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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碰!”

勤晖阁内传来茶器摔碎在地板的脆裂之声,刘子毓背着手在暖阁内踱来踱去:“废物!全都是一帮没用的废物!”他脸色铁青,眼睛脑门全是火,所有的内侍全都跪倒在红地毡上,低垂着头,屏住呼吸,大气都都不敢出一声。

这也难怪刘子毓会如此生气,原来,就在明党以及东宫这边正在庆贺裁军如此顺利的时候,永州那边却传来杨荥服毒身亡的消息。杨荥为什么会服毒呢?这还得归功于万国公那副阳奉阴违的乖顺手段。当朝廷裁军令一下,他早已派手下各将领封锁掉西北那边的各个关口要道,杨荥被挟持,消息投敌不到京师,之前刘子毓看见的那封密折自然也是假的。并且,就在趁着六月回京述职的时候,万国公竟然秘密地调派重兵于都城十里外的京机要道,准备他一登基,就联络遍地的爪牙遥相策应!而现在,要不是李磐佯装茶叶商贩及时赶往永州,给他书信了一封,也许,他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呼……”刘子毓长长吁了口气,蠢,他真是蠢啊,曾经李磐就提醒过自己,这朝堂之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折子,而现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自高自大的愚蠢,现在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刘子毓头疼地揉了揉鼻梁骨,窗外的秋风携着阵阵寒意兜头刮来,身上的绛紫色云纹大袖也显得略薄了些,他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内侍赶紧拿来大氅为他添衣,刘子毓一把推开:“去,把明钰和兵部的各官员叫过来,本王有话商议。”

“是。”内侍退下,刚走到门外,忽然,冯德誉犹犹豫豫地走了进来:“殿下,昭德宫的淑妃娘娘说有要事要见殿下。”

“她……见本王?”

真是奇了怪了,刘子毓狐疑地转过身,眉毛皱了皱,正当疑惑之际,却听一阵急切的珠玉环佩响动,采薇已经不待人通传就冲了进来,“太子,看在她帮过咱们的份儿,请你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她汗水淋漓,目光凄楚而迫切,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显然是一路飞跑过来的。刘子毓看着她如此焦急而匆忙的样子,颔首一礼,微微笑问:“薛母妃,您到底在说什么?不妨坐下慢慢说。”扬了扬手,示意内侍奉茶。

“柔止,我说的是柔止啊,午时三刻,她就会被凌迟处死了,她……就要被处死了……”说到这里,采薇捂着嘴,抖动双肩哭了起来,泪水从她的眼眶纷陈而下,她苍白的脸颊就像一朵被风雨吹打过的梨花,任何人见了都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然而,问清了原委之后,刘子毓却只是表情怔了一下,摇头叹道:“原来薛母妃是为这事而来。我想,太医既然这么说了,母后也这么决定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帮得了什么忙呢?”

采薇泪光闪烁地看着他,急忙道:“不,你怎么可能帮不了呢?你是太子,是一国储君,现在这朝中上下都是你说了算,只要你一声旨意,下令重查此事,柔止她一定会得救的,柔止她……”

“薛母妃,我想你定是弄错了一件事。”刘子毓冷冷地打断了她,负手说道:“因我刚从父皇那里回来,得知他老人家的病情并不乐观,每每思及此事,我总是恨不得折去我大半的寿数以天佑父皇能早点好起来,而你呢,做为她最宠爱的妃妾,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安安分分地守在我父皇的身边,好好尽你作为妃妾的一己之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区区一名宫女这样劳心劳神?”

“区区一名宫女?”采薇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大睁着一双幽黑晶莹的泪眼,像看一头怪物似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看看看,突然,她疯子一样大笑了起来:“是了,滴水之恩,泉涌相报,这个是连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可是,你们是什么人呐?对于你们这种地方出生的人来说,区区一名宫女的生母又值几个钱呢?是啊,我真蠢,我真蠢,居然会、会……”她不停摇头,鄙夷而绝望的目光直直对着刘子毓,像一把犀利的钢刀,看得刘子毓很是不舒服。

刘子毓垂了垂眼睫,正要说些什么,冯德誉瞟了他二人眼,赶紧上前劝道:“哟,娘娘,您还是请回吧,老奴说句逾矩的话,咱现如今陛下抱恙,阖宫上下一片繁忙,娘娘应该安心守在陛下身边才是,你看,咱们殿下这几天白天要忙着处理朝政,得空了还要去伺奉皇上,这几天几夜都没合一眼,眼圈儿都黑了。不信您看,这各部门的折子都快堆积成山了……唉哟,我的娘娘咧,您就别在这儿为这些小事添乱了……”

冯德誉这话明着是劝采薇,其实是在暗示刘子毓,皇帝抱恙,搞不好哪天说归西就说归,关键时刻,宫中一片人心惶惶,太子能不能顺利接位,那些政敌怎么对付,军情怎么处理,这些才是他要思考的第一要事,而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宫女去得罪人,这觉对不是一名太子所为。

再则,冯德誉早就打探清楚薛柔止的底细了,宫女沈心珠之女,十年前,因太子刘子毓路往皇陵守孝住在她家,刺客袭来,她们一家子因此而受到无辜牵连,而孤女薛柔止,不就是太子念念不忘的那个叫果儿的小丫头么?好了,现在这个丫头长大了,还混进了宫,每每接近太子殿下,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是了,她用巫蛊之术诅咒殿下,搞不好就是为了双亲报仇的。当然,假如她不是报仇的话,太子身边以后留着这么个丫头,那也绝对是个红颜祸水——

因为,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吗?

被冯德毓这么一提醒,终于,刘子毓心中最软的那根丝弦就这样被无情切断,他并不看她,只是整了整衣襟的袖口冷笑道:“是啊,你说的没错,像我们这样的人从皮到骨自然都是冷的,薛母妃想通了就好,而且,薛母妃也应该知道,我这勤晖阁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难道,您又忘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吗?”采薇气得身子不停颤抖,还要说些什么,他又抬头笑了起来:“再说了,你们姐妹情深是你们俩的事儿,这与我又有何干系呢?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薛母妃怎么不去求求那个明大人,他可是一等一的大好人,你将这事告诉他,想必他会想出办法的。”冷冷一笑,背过身朝冯德誉摆了摆手,“德誉,你将淑妃娘娘送回昭德宫吧,本王现在还有事要处理一下。”

“是。”冯德毓向采薇恭敬道:“……娘娘,奴才这就送您回吧。”

采薇终于绝望了,她双眸变得通红,恶狠狠瞪了刘子毓一眼,猛地转过头,“不劳公公!”说着,袖子一甩,愤然转出殿门。

刘子毓静静地转过身来,他看着采薇提裙下阶的背影,唇角紧抿,面无表情地用手揉了揉颊边的太阳穴。

也好,如果她当真是死了的话,从此倒也清静……

惨淡的阳光普照着天地,连带投射在宫墙的花影都绝望得让人窒息。巳时到了,距离午时三刻只有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天呐,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的功夫她还能想出什么赦免柔止的办法?

采薇依旧穿梭在重重的宫门御道上,胸口仿佛被一块石头压得出不了气,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哭完之后,她仰头大笑,又抱着最后一丝可笑而可怜的希望,居然跑回了甘泉宫。甘泉宫内,这个时候皇后等人在外面向太医询问病情,她一把推开了守在床边的几名宫婢,拼命去摇正昏睡中的皇帝:

“她们都说你是最宠我的,说我是狐狸精,是媚惑你的主,可是,如果你真宠爱我,我真的可以媚惑你,那么,现在你能不能醒过来,我只求你一件事,让她们放了柔止,放了她……”她抖抖擞擞地说着,再也忍不住地将头搁在皇帝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几名宫婢还以为她是在为皇帝的病情伤心难过,忙去拉她,“娘娘,小心哭坏了身子,娘娘……”

采薇猛地站了起来,一把甩开了拉她的宫婢,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恼怒——

什么狗屁娘娘,什么狗屁恩宠,她一把扯下头上所戴的头饰发钗:孔雀银步摇不要了,红宝石双鸾点翠簪不要了,碧玉玲珑钗不要了,什么也不要了,就连那白玉点缀的梅花耳环也不要了,戴着这些东西,除了徒生累赘,对现在的她来说又、用、何、用?!

血,从被撕破的小耳珠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她肩膀的衣襟上,采薇恨恨地看着地上凌乱的珠翠钗环,咬了咬牙,又朝牢房的方向跑去。

如果救不了她,那么,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亲自去送送她了。

“采薇,你帮我梳梳头,洗洗脸吧,到底是一名司饰内人,我还是想干干净净的走……”

牢房之中,柔止目光呆滞地靠坐在身后冰冷的砖墙下,镣铐在脚下轻轻响动,一道微弱的阳光从身后支起的木窗投射进来,她沾满灰尘的小脸越发憔悴不堪了。

“好。”

采薇哽咽着,掰过她细细的肩,拿出黄杨木梳,轻轻为她解开下系发的绸带。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捧着柔止的秀发用木梳细心梳着。柔止的头发虽然不多,但乌黑油亮,捧在手里,宛如水波般涌了下来。采薇梳着梳着,鼻子一酸,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朱颜,青丝,多么美好的生命和年华,难道就在今天,这一切都要停止和结束了吗?

柔止想起什么似的,弯了弯干裂的唇角,笑得却比哭还要难看:“采薇,我始终相信我们会有和好的一天,却想不到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

采薇手一抖,手中木梳立即掉落在了地上,她赶紧捡了起来,别过脸,眼泪再次簌簌下落。柔止又干干笑道:“你别难过了,说不一定呆会我就可以见到我爹娘了,啊,我的爹爹和母亲知道我会来,他们定会在下面早早地等着我,这样的话,我们一家也可以团聚了……”说到这里,她目光凄楚地环视了四周一眼:“对了,姑姑呢?难道姑姑她都不肯来送送我吗?”她又叹了口气,绝望地闭上眼:“如果,这个时候能见见他,只见他一面,该有多好啊……”

采薇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她重重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她头发轻轻盘了个堕马髻,并将鬓边的碎发用木犀油全部拢好,极力勉强笑道:“你看,这样一打扮,可漂亮多了……柔止,我给你说啊,你放心……”放心什么呢?本是想说些安慰的话,奈何一句也说不下去了,喉咙一哽,终于将头伏在柔止的肩头嚎啕大哭:“柔止,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居然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我……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想不出啊……”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眼眶一颗一颗滴落下来,她抽噎着,眼睛红肿,哭得几乎没断气了,柔止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一时间,悲上心头,自己也伪装不下去了,猛地回身抱着采薇,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像泄堤的洪水爆发出来:“采薇,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就这样死掉呢?采薇,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啊,她们说凌迟的时候会把我身上的皮肉分成一块是一块的,这是真的吗?凌迟,凌迟……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死掉呢?采薇,我好怕,好怕……”她抱着采薇,牙齿开始咯咯打战,身子抖动如筛糠:“要不、要不你现在就给我一刀,采薇,我不要这样死,你给我一刀,来个痛快的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采薇,我求你了!”

采薇痛苦地闭上眼,泪如雨下:“好。”

两个人正哭得死去活来,忽然,外面的牢门‘吱呀’一声开了,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万贵妃盛装华服,唇角微扬,恍若地狱里的修罗一步一步朝两人走了过来。

她穿了件暗花云锦宫装,头上凤钗步摇在黑暗之中闪闪而动,那流云锦袍的绚丽大红与太监们手里白晃晃的刀具形成鲜明对比,柔止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掉落到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天上铅云密布,风摇晃着外面的树叶,转眼之间,阳光就从蔼蔼的浓云中消失殆尽了。午时二刻已经到了,从卯时起床到现在,唯有这顿午膳才是他可以休憩片刻的时间。刘子毓坐于雕花红木椅前,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菜肴和银碗银筷,他刚以就近一名宫人手中的金盆洗了手,忽然,一名年轻的内侍宦臣恭恭敬敬走了进来:“殿下,您之前让奴才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刘子毓用丝巾拭了拭手,一怔,转头奇道:“本王让你查了什么事?”

内侍愣了片刻,赶紧道:“殿下,您之前不是让奴才去查那个桐木巫蛊吗?奴才已经查清楚了,其实那个木偶并非薛内人所有,她也并非受谁人唆使,而是……”想了想,遂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了刘子毓,刘子毓心尖一搐,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说什么?”内侍重复了一遍,又道:“殿下,还有一件事!”

“说吧,还有什么全都说出来!”刘子毓有些暴躁地将手中丝巾一扔,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是。”内侍接着道:“殿下,最近冯公公蛮着您在调查一个人。”

刘子毓目光一凛:“什么人?”他的东宫,耳目遍地,心腹众多,但是没有一个是他可以完全放心在内的,包括冯德誉在内!

“回殿下,也是那名叫薛柔止的宫女,奴才本不知冯公公为什么一直要调查这名宫女,奴才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名宫女,就是十年前,殿下路经西郊红蓝乡的时候,恰逢雨天路桥坍塌,最后在一家小四合院留宿的姓薛的那家……”

时间刹时的寂然,空气仿佛被胶水所凝结。

刘子毓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山珍海味,脑袋嗡嗡,整个人仿佛幻化成一尊石雕。

恰恰这时,一名身着军服的侍卫也走了进来,跪膝报道:“殿下,李先生回京不久,就命卑职将这样东西交给您,并感谢说您上次答应过他的忙,请您将这枚玉佩转交给那名宫女……”说着,将手中一枚兰花状玉佩恭敬地奉到了他的面前。

刘子毓脑袋仍旧一片嗡嗡之声,薛柔止?薛果儿?薛柔止?薛果儿?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终于,唇角开始抖动不停,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殿下?”

“殿下?”

“……?”

唤了几声,刘子毓才恍恍惚惚地转过眼,然而,目光一触及侍卫手中那枚兰花玉佩,他耳边‘噼啪’一声,宛若一道明晃晃的炸雷将脑袋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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