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柴荣走了,玉妖月走到简陋的床铺前,坐下,踢掉鞋子,却是温柔地躺了下来,她双手正在脑袋下面,一看便是想心事的样子。
红花找了遍都没找到玉妖月,回来见自家主子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她本以为玉妖月是睡着了的。
“主子,你怎么不盖被子,小心着凉!
“红花,天山比这冷多少倍,我们不都过来了。”
“主子,腊梅传来消息了。”红花不忘禀告。
玉妖月起身道:“说了什么?”
“说是在家庙的潘太妃前几日死了。”
“再没说什么?”
“还说灵儿师姐与德太妃来往密切!”
玉妖月蹙了蹙眉头,道:“付后在做什么?”
“付后每日就在宫里养身体,处理后宫事务,没什么异动!”
“传消息过去,让水仙几个人盯紧付后,不叫的狗才厉害呢,红花!”
红花连忙应是,便去传递消息去了。
玉妖月最终睡了过去。
柴荣叫了萧天漠等人去商量对策,明明粮饷不足,柴荣一意孤行非要趁胜追击,非要围困北汉王庭。
最终萧天漠、张永德等人便同意了。即日出发。
玉妖月第二日,便与红花离开了,当然还有在华山新认识的朋友,刘远。
玉妖月往刘远身后看了看。刘远无奈道:“玉兄,你在找我师姐吗?”
“额,嘿嘿···”
“她与师兄回江南了!”
“额,其实她不来也好!”
刘远摸了摸脑袋,不知道玉妖月的心思。
玉妖月道:“刘兄,既然来了,便与我一起享用午餐吧,我早上天还没亮就开始赶路,已然到了现在,可真是累死我了!”
刘远道:“好,走吧,玉兄,跟我来便是,我请客!”
“刘兄远道而来,而我又为了赶路,如今在这里相遇,所以我请客吧!之后我们就要分开行路了!”
刘远听到此言,惊道:“玉兄,不是浪迹天涯吗?怎么会与我不同路?”
“刘兄,我要去汴京,怕是与你不能同路了,所以很抱歉,你远道而来,所以我请客赔罪!”
刘远满脸失落,道:“也罢,吃上一顿饭也好,这也是缘分!”
玉妖月尴尬一笑,道:“我们去二楼!”
已经离开了军营,到了镇州,离汴京至少十日的路程。
萧天漠和柴荣都知道了玉妖月已经与刘远见面的事情。
李非道:“主子,那小子武功确实不俗,我们一路上布置了无数障碍,他都一一躲过了,并且到镇州就碰到了太后,太后对她颇为客气。”
萧天漠道:“她是讲义气,喜欢交朋友而已!”
“使君,那小子怎么办?”
“不必管了,随他去,但是消息不能停!”
“是,使君!”
玉海棠的忽然出现,让玉妖月措手不及。
“玉妖月,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小白脸吃酒喝茶?”
“师傅,你果然和北汉王庭有关系,我若是没猜错,你认识刘崇对吗?如今想来,师傅和刘崇年纪相仿。”
“你别忘记了是我当年救的你,是我养育了你三年,教你武功,供你读书,没想到你是白眼狼!”
“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从未忘记过你的恩德,可是师兄那日惨死,你竟然无动于衷,你对师兄也竟然下了诛杀令,你竟然让我学了天山阴柔章,一生都将无后,师傅,我们敬你,你看有爱护我们的心?”
玉妖月说着红了眼睛,刘远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才知道,他这几次颇有好感的好兄弟竟然是女的,还是大名鼎鼎的玉妖月。
眼见师徒二人剑拔弩张,刘远鼓足勇气上前,道:“二位,别吵了,毕竟是外面,不太好!”
“刘兄,请你即可就走,不要参与!”
玉海棠冷笑,道:“今日在这的人都休想走出这个大门一步!”
刘远一听,立即站到了玉妖月旁边道:“玉老阁主,息怒,你若是伤了玉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真是个傻小子,你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就来出头,果然是病的不轻!”
刘远看了一眼玉妖月,尴尬地道:“玉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我只负责她的安危罢了!”
“刘远,还不快走!”
“玉兄,我知道你是玉妖月,你是觉得你师父武功太高,怕我枉死,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
玉海棠大笑,道:“你可比我年轻的时候会勾引男人多了,没想到是个男人都要非你卖命呢!”
红花瑟缩在一旁,战战兢兢道:“师傅,你老人家怎么来这里了?”
“哼,你没资格和我说话,叛徒!”
红花连忙跪倒在地,哭诉道:“师傅,饶主子一命罢,她也是可怜人,从小便无父无母,如今又是寡妇,谁都想杀了她,师傅,红花愿意以命换命,救主子!”说完头便猛烈的磕在了地下。
玉妖月蹙眉,感动万分,道:“红花,你给我起来,我阴柔掌已经练到了十成,不用你来求情,更不需要你的命!”
红花满含着眼泪看着玉妖月,崛强不起。
玉海棠杀气起,深处右手一股掌风便向红花袭去,道:“既然如此你先往黄泉路上去吧,你主子随后就到!”
玉妖月连忙起掌,抵挡。
玉海棠冷嘲,道:“你觉得哪个师傅能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一个外人吗?”
刘远站在一旁急的团团转。他插不进去手。
二人掌风颇大,用的又是内力,像地震般一样,酒楼都感觉摇晃了起来。
最终二楼的屋顶被掀了。
楼上楼下顾客吓得纷纷逃命,二人还在僵持着。
玉海棠忽然左手翻掌,发力,玉妖月最终不敌,往后跌了数米远,便从二楼往下坠去 ,刘远飞身而起,接住了玉妖月。
一头秀发散落开来,香气四溢,整条街都是香的,百姓们抱头鼠窜,纷纷大喊道:“妖女来了,妖女来中原了!”
刚到地上,玉妖月还未站稳,便是一口鲜血喷出,很明显是受了内伤。
刘远想了半晌,不知道该称呼什么,红着脸,道:“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