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之后的家族需要,刘安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选好了继承人,只是孩子跟他不亲,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哭闹得厉害,加上每天都要照顾沉睡的华胥,处理一堆工作上的事情。
三点一线,让他疲惫不堪。
这天,他刚刚把脑子有些问题的华胥哄睡下,就听见专门照顾宝宝的保姆跟他请假。
“刘少爷,我儿媳妇快要生孩子了,家里也没个人懂这一方面,我只好跟你请假回去照料我的孩子,希望您能够批准。”
他闭了闭眼,然后接过软软糯糯的小孩子,任由他在他的怀里扑腾。
有些认命地将孩子丢进了家里,然后交给了这里的佣人,将所有的依恋都交给了自己卧室里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华胥隐约之间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相当地惨烈,他先是歪着头颇为不解,失忆后的他,有些傻里傻气,更多的时候,像个闯入大城市里的乡巴佬,简单随意,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却又点到为止,对于华胥的态度,刘安总觉得有些捉摸不透,隐隐带着些许永远这个样子的相处的期盼。
在床上扑腾了两下,看了看周围,才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出门。
顺着哭声走进了门,就越发地清晰地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
有些害怕地询问面上带着怒容的女佣,手指间颇为局促。
女佣头大的指着房间说:“那个不受宠的孩子整天都在哭,哄不好,跟人欠了他似的。”
华胥光着脚,顺着哭声进了卧室,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儿站在婴儿床上嗷嗷大哭。嘴角红红的,可能是磕到了婴儿床的栏杆上。
小包子在看到华胥进来,停了几秒钟,好奇的看着他,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觉得没意思就又开始嚎起来。
自从那个专门养他的保姆辞退了以后,这小孩儿就一直独自待在家里,到了饭点儿女佣过来把饭给他喂了就忙其他的事情,也不陪他玩儿,也没有好看的电视,他想要看《猪猪侠》,电视打开,那个女佣却总是会抢占遥控器,让他委委屈屈地群在床上。
小孩子看着挺可怜的,亲爹都不疼他,连带着别墅里的其他人也都对他视而不见,还以为是自家的主人在外面领来的野孩子,大发善心,又或者是被人坑了,用孩子威胁……
“不哭……”华胥颤颤巍巍地把小包子抱在怀里,颇为不熟练的动作本能晃了晃。
小包子好像很久没看到人了,注意力被眼前的陌生人给吸引了,停下了自己的哭声,伸出小手一把抓住华胥漂亮的鼻子。
华胥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一种奇异的感觉冒了出来。
“凑……”
小包子左捏捏右捏捏,对方无趣的反应让他很快地失去了耐心,他开始瞎指挥了起来,指着房间的一处就急切地说道。
华胥傻愣了半天才明白小家伙说的话,忙不迭地抱着朝着门外走去。
女佣见孩子不闹了,也就松了一口气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华胥抱着宝宝,在这间卧室里四处又走了一圈,这房子很大,装修的也很漂亮,他抱着宝宝走到一个柜子前,柜门是玻璃做的,里面放着几个酒瓶子。
一大一小瞪大了眼眸,明显地感兴趣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伸出手碰了碰酒瓶,华胥一愣,有些被吸引,忍不住拿出了一瓶刘安珍藏的红酒。
“我们可以弄开吗?”华胥轻轻询问宝宝,可是那小包子现在又对华胥的耳朵产生了兴趣。小手在他耳朵上又扯又拽,还把小指头伸进耳洞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华胥本能地偏了偏头,惹得小东西的恶魔小手扯得生疼。
就这么一推一进间,华胥手里的红酒瓶上的盖子突然开了。
当然了,这是不是偶然,这是刘安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的地方,当然,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会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此刻的他还在办公室里奋斗着,累成了狗。
盖子掉落的瞬间,华胥有些发蒙,呆呆地望着手中飘香的蓝色火焰的起泡酒,娇艳欲滴,里面泛着白色的光芒,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明显地,小东西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伸出手想要去抓华胥手里的酒瓶。
华胥把宝宝放回婴儿床上,开始仔细观察突然打开的酒瓶,放在鼻子间闻了一遍又一遍,爱酒的人不管他出现了什么问题,都会存在在他的脑海里,骨子里的喜欢也会吸引着他。他一边对着酒瓶抿一口一边扭头看着宝宝,怕他再磕到哪儿。小包子趴在栏杆上,眼睛溜溜的盯着他看。
小豆丁走路还不稳当扶着墙追着华胥屁股后面转,见对方喝得正欢,他先是很安静地看着华胥,刻意躲着孩子贪杯的华胥正悠悠然中,小家伙突然张开手冲华胥喊:“飞飞。”华胥随手放下了酒瓶,笑着举起起他转了个圈。
“飞飞……呜呜……飞飞……”小包子开心的不得了,咯咯咯笑着喊飞飞。
华胥玩得累了,放下了孩子在大口喘息,小家伙趁其不备,直接抱起酒瓶往自己的嘴里灌去,大概是品尝出起泡酒的甜味,小家伙眯眼,一脸的满足,忍不住一喝再喝。
华胥这个慢半拍的脑子想起来时,小家伙已经喝得小脸蛋红红,高兴的模样让华胥很喜欢,捏了捏他的脸蛋,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
“好喝。”
小东西摇头晃脑,打着嗝,小手在华胥的面前晃晃悠悠。
下午五点,做饭的阿姨过来做饭。华胥认真的跟在她身后看他怎么做饭,他很是好奇,想着这东西跟他们喝的一样神奇。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华胥跟宝宝商量好将酒藏了起来,不让对方发现,然后他掩人耳目,却不知道他会被做饭给吸引住。
做饭的阿姨做晚饭就走了,做了一个土豆片,一个芹菜肉丝,一个汤。因为大家都吃不惯西餐,索性刘安就专门聘请了一个中餐厨师来专门做吃的,而那个为小家伙做饭的阿姨却没有那么好的厨艺,幸好汤还不错,菜炒得太硬,宝宝吃不了。
挑嘴的华胥吃了一口,跟那个阿姨说太硬,不会。
“你只管吃你的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孩子爹都没有要好好管他,你个外人管这么多闲事儿。”
华胥被说的缩了缩脖子,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是嘴上说不出来,此刻的他清楚地知道世界的黑暗,可他却用一种自以为是的保护方式企图保护好他自己。只能干瞪着阿姨摔盆扔碗的把菜盛出来。
那阿姨吊着眼看了华胥一眼,就走了。小家伙坐在他专门的婴儿椅上,扶着饭桌伸手去抓菜,华胥慌忙的拦住他。
小东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撇嘴不说话了,觉得自己特别地委屈。
华胥一时间手足无措,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将胡乱在他怀里挣扎着的小家伙给抱进了他的卧室里,拿出那瓶起泡酒。
小家伙眼眸一亮,亮晶晶地瞅着华胥,明显地吞咽口水的声音让华胥一阵高兴,这是想喝了,两个人说干就干,抱着酒瓶一人一口,不间断。
刘安的脸从来没有这么阴过,他风尘仆仆地从公司赶回来,第一时间去看华胥,却发现人去楼空,一时间,他有种天都要塌了的感觉,不顾一切地聚集在美国的人手,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抓出来,女佣们全都胆战心惊地站在刘安的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声。
外面兵荒马乱,里面还在酒香阵阵飘,半瓶起泡酒已经下肚,一大一小都喝得晕乎乎的,小东西直接是趴在华胥的肚子上,睡了过去,小呼噜打得特别欢快。
许久许久,刘安才渐渐地冷静下来,空气中飘着的香味让他皱起眉头,一时间,他才恍然大悟地记得,他抱来养的那个孩子还在别墅里,仔细一想,他才恍惚记得小东西住的房间是他曾经买醉的地方。
靠,这小东西真是找死!
刘安愤然地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卧室准备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小孩子,结果,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他愣在了原地。
他心心念念找着的男人正脸色红润地躺在婴儿床边的大床上,毫无防备地努努嘴,似乎在笑,白皙的手搭在小腹上,肚子上起起伏伏地趴着那个存在感很低的小家伙,这样有爱的画面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再看看他们旁边躺着的空酒瓶,笑得很是宠溺。
是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的人还是那么喜欢贪杯呢。
确定小包子没有太大的问题,便将孩子交给了身边的人照顾,而他轻松地将睡得孩子气的男人抱起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这一晚,刘安享受了一顿大餐。
将毫无防备的男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偏偏喝醉酒的华胥乖巧得不得了,无比地配合,迷迷瞪瞪地搂着对方,丝毫不扭捏地说着好舒服,刺激得刘安化身为狼,心里的小恶魔也在同一时间冒了出来。
下次该不该考虑将人多几次灌醉?
被欺负得狠了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然被惦记上,可怜兮兮地央求着对方不玩了,偏偏失去了理智的人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儿,依旧我行我素,吃个够本。
一直将人欺负到晕过去。
而他们的卧室门口,是哭闹着要找华胥的小家伙,“臭臭,不准你欺负我的胥。”
小短腿使劲地踢门,却没有任何反应。
刘安故意地忽略孩子的呼唤,搂着昏睡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描绘他的眼角,似乎怎么看都看不腻。
呆头呆脑的可爱模样,让刘安整颗心都融化了,他们从不曾这么温馨地在一起过,这段时光像是偷来的一样,总觉得下一秒,所有的美好都会离他而去,心里空落落没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