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漂泊怎么不会挨刀呢？流言就像是密集的冷枪子弹，杜鹃今晚从紫爵离开了三个小时就被人胡说了。
“姐姐是这里的硬派人物，下班前给她们嘴巴消消毒不就行了。至于客人们还不都是跟着小姐们的口风胡乱猜测的吗，他们也就嘴巴闲着磕巴一会，正经的还是他们的事业为主，谁会把一个小姐的事情挂在嘴上说一个晚上他们不累么？”我笑着说纪美佳。
纪美佳一个冷嗤：“为了这个事情让我开口太不划算了，明天我会说的，杜鹃的事情想好了吗？李柔？”
“还能怎么样？明天找个医院先打胎休息几天啊，她都是家里给害的，她太苦了。”
纪美佳似乎讨厌听别人的悲惨故事，她不接话了。
“她曾经是个童养媳，还被人长期强奸**了两年，她那时侯才十四岁啊 。”我艰涩地说出来这些。
纪美佳柳眉一蹙：“假的吧？现在的小姐们为了骗取客人的同情什么悲苦的事情都可以编排的跟真的一样呢，她说的你就信了啊？”
我不否认，在至尊皇宫和紫爵都有这样的小姐用这种普遍的理由吸金，但就紫爵来说，里面的男人多数都是欢场老手了，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这样的故事的。
“这不可能是假的吧？有点脑子的也清楚这话一旦传送出去就是破坏自己的形象价值了，杜鹃也不是第一天进入这行业了啊 。”我说。
纪美佳停顿了片刻想起什么似的说：“恩，不错，南投阿里山深处的山民们还是有这种粗陋的习惯养童养媳妇的，我才想起来杜鹃就是山地同胞啊 ！”
不要看我们住在北城这样一个国际大都市里，距离两百公里的阿里山和这里是两个世界，一个先进一个封闭守旧，亚洲四小龙之一的华岛在这些差距点上难以达到绝对的平均度。
我咬牙对纪美佳描述：“你都没有看见她有一个多么人渣的老母呢！贪婪无耻到非要把女儿压榨干净不可，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妈张口就骂女儿是当婊子的，你说多可怕啊！”
她根本就不想多听，很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我知道！就是子女多，不珍惜女儿的杂碎老母。”
她不想听，我就只好找个好听的话题来说了，很想知道今晚在幽兰雅舍和她并肩而坐的高个子男人是谁。
“佳佳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吗？还是才开始的呢？”
被我问的人稍微一个害羞，脸颊的红晕掩饰不住她的心思涌动：“才开始的，他是我仰慕的一个人，今晚就是个巧遇，我并没有掩饰我就在这里工作。”
我欣喜地试探她的口风：“要不要我先去看一看为你们把个脉呢？”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就是有脑子还没有过滤，而话已经出口的习惯。
我和黎兆明都不清不楚的呢，我连一场正经邂逅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呢，我凭什么为别人的感情把脉呢？
“李柔，今晚黎兆明和王依依就坐在徜徉外滩呢，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就要走了，你怎么打算呢？”纪美佳丽低声问我。
这里还好没有任何旁人在场，如果换个地方我可能会乱砸东西发泄一场我的怨气，脸上挂不住的我没好气地说：“在就在呗，天天来也没有关系，就算把紫爵里面的女人们都玩到烂了也不关我什么事情，他有钱就花啊！”
昨天中午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幕肆无忌惮的调情画面直面挑衅了我的自尊，我就算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也招架不住这样的赤裸行为。
“人家葡京赌王有四位太太呢，黎兆明和你算是非常态的一种恋情，你不要想的太坏啊，李柔。”纪美佳那个认真的表情不像是调侃我。
“我知道，是复数恋爱，可我玩不起也不会玩呀！”我斜靠在办公椅子背上还是厌烦黎兆明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