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竟然如此的怂包,不但是出乎了宝公主的预料,也让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王室娇子,据说,已经被当成是下一任的王上培养了。可是从今天起,怕是要声誉扫地了。
一双双眼睛,敬畏的远远看着原破天,现在,再没有一个人敢对原破天说三道四。
不过究其原因,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原破天的强势,另一大部分却是因为二王子搬出了顾尊、可顾尊最终也没有出手。
这就让人浮想联翩了,有些人会想原破天与顾尊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否则的话,放了那么多狂言为何顾尊也没出手。
甚至还有些人想到,是不是问题出在宝公主身上,都说宝公主年龄小、可是再过几个月也到了招亲的时候了。此前,公认最有可能迎娶到宝公主的便是二王子,可是今天这么一对比,原破天的形象似乎更加高大啊。
“哎呀!”
忽然,一个围观者低低的惊呼起来。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少年也就是十六七岁吧,可他已经是武王了啊!这份天赋好可怕,而且,他也会有一位明师吧。”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不过,咱们终南地区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少年天才啊!”
“你别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位!你可知道,前一段时间在北边闹了个天翻地覆的狂君?”
“啊,当然知道,我当时还感叹呢,就北边那穷山恶水的,竟然先出了一个云雁仙子,又出了一个狂君那样的天才!可是,那位狂君只是武君境界啊,难道说,这么短时间内他就突破了?”
众说纷纭,却也只是一个个在猜测而已。
东岳武府的地位远远超乎这些国家,故此,虽然原破天在东岳武府里折腾出来的动静更大,但是在外面也只是流传着他在苍风国的故事。
不过,宝公主却不在这些人之列,隐约听到了众人的议论,顿时也有些发愣。
她这才仔细的看着原破天,过了半晌,方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会真是那个原破天吧?”
原破天淡淡一笑,这才取出了海东青的那一块令牌,对着宝公主晃了晃。他一开始是不想暴露身份,可是现在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宝公主却是不认识令牌,不过,耳中传来顾尊的提醒。
“宝儿啊,这的确是海府主的随身令牌,见令牌如见其人!老朽本来以为只是谬传,没想到,以海府主嗜武成狂的性格,也会对这少年如此的看重。”
“还真是你????”
宝公主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盯着原破天看了一会,一脸的无语。
“这么说,也是你接了乱石岗的任务?”
“不错。”
原破天淡淡的道:“原某这次来,就是要问你一些关于任务的隐秘。”
“哼!有海叔叔的令牌了不起啊?你想问话就问话,问过我愿不愿意答吗?”
宝公主毕竟是少女心性,被原破天如此随意的对待,也是忍不住恼了起来。
其实她早闻原破天的大名,说实话,一开始她对原破天还是很感兴趣的,甚至觉得此人着实有些传奇。可是,她虽然师教严格,也算是养尊处优、谁也不敢对她像原破天这样。
如果说她刚才还只是觉得原破天年少轻狂,那么,现在她已经把原破天看成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家伙了。
的确,一个被海东青如此看重之人,别说是收拾区区二王子,便是让现在的陈仓国王上下台,也不是不可能的。可这个身份并不能让她畏惧,她的影响力或许远不如二王子,但是,她师父无论是身份、实力还是地位,都不逊色于海东青。
女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感性压倒理性的生物,她若是认定了一个人是错的,那么这个人不管干什么都是错的。宝公主虽然年龄小了些,不过也是个典型的女人。她忘了,原破天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而出示令牌也只是证明自己的身份而已。
“女人啊???”
原破天无语的摇了摇头,目光望向天空,仿佛在云端看到了另一个钟天地之灵秀的身影。那是他的江翎儿,一个绝对与众不同的女子。
“哼!”
宝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到原破天这种表情,心里就越是有一种憋屈的感觉。尤其是原破天这一声感叹,让她觉得,自己在原破天眼里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一样。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背过脸去,故意的不看原破天。
咯咯二王子的嗓子里,发出像是快要噎死一样的声音,身体好像赤裸着暴露在隆冬的寒风中,不断的发抖。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发自心底的冷,什么叫做对死亡的恐惧。
这种冷,就是从他一看到原破天手中的令牌开始的。
方才,他在求饶的时候,还在想着怎么秋后算账,可是现在“饶,饶命啊???”
二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跪了起来,舂米一样的死命磕着头。
而看到他这副样子,宝公主就更烦闷了。
“罢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便是。”她说完这一句,扫水袖,便向神炼之塔走去。
原破天却是微微一皱眉头,一步赶了上去,张口叫住她道:“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你又要做什么?哦,对了,你要问我任务的隐秘?”
宝公主很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讥诮的道:“怎么,你是不是要用海叔叔令牌来压我?迫使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如此的飞扬跋扈,莫非,连独立完成一个任务的信心都没有吗?”
原破天之所以要找宝公主询问一些事情,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他更深入了解这个任务的奖励有好处。万极星逆棋谱、高山流水琴谱还有万化归一心法,看名字就知道大有深意,故此,原破天是想把准备尽量做足一些。
可是,他唯一不担心的,就是如何去完成这个任务。由此可见,宝公主又像刚才一样误会了。
不过,原破天被勾起了对江翎儿的思念,可没有多解释什么的兴趣了,便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道:“你错了。”
“错了?”
宝公主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腮帮鼓鼓的,气恼的盯着原破天。“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可以。”
原破天笑了笑,道:“当我接了任务的那一刻开始,暴胡就已经死定了,你只需要准备好该有的奖励,等着我回来即可。”
“你,你也太狂了吧!”
宝公主再一次无语了,心中却在想着:你知不知道暴胡是什么人?你又知不知道,有我师父和海叔叔在,火狼盗的余孽为什么还能逍遥法外?
“行,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叫住我做什么?”
原破天一笑,忽然话题一转,问道:“你身上有黄玉散的味道,是不是正在培植黄岩葫芦,而且快要养死了,才打算炼制黄玉散来挽救?”
“啊!”
宝公主没料到原破天会有此一说,而且还正说中了她的心事,顿时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