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这四丫头能够向她生母那般,那样的话,才能够有能力做那件事!
她也才会告知她一切,让她认祖归宗!
“好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田地里该种什么吧!”冉风华想到家里的境况,心底悲叹——不发奋果然是不行的啊!
五崽子冉明轩一直没有说话,都是听他们在说,虽然不懂,但也明白,那罗地主的事情已经过了,现在该是考虑赚钱的事情了!
“四姐,你想种什么?”他有些好奇。
四姐菜做的好吃,难道是种白菜?
冉风华摸了摸熟睡的球球,眼底满是笑意。
“我决定种草药!”
几个人一听她的话,都不禁愣住,更也极为惊愕——什么!
她说她要种什么?
冉城山皱眉,颇为反对的问道:“四丫头,你可不要胡闹。这草药,你会种么?你又不识医理不懂医术,哪里会认得什么是草药?还是再想想。要不,我们改种土豆?”
冉风华没有正面反驳他的话,只是突然转了话题,隐晦的说道:“要不,给我单独圈一块田。我自己试试种子?看到底种什么好?三个月。只要三个月。如果不行,就再商量。”
屋里几个人相视一眼,这才都点点头。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
即便她什么都没种出来,他们也不介意。
这个家而今若非不是她,也不会有这样的团结。
家里人没有间隙,各自的毛病也都一一渐改,照此发展下去,这个家势必会越来越兴旺。
这样就足够了!
冉风华随后看向这便宜养母,发现她气色还是有些差,已经快一个月,身子还是不太好,便想到自己的修复异能!
或许,这几天她可以半夜偷偷试一试!
不久下种之后,肯定这便宜养父也要学着下田了,她的机会有很多。
是夜,明月当空。
天气虽然依旧凉飕飕,但却没了年关时的祁寒。
冉风华悄悄摸进了便宜母亲的房间,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专注的望着朦胧之中的人影。
然却,她却没看到白光闪过,没出现上次溪边一样的情形,不禁凝眉不解,歪了歪小脑袋——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说,自己的修复异能只能修复外伤?
对于疾病方面却根本不行?
松开手,她暗自叹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同样在这样的夜晚,一辆华贵的马车进入了云山镇。
接待这辆马车之内贵人的人,便是镇子上几个大地主之一的梁地主,梁子徐。
自从罗田入狱之后,他就以各种手段联合了几个地主,打压了罗家的产业,最后使得罗家一夜倾家荡产,最终成为云山镇这一块儿最富有的人。
而他本人也极为的好奇,这罗田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一夕之间被州府衙门的人抓去?
他得知消息追过去,看到的却又是州府大人和他一同入狱的情形……
更是远在南方的峥郡郡王插手了这件事!
不得不说,对付罗田的人,这心思可大着呢!
一连出手,便是两个贪的遭到劫难!
幸好,他梁子徐不是贪的,不然,指不定会被那背后之人惦记上。
抖了抖精神,他见马车上有人下来,立时上前一步,恭敬跪拜,大声道:“云山镇商贾梁子徐叩迎郁台郡郡王大驾光临!”
马车棚顶一侧的挂灯微微透着光亮,映照在一个锦袍男子身上,更让人觉得恍惚间仿若见到了仙贵降临。
男子玉冠束发,墨发如瀑,华雅身姿一跃,便稳稳站在地上,负手而立,清冷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子威严之气。
“你就是梁子徐,当日罗田一案中,最后的证人?”
梁子徐心底一惊,连忙回道:“回禀郡王,正是小人。”
郁台郡郡王扫过他身后跪拜的一众下人,眉头皱起。
“本王就暂时入住你府上。膳食清淡点即可。这一程本王不过微服私访而已。切莫张扬。走吧!”
“是,郡王。小人明白。郡王这边请!”梁子徐这才敢起身,在他身前引路,身后的几个下人也都这才回神,纷纷跟上去伺候。
没多时,安排好了一切,梁子徐才端坐书房之中,与坐在书桌后的这位郡王连夜密谈。
更没想到,自罗田一案结束不到片刻功夫,这位来自北方的郡王会亲自请他会面。
想到当日匆匆几言,他便就断定,这位郡王来此绝非所谓的私访游历,而是为了四处筹集赈灾款项。
罗田和州府大人的家财,只怕现在一半都在他手中吧!
偷偷擦了擦冷汗,他也不由唏嘘庆幸,幸好他没有过中饱私囊,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一时间,书房中气氛颇为压抑。
须臾,一个寡淡的声音才打破了静谧。
“罗田之事,那几个证人,你可认识?”
梁子徐立时颔首道:“回禀郡王,小人都认识。这些人都是曾经受到过罗田迫害的人。尤其是那位谷老头。原本是云山镇富甲一方的老员外。曾经还是朝中官员。不曾想错信了那罗田,一夜间家破人亡。那罗田先占他土地,霸他孙女,后又将其杀害,其行发指。可因为与那位州府大人私交甚好,所以……”
郁台郡郡王旋即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解之色。
“那谷老头半路逝去,你可知此事?”
梁子徐一听那老头居然死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哎。小人不知。若非此时王爷说起,小人还不知道那老人家已经去了。”
郡王再度颔首,心中那片缕希冀愈发的强烈。
“当日,有一个人,你可曾见过?”
梁子徐不明所以——当日那么多人,到底是哪一个?
他随即抬起头来,才看到面前一张素纸,马上恭敬的接过来,仔细的凝视上面所画的人,良久过后才摇摇头。
“不曾见过。”
郡王蓦然抿唇,极为不满这答案,心底也越发好奇,越想探究罗田一案的背后推手究竟是谁?
而素纸上的人,他早就派人查过,根本一无斩获。
这就更加说明,这罗田一案,连累州府大人,并罪入狱,这一举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
南边那位这么远手还伸过来,可见也是有人放了消息出去,不然他不会得知这里的事,一如他一样……
他拿回素纸,收入怀中,才面色一改,淡淡的一笑。
“梁地主不要拘礼。本王说了。这次无非私访游玩而已。这案子的事,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梁子徐应声,但心中却是极为明白,这根本不是。
如果他所料不差,定然也是和他一样,想知道那一案幕后执手的人究竟是谁。
毕竟那南边的郡王府邸距离这里也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不可能刚好就知道了这案子的事,更想到利用这案子筹集赈灾银钱……
“本王也只是好奇,那罗田仗势欺人,极爱美人。听说当日,罗田在一个村子遇见一位紫衣美人……呵呵,你也知晓,本王也一向喜爱美人。”
梁子徐一愣,精明一闪而逝,遂拱手道:“王爷俊雅不凡,身份高贵,想必那位紫衣美人得知您,一定十分欢喜。这事,不如就交给小人去办。让小人去查一查,看看那位紫衣美人究竟出自哪位府邸。”
“那就麻烦梁地主了。本王就等你好消息了。”
梁子徐心中兴奋,当刻狗腿的送他回房间,才边搓着手边转身,还找来了管家,再度回到书房。
管家一脸不解,看向愣神中的老爷,不由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梁子徐笑得颇具意味,直到管家的话飘到耳边,才回过神来。
“管家,罗田当日在山茶村的事,你可知道?”
管家点点头。
“回禀老爷。小人知道。原本那日罗田是去王家村抓两个小美人,却不曾想,在村子口碰到了一位不知从哪儿来的紫衣美人,之后就和那位紫衣美人一同去了山茶村……”
梁子徐突然打断他的话,皱眉问道:“我要听的不是这。我要知道那位美人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这个……”管家闻言,却是苦着一张脸,“老爷,罗田的家丁们也都说过那位美人不知从何而来,您之前不就拷问过了吗?”
梁子徐霎时僵住脸,这才想到自己做的事——是啊!
为了知道那位美人的事,他也擅自抓了那罗田的家丁严刑拷问过。
“郡王兴许是对案子有兴趣,了解了罗田被抓的经过,才得知了紫衣美人的事。管家,你看这事如何是好?郡王惦记上这位神秘的紫衣美人了。”
管家嘴角扯了扯——老爷您都没办法,他一个管家能有什么好主意?
“老爷,要不再去找人打听打听,或者找人画像?”
“对了!画像,画像啊!你,连夜把云山镇顶级的画师找来,再去把见过那位紫衣美人的那几个找来,快去!”
管家被吼得一懵,反应过来之后才连连应声,转身就冲出了书房。
客院房中,郡王一脸清冷,朝着窗外夜色瞥了一眼。
隐藏在暗中的一人,似是察觉到了屋中人发现了自己,迅速闪现他身侧,抱拳间不卑不亢的说道:“原来是郁台郡郡王。”
郡王背对着黑衣人,顷刻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一切始末主导。
“原来是他出手了。不过本王好奇,他为何会介入这小小的贪污受贿一案?亦或者说,跟那位紫衣美人有关?”
本能的,他还是觉得或许就是那位神秘的紫衣美人策划的。
而她背后的人,便是那个人……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道:“呵,那位紫衣美人如何,不干主上的事。赈灾一事,我家主上本就想管上一管。”
郡王蓦然回身,眼底寒光乍现,讽刺道:“这么说,本王倒是要感谢他啰?不过那位紫衣美人,本王倒是真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模样?”
黑衣人周身顿时气势放出,一股绚烂的白光缠绕周身,内力暴涨。
郡王刹那被一股力量震退一步,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