在我头上。我甩起树干猛的甩了过去,照着棕熊的面部又是一下,这结结实实的一棍子打得棕熊嗷嗷乱叫,然后山一样将我扑在身下,它头上的血水流得我满脸都是。

棕熊浑身腥臭,我反胃得厉害,它的长舌已经朝我脸上舔了下来,我又惊又怕,脑子里都是被毁容的自己。可棕熊山一样压我身上,我喘气都不能,更别说挣脱出去,身后传来小云姐和老沈的惊呼,可这时候,我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候,除了闭上眼睛,我已经不能干任何别的事情。

棕熊的舌头即将触及到我皮肤的时候,我能闻到它满嘴腥臭,它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震得我耳膜都要碎掉了。我挣扎不能,棕熊突然爬起来,扔了我,纵身跳上土坡,四肢并用的超前狂奔而去,眨眼居然不见了,跟见了鬼似的。

小云姐和老沈提着棒子冲了过来,老沈将我扶起来,半天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棕熊居然放过了我。

小云姐看了半天,突然皱眉说:“棕熊好像很怕你!!!”

我擦掉脸上的血,苦笑说:“你快别笑我了,我都快被它吓死了,它怎么可能怕我?”

小云姐正色说:“我们在它背后看得非常清楚,它正准备舔你,舌头碰到你脸的时候,突然吓得跳起来,发疯一样朝前狂奔出去。”

她看向老沈,老沈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缓过来。

老沈到前面去查看情况,过了十来分钟他跑了回来,脸色苍白的对我们说:“棕熊在石头上撞死了。”

我和小云姐跟着老沈过去看,果然看到两百多米外的下坡处,棕熊的尸体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脑袋已经成了一堆碎肉,地上一地的鲜血。更奇怪的是,那处山坡非常宽阔,棕熊要想撞上去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可它就这样活活把自己给撞死了。

我们面面相觑,老沈一个劲儿的说怪怪怪,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

小云姐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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