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办完事回来,感觉殿内一团暧昧,地下还有女子的衣服,他又急匆匆往外退去,不想坏了自家主子的好事,但转念一想,不对呀,今天是主子大婚的日子,怎么这会就,不好,他一拍脑门,立即往里走去。
只听动静若有似无,还有男人低斥声。他赶紧冲了进去,叫道:“主子,吉时已到,该是穿喜服了。”
只听一女子低低啜泣,“风小郎,奴家不能活了,奴家一进了屋子,使君便抱住了我。说完就要往石柱上磕去!”
风言怒道:“住口,不想死就闭嘴!”
那女子吓得闭了嘴,还在低低哭泣,抱着一团被子,抵在胸前。
他发现萧天漠不不对劲,自己使劲又闻了闻,是媚药。大声道:“来人!”
几名暗卫现身,“你们怎么看的人,主子中了媚药!”
一名暗卫解释道:“屋内一直安静,没看到有人进来!”主要是没听到求救声。
风言无奈,“这名女子先控制住,此事不要张扬!”
几人赶紧应是,抓了裸露的女子出了屋子。风言准备了凉水,将满脸通红的萧天漠丢了进去。
太凉了,萧天漠清醒了过来,但记忆犹存,怒道:“那名女子呢?”语气冰冷。
“被控制住了!”
“带她进来,就穿着里衣进来,跪着!”
这样的惩罚是何意,李非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了。
再带着人进来,萧天漠自己穿好了喜服,一脸寒霜,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凛冽。
那女子低着头,光线太暗,看不清长相。一屋子男人,就她一名女子,还只穿着里衣。
被风言夹着,一个勾脚,她就跪倒在地。膝盖隐隐作痛,她皱眉咬牙忍着。
萧天漠懒得看她一眼,“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我自己对堡主一见倾心,所才出了下策!”女子倒是很快即将承认了。
“你一个婢女,哪里来的媚药?”
“我家祖上是学医的,有点媚药也不奇怪吧?”她倒是理直气壮。
萧天漠不禁侧目,这个不是一般的侍女。
他冰冷道:“喂她吃下媚药,她就赏给你们了,直到她求饶交代为止!”
额,这种惩罚,无从下手,暗卫们也是一惊。
女子没被吓到。风言给了眼色,一个男子立即喂了女子药,此时女子的眼里才有惊慌。
外面贺兰城的人催促,“完颜堡主,吉时到!”
风言赶紧应了。
萧天漠了冷冷道:“这地方就给你们哥几个了,我今晚要知道结果,不管用什么方法!”
风言应了一句,“哥们兄弟都是练武的,身子强硬的很,小娘子还是早点交代吧!”
瞧瞧那瘦弱的样子,风言直咂嘴。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道了一句,“查耶律贤!”
“是,主子!”
花轿,大白马都准备好了,鞭炮放了起来,唢呐也吹了起来。
萧天漠带着黑水河的兄弟们绕着贺兰山庄三圈,才到了正殿。
玉妖月早早起来穿衣打扮,现在直打瞌睡,对萧天漠早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有时候糊涂是福气。
她穿着凤冠霞帔,虽然化了浓厚的装,但是却也艳丽无比。红色太适合她白色的肌肤了。
石榴赞美:“主子是这个世上最美的新娘子了!”
水仙一脸都是笑容,“主子,终于嫁了,接下来是不是就是石榴了?”
姐妹几人都哈哈大笑,知道风言和石榴早就私下里定了情了。
见石榴脸红了,玉妖月也是道:“若是如此,年后就把你们的事情办了吧!”
“主子,你也打趣我!”
贺兰英站在一旁,也被好的氛围感染了,“丫头,好好过!”
玉妖月起身,“谢师父!”
她终是认了贺兰英为师父,贺兰英激动,红了眼圈,“看着你好好的,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也是欣慰的!”
贺兰山庄终于强大了起来,她有预感,会强盛几世都不过分。
母亲未在,贺兰英在便是母亲的意义。这个值得尊重的中年女人,玉妖月信奉了一辈子。
玉灵儿也是握着玉妖月的手道:“月儿,我的贺礼收到了?”
“收到了师姐!”
“那是我母亲给我的,你若喜欢就好!”
那物什终是什么,还没来的说,我屋外就喊道:“新郎官到了!”
玉妖月压制着紧张,玉灵儿为她盖了盖头。
她坐在床上,等着萧天漠来接。
早上差点误了吉时,萧天漠是懊恼的。
萧天漠漠穿着红色的袍子,胸前一朵大红花,俊朗的要命。他的威严和贵气这世上恐怕无人匹及。
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气,生怕打破了这氛围。
萧天漠从宽袖子里拿出几个红包,递给了石榴,“一人一个,不要嫌少!”
石榴接过,偷看,“哇,这么多,这够我吃两年零嘴了!”几个姑娘就去抢红包了,就忘记了阻拦新郎。
贺兰英是长者,就从后门退了出去。
萧天漠上前,一个挺身轻松抱起了玉妖月,大红一片连着大红一片。
出门,就听外面热闹了,吹吹打打的走了。
虽然都在同一个山庄里,但是形式一样都不能少,放眼望去这漫山遍野都是红色。这十里红妆便是萧天漠的许诺。
当时他抱她上花轿,道:“还是瘦了些,再养养才好!”
“太胖了,没了腰,岂不是丑死了!”
“我又不嫌弃,把你养肥些,就无人再觊觎了!”
“真是醋罐子!”玉妖月嗔怪道。
·····
礼毕,自然要吃吃喝喝,这贺兰山的规矩,从中午要吃到晚上才够。
萧天漠送玉妖月到了新房,第一时间没有挑开帕子,只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道:“我以为在做梦呢!”
“我说,能先挑了帕子,卸了凤冠吗?”
“娘子,迫不及待了?”他已经改了称呼。
“这玩意儿太重,我脖子酸!”
他的新婚妻子又开始任性了,他无奈从喜娘手中接过杆子,挑开了盖头,精致的小脸一抹娇羞,他心痒难耐,看了看日头,“怎的还不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