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别,就放在这,待会使君进来了,也好觉得您喜欢才对!”石榴知道玉妖月半年来,心心念念盼得得便是萧天漠,如今来了,却又别扭上了。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萧天漠依然在饮着加了黑枸杞的茶,吃着贺兰山独有的榆钱膏,很细腻美味,萧天漠吃了三个。一盘总共四个罢了。
风言沾光吃了一个。“啧啧,真好吃!”
“恩,贺兰山如何?”萧天漠莫名的心情好,话便多了。
“比黑水河还要好!”风言直爽。
玉妖月有点着急,“他倒是沉得住气!”
石榴坐在一旁绣着花,无奈道:“主子,您不召见,使君也不敢来!”
“他可以求见!”说完焦躁。“罢了罢了,石榴你去请吧,顺道和风言也好说说话!”
“是,主子!”
玉妖月在想是下炕还是不下炕,她坐卧难安,这些日子来的淡然全都没了,她手足无措极了!
“完颜堡主,我家城主召见,您可以进去了!”石榴客气,没敢看风言。
风言高兴,等着萧天漠进去了。
进了内室,玉妖月正坐在炕上,脖子挺直的坐着,被子正好盖在膝盖上。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二人还是呆愣了半晌。
萧天漠看着慵懒的美人儿,蹙眉道:“城主平日里就是这般见人的?”这也太美了,办事的大多都是男人,这又是内室,这不是诱惑也太大了。
玉妖月知道他多想了,道:“只是这几日罢了!”
许久未听到心爱的人说话,也就短短几个字,萧天漠感觉心肝儿都颤着,她是圆润了不少,脸色好看了很多,可是还是有点消瘦,腿一直盖在被子里,怕是腿不舒服。
他忍不住了,上前,落座,抓住了她的手,俊脸立刻放大了。
半年未见了,如今这般旁若无人的亲密,难免让人心悸。
男人的浑厚好听的声音又传来,“腿怎么了?”
玉妖月这才抬眸看着消瘦了些许的男人,道:“落下了病根,这几日太冷,有点不舒服罢了!”
所有的气怎么就烟消云散了。现在玉妖月半丝气都没了。说话倒是细声细气了。
“怎么就落下了寒腿,如今在北方都不好过,中原连火炕都没有,到时候该是如何?”萧天漠心疼极了。
握住的手也是冰凉的,又道:“这屋里已经很暖和了,你的手也是冰的!”
“在病床上治病,总是要落下些许毛病的,这些都是小毛病,不算什么!”玉妖月在宽心。
“半年你做了大事,也不告知我一声?”男人轻拥住身旁的人,满满都是心疼。
“在这里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可做,就活泛了些!”玉妖月难得谦虚。
她闲着没事做,就竟然建了一座城。要是忙些,是不是就要拿下天下了?男人拥紧了些,“月儿,我不得不娶了永宁!”
玉妖月一顿,但是很快冷静了,“若非娶不可,便娶了吧!”三个月不来,就是办这事?
“事情倒也没那么糟,汴京的人替我娶了,汴京我就没家了,以后只能住在这了!”他说的委屈。
“恩,替身娶了?可是占的是你的名分!”玉妖月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舒爽的。
“月儿,缓兵之计罢了,永宁命数有限,怕也是活不过明年冬天了!”萧天漠耐心的解释着。
玉妖月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柴荣野心越来越烈,这贺兰城的事情迟早走漏风声,终究纸包不住火。
男人的眼中有歉疚,永宁这件事实在处理起来棘手。她是病秧子公主,如果这时候死了,更是不好收场了。他的嫡妻的名分终究是被人占了的。
“我真不生气,真人可是在我这里,那就足够了!”玉妖月温柔宽慰。
“月儿,那龙凤呈祥收下了,便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对不对?”萧天漠就是萧天漠,在她还在愧疚之际,赶紧提起此事。
“怎么,你要做上门女婿?”这可是玉妖月的地盘。
“我就吃一回软饭,贺兰城主,家大业大就收留了小生如何?”难得开玩笑。
柴荣那里怎么交代,怎么避过,又是难题。
“收留了你,我这太后一职岂不是要落下了?”
萧天漠何等聪明,这是说汴京那怎么交代呢!“不要让他知道,不就行了,放心,这些都交给我!”
听了这话,玉妖月放心几许,萧天漠的本事她是最清楚不过了。背着皇帝养了私军的人,天下贫瘠,他却富得流油,双重身份也是切换的游刃有余。
见玉妖月一脸赞赏,萧天漠抿嘴笑着道:“这是敬佩为夫的本事?”
这婚还没结呢,就为夫。玉妖月抿嘴一笑,道:“我可没答应!”
“你想赖账?”
玉妖月趁机要逃,萧天漠便捉住了她,性感薄唇便覆了上去,玉妖月惊愕睁大了眼睛,却是看到了他的长长的睫毛。
辗转反侧,二人气喘嘘嘘。玉妖月的脸色发红,像是水蜜桃一般。
玉妖月害羞埋着头,不敢抬眸。
男人一笑,却很是满足,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还念了她的身。
翻过年,她也十八岁了,该是能成婚了。
衣衫凌乱,萧天漠还是提起被子,盖在了她的膝盖上。她的腿似乎真是凉不得,这才折腾了几下,就有点痉挛。
他起身,却为她按起腿来了。玉妖月想收回腿,男人摁住,道:“怎的还不乖,还要让我惩罚你?”
玉妖月嗫嚅道:“石榴还在外面呢!”
“你确定?”
玉妖月狐疑,想到风言,便也就作罢了。
“这次来住多久?”玉妖月还是忍不住问了。这离别的苦最是熬人。
“你想让我住多久,便多久!”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不正经的说起胡话来,也让人生气不起来。
“无赖!”
“和你成婚之后,我便走!”他不想再耽搁了,美人在怀,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成婚了。
“你让我独守空房?”
本想说汴京还能再见,但又忍住了,这话说不得,便道:“那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