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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流水桃花

尽管我和淼淼曾经无数次的耳鬓厮磨,促膝长谈,可在异地的这种相依相偎却从未有过。我们轻松愉快地轻声交谈,一会儿无限温馨地回忆起过去,一会儿又满怀希望地憧憬起将来。

我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去德国的科隆大教堂再补一次婚礼。”

她微笑着问起原因,我说:“科隆大教堂的历史悠久,是德国最大的教堂。在二战期间,即使是盟军的飞机空袭科隆,都不舍得炸毁这座著名的教堂。据说当时周边已经被夷为平地,教堂却被尽量保留下来而不被损坏。因为它是所有信仰天主教教徒心中的圣地。我希望我们能在那里结婚,保佑我们能够完整地相守一辈子。”

淼淼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哥哥,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带我去!”

去超市买安全用品时,她紧紧地跟在我后面,头微微低垂,害羞地用头发将脸挡住了大半。我放肆地不停揉~捏着她的小手,充满了挑衅和恶作剧。

回到酒店的房间里,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我的手微微颤抖地解开了她的衣服,又缓缓地褪去。她紧闭着双眼,呼吸紧张,嘴角微微地抽动。我缓缓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脖子,手指熟练地抚~摸着她青春而富有弹性的躯体。她的呼吸渐重,身体体温上升,却又本能地矜持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眼看她紧张得不敢睁开眼睛、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我忽然心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责任感——生活并没有毁灭,它为我留下了世间最宝贵的爱情,还有我美丽的爱人。她的两只手臂死死地搂着我,手指深深地嵌入我的肌肤,仿佛生怕丢失我身上的每一部分。我紧紧地将她抱住,深深地陷入她的怀抱......

我们相拥而眠。她像个婴儿一样无助地靠在我的身前,无限依恋地搂着我,好像这就是整个世界。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时,她正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眼里面噙满了泪水。我轻轻地将她揽过来,用嘴唇轻吻她的眼睛,吸干了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问道:“怎么哭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破涕而笑,说:“我想看仔细你这个坏蛋,以后不至于让你跑掉。”

我将她的小手拿起,轻轻地捶着我的胸膛,说:“爷也是有骨气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来吧!”说罢,翻身过去,又要与她亲热。

她使劲地将我扳开,说:“你怎么成天就想着这种事儿?今天还要去长城呢!”

我直起身来做了个恶狼扑食的准备动作,说:“我是个大色~狼,我哪也不去。”说着,扑了下去,却被她轻巧地躲开。

她掐着我的胳膊,说:“赶紧起床,我要去长城!”

我顺从地刚要起床,她忽然翻身又压了下来,神色严肃地问道:“李沛文,你是不是以前还和别的女人乱搞过?”

我索性紧闭着双眼,说:“这个嘛,绝对没有乱搞过。”我心说,乱搞是流~氓狗男女才干的事情,我以前和自己的女友做这种事不算乱搞。

她却加大了力道,使劲地掐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敢睁开眼睛说话?是不是怕睁着眼睛说瞎话被我识破?”

我疼得“嗷嗷”直叫,忙说:“我真的没说瞎话。我闭眼睛是因为你艳光四射,我怕离你太近,被你的光芒闪瞎了我的狗眼!”

她果然很是受用我的马屁,“咯咯”地笑着,说:“原来你和瑞瑞一样,是只小狗。”

我顺水推舟地说:“你和一只小狗相谈甚欢,倒也是一桩奇事。”

她笑着又来掐我,说:“你就是小狗,你是只流~氓狗!”玩闹了一会儿,她仍不忘补上一句:“今天晚上,我还要再来审你!”

我们乘车到达八达岭长城。尽管不是节假日,可来自国内外四面八方的游客仍然络绎不绝,人满为患。我站在长城的底端,看着上面黑压压缓慢移动、寸步难行的游人,劝淼淼趁早放弃攀登。

我说:“北京现在就是people mountain,people sea(人山人海),我们也别跟着凑热闹了。”

淼淼却出乎意料的坚持。她撒娇地摇着我的胳膊,说:“哥哥,我们从来没有一起爬过长城,这是我的心愿,你一定要陪我完成。”

无奈之下,我们也加入了黑压压缓慢移动的人群中。我走过两个烽火台后回头望去,只见后面的人群接踵而来,颇有赶集的架势。我拿出相机准备给淼淼照相,淼淼却将我们两人的脚并在了一起,郑重地照了一张脚的合照,说是我们一起爬过长城的见证。我笑言她开始多愁善感了,以后的机会多得是。

在走过了七、八个烽火台以后,我累得不想再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休息。淼淼嗔怒地说:“你还是不是小伙子?爬几级台阶累成这样?”

我恬不知耻地说:“你不知道我昨晚上劳累过度吗?哪有光让牛干活,不让牛吃草的?”

淼淼抬脚踹了我一下,笑着说:“你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晚上在房间里,她认真地用电脑PS软件修饰着那张仅有我们两只脚的合影。我听着音乐,看她在明亮的灯光下认真地点着鼠标,一丝不苟。灯光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反射出清透的光晕,靓丽而多彩,她那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出分明的轮廓,柔和而自然,美得像一幅画。

终于,她伸了个懒腰,娇笑道:“大功告成。”

我赶忙凑上去看,只见背景被幻化成了微微泛黄而充满怀旧气息的老照片风格,并用美术体大大地写着“不离不弃一起走”的字样。

我信口胡诌道:“都说看两个人的手就知道是否有夫妻的缘分。我们俩的脚虽然大小不一,可从形状到姿势到神韵都很匹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转身亲了我一下,紧紧地搂住我,说:“今天,我和哥哥一起去爬长城了,总算了了我的一桩夙愿。”

隔天,我们去了天坛公园。在茂密繁盛、曾经贵为皇家园林的公园中散步,满眼是参天的苍松翠柏,顿感天地广袤苍茫。在丁香林中,小巧的花瓣白紫相间,散发出沁人的芳香,让人心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远远的一对老夫妻走在前面,老太太推着轮椅,老头儿坐在轮椅上,一路有说有笑。路过他们时,我微微打量了一下老头,只见他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气色红润,呼吸匀称。

见他冲我微笑,我便好奇地问道:“老爷子,请问您今年高寿啊?”

他笑着说:“八十四岁了。”

我恭恭敬敬地说:“看您老这身体,活到一百岁不成问题。”

老头儿哈哈大笑,豁达而豪迈地说:“我争取啊!”

老太太在一边怜惜地抚~摸着老头苍白的头发,温柔地说:“你看,都这么大年纪了,头发还是这么厚实。”

淼淼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满是羡慕。

再向前行进,路过一个石凳时,我们见到一对来京旅游的老夫妻将相机翻转过来,认真地自拍。我们相视一笑,对他们童心未泯的举动报以真挚的赞叹。淼淼乖巧地跑过去,微笑着接过了相机,认真地帮他们拍照。我在旁边静静地欣赏着她,脑海里遥望多年后,我们相扶相携、在公园里拍照散步的画面,温馨而感动。

回去的路上,我们经过天桥,挤进了一家相声剧场观看演出。相比于皇城根下的威严肃穆,剧场里呈现的则是地道草根的喜怒哀乐。散落于民间的草根相声演员极尽挖苦之能事,将时事新闻、娱乐花边等等编制成一个个令人捧腹的包袱,嬉笑怒骂,针砭时弊,惹得现场笑声连连,掌声不断。淼淼却始终若有所失,我几次看她都在走神,不自禁地戳了戳她。她则用手摸了摸额头,意思是有点儿感冒,不太舒服。

晚上回到宾馆,她才恢复了常态。我担心她的身体情况,她则笑着说只是有点儿累了。

我们沏了茶,躺在床上整晚聊天。我忽然后悔自己与她认识近两年的时间里一直醉心于工作,从没有好好地陪过她。此时,与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显得温馨而甜蜜。

她又重提早上男女间的敏感话题,我故意打岔说:“干嘛老是审我?你难道敢说自己没有过疯狂的经历?”

她又来掐我,说:“我是不是第一次,你还看不出来吗?被你弄成这样,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呢!倒是你,手法熟练地像个老手,你肯定有过很多女朋友。”说着说着,她竟然有些伤心,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赶紧搂住她,说:“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是那种到处配种的野狗。再说了,我长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又不是什么玉树临风的帅哥,哪有那么多的女孩子投怀送抱?”

她抬头凝神看着我,我故作镇定地回望她,眼睛一眨不眨。半响,她忽然俯下了身子,使劲咬住了我的胳膊,任我怎么挣扎都不松口。我做贼心虚,不敢与她争执,只能听之任之地感觉自己的胳膊从微痛到剧痛再到逐渐麻木。

她心满意足地抬起头,说:“不管以前怎么样,从今天开始,你一定会记住我的。”

我无可奈何地笑笑,说:“我会记你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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