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不知道外面是一些什么人,也不知道整整一个下半夜,他们都在忙一些什么。
她躲缩在被子里面,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想听出一点名堂来,但是零零碎碎的,也听不完整,所以就不知道他们是谁,在忙什么。
有几次,她好奇,还心惊胆战的悄悄爬起来,摸黑到窗口偷偷的往外面仔细瞄了瞄,也没有看见什么人影。但是,一躺下来,就又隐隐约约的好像有说话的声音。
这样一直听他们忙到鸡叫,声音才停止了,校园也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了,特地去问老工友。老工友,也只是指指耳朵,不知道惠说了一些什么。
最后,老师们来了之后,她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异常情况,跟他们说了,说真吓死人。
老师们因为没有经历过,以前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所以对惠说的也就半信半疑。
有的老师就想起来了,说,听说原来这里是一片坟地,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打雷下雨,惊醒了他们;还有的老师说,你就别吓惠了,我看她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感觉太无聊,太寂寞,没有老师陪她,一个人害怕,就做恶梦,出现了幻觉。以后晚上就到我们家里去玩吧。
她心里想想,也真是这样,老师们说的也有道理。
那时,她一个人住在学校,是觉得晚上太无聊,太寂寞。因为那个时侯,学校又没有电视、网络什么的,可以打发时光。
后来,她就真的经常被那些老师拉到家里去玩,或者打牌。这样一来二去之后,她就学会了打牌,什么麻将,扑克牌,都会了。
后来慢慢的一打就上瘾了,天天晚上被约到老师家里去打牌,刚刚开始时,还是小打小闹,后来,胆子就越打越大了。在老师家里打还不过瘾,有时还被邀到其他人家里,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打牌。有时休息日也玩得懒回去了。
有一天晚上,是一个有月亮地的晚上,到处一片朦朦胧胧的,远处的山,近处的树,时隐时现的,好安静,好有诗情画意的一个晚上。
她刚刚在老师家里打完牌,被那个老师夫妇两个人送回学校,那个老师夫妇就又回去睡觉去了。惠因为打牌打到半夜,也打累了,所以回来洗了之后,上床倒头就睡着了。
又是睡到深更半夜的时侯,客感觉半睡半醒的,好像月亮的光亮,朦朦胧胧的,从窗口照射进来,又觉得好像有人在窗外轻轻的说话声音。她只听清楚了一句,好像说什么,“正好有一个角了。”仔细听时,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一些什么。隐隐约约的,她就感觉外面那些人,心情很高兴的离开了。
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她只觉得,没有过一会儿,外面好像又有人来了,并且轻轻的很有礼貌的敲敲她房门,只听见一个女孩子轻轻的对她说,“夫人派她们来请她,约她去打牌。”
那时,她打牌刚刚上瘾,有时白天打了一天的牌,晚上就经常做梦,也在被人邀去打牌。所以听见有人找她打牌,还以为是那些老师,或者客屋哈的人。
于是,她就记得她慢慢起床,打开门。外面,朦朦胧胧的月亮地下,她看见是三个女孩子,很年轻漂亮的,年龄也跟她相仿。
她们看见她出来了,都笑嘻嘻的说夫人请她去打牌。还有一个女孩子,赞她好漂亮,好清爽。旁边,另外一个女孩子,好像还上来拉着她的手,很关心的说晚上天冷,多加一件衣服穿去。
惠虽然不认识她们,但是看见他们都是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而且态度又很温和,所以她就想也没有想就跟她们一起去了。因为,她平时和那个老师屋哈一些陌生人,也是经常在一起打牌的,所以,她就对这三个女孩子,就一点提防心里也没有。再说,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好提防的,她们还能把她怎么样。于是,惠就昏昏沉沉的跟着她们去了。
后来,她隐隐约约记得,过了一片树林以后,就到了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到过的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那些房子都很古朴,很有韵味,院子也很大,一棵大树,遮天蔽日的。很多人在低着头,不说话,忙进忙出的。
她们三个女孩子带她一起进房子以后,她就看见了一个豪华的大客厅,客厅里面的摆设,高档别致,应有尽有。
在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桌子边,坐着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高大帅气。还有一个四十多岁女人,贤淑漂亮。旁边还站着几个女孩子,大家都在陪着那个高贵福态的老夫人说笑。
她们看见她来了,就很有礼貌的扶着那个老夫人站起来,笑脸欢迎客,“哎呀,好漂亮一个姑娘。”
去接她来的三个之中,有一个女孩子,马上上前恭恭敬敬的对那个老夫人说:“夫人,按您吩咐,把客人请来了。”
于是她们就赶忙站起来,很有礼貌的笑着说:
“贵客来了,快请快请。”
于是,就吩咐那三个女孩子中的一个,说:
“红竹,快去给客人倒茶。”
于是,几个女孩子马上就忙碌起来了,帮忙码牌的码牌,准备糕点的准备糕点,倒茶的倒茶。
那个中年妇女就彬彬有礼的说,
“我们早坐在桌边等你了。听说你到其它地方打牌去了,我们只好等你回来。今天因为是老夫人的七十大寿,为了让她老人家高兴,所以半夜惊动了你,耽搁你休息了,实在是对不起,请你原谅。”
她这样一客气,当时还真让小惠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就马上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对老夫人鞠躬敬礼,说:
“小女子无才无德,让老夫人久等了。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谢谢了,姑娘好有礼貌,有教养,不愧是当老师的。今天高兴,感谢你赏光。光临寒舍,不到之处,还请姑娘原谅。”老夫人见惠这样有礼貌,又懂事,就很喜欢她。“姑娘好端痛,好可爱。”
那个小伙子听见老夫人这样赞美惠,就跑过来爬在老夫人肩膀上,跟她撒娇,说。“老寿星今天难得表扬人,说惠客这样温柔贤惠,那是不是就说我粗鲁无知了。晚上还没有听见老太君表扬我的。唔唔唔。”
中年夫人,见小青年跟他奶奶这样撒娇,就对惠说,“这孩子没有礼貌,缺乏教养,还请你不要把他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然后,又转过脸去,对她儿子说,
“家和,你好没有礼貌,把刚才说的话,赶忙跟姑娘,赔礼道歉。”又说,“老太君刚才还说你孝顺了,怎么就没有表扬你了?”
老夫人,也疼爱的亲亲她孙子,温柔的说,“家和,宝贝,你刚才那句话,对姑娘是没有礼貌,快去给姑娘问一句好,说一声对不起。”
只见,那个叫家和的小青年,马上笑嘻嘻的跑过来,恭恭敬敬的举起手,对小惠拜了一下,说:
“小子无礼,还请姐姐原谅!”说着就唱了一句,“姐姐,小子这厢有礼了!”这样一句话,就把大家都说笑了。
老夫人就问了小惠的生辰八字,就马上对家和说,“不怕丑,明明是妹妹,还叫她姐姐。重新叫过,以后就许叫她妹妹。”
于是,家和重新敬礼,甜甜美美的喊了一声,“妹妹,小子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