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心口在猫眼里看了一眼,古邵丽带着她的律师站在门口。舒冉请你把门打开,我们有事情需要找你核实。希望你配合,否则我会依法办事。”
“我知道你在家里,快点把门打开。”古邵丽不停的砸门,我闭上眼睛在这个时候一定让自已冷静下来。
门外的律师昨天吃了夏云的亏,他现在就找上门。
我一旦放他们进门,万一我哪句话说错了。他就会抓住我的把柄否认之前我说的一切,一定要沉住气。
我给夏云去了一电话说明情况。
“不要搭理他们,因为在开庭之前他们找不到有利的证据一次性就判决了。警方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什么我目前不清楚。”
我装作家里没人一直没有出声,半小时左右古邵丽跟她的律师离开了。
我的胆子小的可怜经不起一点点的惊吓,靠着墙壁滑到地板上腿软的要命。
一个小时左右我悄悄的出了门,在路上晃了一阵。
既然江博远已被羁押,江浩然不在江城。
我在江家大宅前停下,家门口全部是封条。除了还在蹲守的记者外变的很荒凉起来!
我抱着豆豆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酷热的街道上,不知不觉来到了夏云的办公点。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推门而入,夏云正在大厅忙着讨论着案子。看到我时让我到她的办公室里坐一下,她马上就结束。
我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无心欣赏,豆豆乖乖的趴在沙发上。
桌面上放着一相框里面镶嵌着黎晰夏云还有我三人的照片,我拿起来细细的盯着。
夏云的手机在桌面上转着圈圈,我只是看了一眼同样的号码响了好几次。
她的桌面上摆放着昨天的卷宗,我本来想去看看的伸出的手突然收了回来。
我听到高跟鞋的塔塔声从远到近,我继续拿起相框。
“等久了吧?你想喝什么我给你泡?”夏云推门进来就问我。
“我想喝黄连,给我一杯。”我放下相框盯着她说。
“别逗了,我也想喝。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夏云喝了一杯水问我,我朝她的手机努努嘴。
她瞄了一眼。
“在你家没找到你,又来骚扰我。不管他,我们说正事吧。”
我把位置给了夏云坐到了她的对面听着她查到的信息。
古邵丽跟江露也就是江浩然的母亲是多年的旧时,两人年轻时候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但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他们得以重逢而再次联系上。
那时候,古邵丽跟舒乐康的工作总是受到同行的排挤。两人都为此事非常的恼火,就是因为没有好的人脉资源。
从那次偶然聚会之后,古邵丽跟江露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之前那样的密切。
舒乐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微妙的关系借助妻子跟江露的关系,经常把江露叫到家里吃饭,出去旅行。
久而久之,舒乐康为了更好的拉近与江博远的关系。
后来的短短的几年中,他们成了研究院最年轻的教授职称混的风声水起。
一直到六年前因为我的退婚事件的发生,他们俩莫名的办理了退休。
但是她能确定,绝对不是我被高大退婚所至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夏云说到这里再次看了我一眼,我而我在她的话里寻找着什么突破口。
“是不是高轩知道些什么?”我突然想到他们合伙谋害我的事。
“高轩?他就是一愤青。在他身上什么也了解不到,我想下次开庭会非常的精彩。但是你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你对江浩然就那么的放心?”
显然夏云还是对江浩然有着某种程度上的怀疑跟很多不确定性。
“我相信他的为人,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想他在最近一些日子,不会出现在江城的。”
她点头说好。
“江博远跟舒乐康一定是签订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敢肯定舒乐康他没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他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谁也帮不了他。”
夏云翻开卷宗无奈的笑笑。
“你是说他是清白的?没有参与?”
“等下次开庭就知晓了,黎晰等下要过来。你是要回避还是?”我挥挥手喊着豆豆出门。
一脚还没踏出门就撞到了一个人,豆豆亲昵的对着摇晃着那小小的尾巴。
“呀!进来坐吧,站在门口做什么?”夏云一脸的贼笑。
我没去看黎晰的脸,突然间一下子我好像不愿意再次看到他。
至于原因我不知道,就是有一种逃的冲动。
“我家里还有事情,你们先忙。”
我抱起豆豆出了门身后追出来的黎晰几步站到我眼前。
“你躲着我干什么?”
我一副探究的神色看着我。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跟你也不再有什么要说的。你现在这样拦着我,算什么?你是不是让所有人都在后面戳我的脊梁骨?”
我眼睛看着别处。
“你在想什么呢?谁会那么无聊?”他还是伸手来想把我拽回办公室。
“这几天的报纸漫天飞都是关于我跟江博远,舒乐康害死了你的父母。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我说的有错吗?”
我伸手叫回豆豆,豆豆不情愿的瞪着三角眼慢腾腾的跑我跟前。
“我没有怪你,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我停下没有转身。
“我终于能理解你跟黎晰为什么会这么痛恨我,等这起案子结束以后再说。我不能保证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也不能保证我的父亲有没有参与。”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舒乐康真的参与了黎晰父母的事情。我跟他再不会坐下来,面对面的谈谈以后的事情。
“哥,你现在相信了吧?我说的话你从来到尾都没有相信过,你到现在还要去委屈求全?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还是你被猪油迷了心?”
黎修不知何时站在大门口冷冷的盯着我,话是给黎晰说的。
我抬眼再次细细的看了一眼他满眼怒火,恨不得将我掐死。
“黎修,说话主意你的言辞。事情没有落实之前,我不想再次听到你对我的朋友出言不逊。我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黎晰你的兄弟脾气是越来越臭了。”
夏云突然出来帮我解围,我松了一口气。
“我说的是事实,这都多少年了。他一直把心思放在一个杀人犯的身上,我很难理解。”
黎修依旧冷冷的一步步的逼近我,而我没再退缩。
“够了,我再次警告你管好你的嘴。我再听到你的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纵然你是我的亲弟弟。”
黎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出言警告着他的兄弟。
黎修的脚步停下,嘴边的笑意若隐若现。
“我亲爱的大哥,到今天为止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是这个女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拿你没有办法。但是我要跟你说清楚的是,如果你非要跟她在一起,我永远不会再次踏进江城一步。”
黎修这次也许是给自已的哥下了最后的通牒,按他的姓格他真的做的出来。
这一切都是我祸害出来的,必须是我来承受。
可是这样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了,压得我直不起腰。
我回头看了一眼黎晰跟夏云,再次把目光放到了依旧不友善的黎修身上。
“黎修你没必要来说这么狠的话来吓唬你哥,我跟你哥是不可能复合。既然你说到这件事,我也再次表明我的态度。是我间接性导致你的父母身亡,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但是你要明白,事情的真相谁都不知情。”
“你疯了?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黎晰几步到我跟前,摇晃的我差点坐到地上。
“是我的错,你们恨我是有理由的。如果恨我能让你们心里好受的话,我能承担的起。”
我狠狠的甩开了他抓在我手臂上的手,他的眼神慢慢的变的黯淡无光。
黎修咧着嘴仿佛是在嘲讽着他自已,又好像在鄙夷着黎晰对这份感情的执着。
一辆车嘎然而至。
“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把你的房产给我交出来。那些都是我的钱给你置办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交出来?”
古邵丽脸色看上去还不错,好像他的丈夫被羁押跟她没多大关系一样。
她的穿着永远都是那么的干练,发髻永远是一成不变。脸上的皱纹几乎看不见了,我还以为眼睛肿的看不见路呢。
真的是让我惊讶!
她身后跟着的是律师,正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古邵丽几步就跨到我跟前冷冷的盯着我,仿佛我就是一陌生人或者是她的仇人。
夏云横在了我跟她的中间。
“舒冉的房产都是合法住所,跟你没有半毛关系。”她把我推到了一边。
“这是我的家事,夏律师就无权过问我。两处房产都是我付的款,所以房产由我处置。”
古邵丽不依不饶,看来她是铁了心的要把房产收回去。
“好啊,拿着你的合法手续来找我,如果这真的是你的我双手奉还。如果不是你的,你休想拿走一毛钱。”
我好像记得外婆临终前给了我一份遗嘱,好像就是跟这两处房产有关;可是遗嘱去那里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会是被我当破烂给扔了吧?
古邵丽跟律师开车走了,我傻站在原地回想着我到底给放在了哪里!
“你傻啊?她一定会捏造记录的。真的是愁死人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儿?”
夏云被助理叫去接电话,助理平白无辜被夏云修理了一顿。
“我倒是很希望看到你露宿街头的样子,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你会是什么样?连你的母亲都这么恨你,你说你活着还不如去死。对了,赶快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已解决了。”
在黎晰痛骂声中黎修闪电离开了,临走前他的笑意中带着更多的是对我的蔑视。
“你不要听黎修胡言乱语,赶紧想想办法保住你的房子。快回去找东西啊?愣在这里坐什么?”
黎晰把我塞进了车里,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放在哪里了。
我把家里能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仍旧是一无所获。
“你好好想想,会不会在公寓里没有带出来?”黎晰把所有的东西归位后扭头说了一句。
“我忘记了呀,要不然我就是当垃圾给扔掉了。”我拍着脑袋死活没记忆。
我们俩又回到了公寓细细的找,依旧没有一点点痕迹。
我已经绝望了,公寓是外婆一次性付清的可是我找不到房产局的票据。
外婆去了这么多年,古邵丽一口咬定是她买的。我也拿他没办法,我必须要找到那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