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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被救

大宣丰集郡,和西部的塔木克交接,紧紧只是一山之隔,但和西北却是完全两重天的景色,丰集郡以崇山峻岭为主,中间俱是涓涓流淌的溪流,或是如羊肠般娇小,或是如挂川般大气。

两名公子并肩骑马而行,其中一位身材较为高大魁梧,浓眉大眼,另一外却是文质彬彬,玉树临风。

“公子。”骑在马背上身材高大的男子先开口道,“这烟雨朦胧中的丰集郡,又是一番景色,和塔木克迥然不同。”

被称为公子的人青年,深青色的蟒袍衬得他愈发的飘逸俊秀,环顾着周围的景色,也赞赏不已:“虽说已是六月,但迷人景色丝毫不亚于人间四月芳菲漫天啊。这条河的上游,在朔州,诺就在这山的另一侧,那边的景色就不及山的这边迷人了。”

“公子,我们是否还要去大都?”

那公子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丰集郡是我们的最后一站,若我们翻过这去了大都,只怕朝中又有人拿这说事了。葛兄,这大都虽是内乱中,可依然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稳。百年之虫死而不僵啊。”

被称为葛兄的人赞同的点点头,道:“大宣一连串的天灾人祸,加上那皇帝忽然驾崩,可偏偏没有引起战火,可见如今当职的那几位殿下,实力不容小觑。”

那公子嘴角含着笑意,神色是不容忽视的骄傲,说道:“他大宣占据了如此好的天时地利,到如今也不过是安于一方,想我塔木克不过建国这么几十年,如今也差不到哪里去,假以时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葛兄对他这番话十分赞赏和赞同,“而且国师雄心壮志,只怕用不了几年,我们的铁蹄就可以直驱大都了!”

那年轻公子蹬下马,把马绳递给贴身侍从刘大脑袋:“大脑袋,把马匹牵去河边,喂饱它,好抓紧赶路。”

“是。”刘大脑袋晃晃荡荡着脑袋,哼着小曲牵着马走向河边。

“这么大个脑袋了,还在晃荡,也不怕掉下来。”公子打趣道。

刘大脑袋是个孤儿,他的父亲母亲因为患了痨病而死,当时还幼小的刘大脑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双亲已故,只顾一个劲的趴在尸体边哭泣。当时还是小少爷的公子路过,动了恻隐之心,便差府里的管家把他带回了府里。因自幼失去双亲,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姓刘,他唯一的婶娘管他叫刘三儿。府里的管家看他脑袋大,便玩笑似的称他刘大脑袋,却不想这名儿就一直叫开了。

葛兄看着刘大脑袋的背影一笑:“也就遇上公子这样的主儿,要换成别的主,他这个脑袋还敢这样晃荡?”

“可不是嘛。”刘大脑袋拉着马缰绳,笑呵呵道,“我家主子待我,那可真没话说。哪怕是要我这大脑袋,我也捧着奉上。”

公子笑骂道:“要你这大脑袋干嘛,当锅啊。”

“呜……”刚低头饮水的马儿,忽的一声长啸,前蹄高高跃起,随即踏在浅滩上,激的刘大脑袋一脚的河水。

刘大脑袋急忙勒紧缰绳,待马稳定下来,上前一看,眉头紧皱,慌忙小跑到公子身边。

“有动静?”葛兄也听到了那匹马忽如其来的嘶叫。

“是。”刘大脑袋压低了声音,“河边的水一股血腥味,还呈猩红色,估摸着人就在附近。”

“快去看看。”年轻公子快步上前,果然刚刚马儿饮水之处,泛着血红色,且一层深过一层,似乎是那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河底冒出一般。

刘大脑袋已经顺着血晕散开的方向,正悄悄的摸索过去。

“主子。”

听到刘大脑袋招呼,年轻公子和葛兄寻声而去,却看见刘大脑袋没在河底的脚边,躺着一女子,如雪的白衣,早已成了一件血衣,在河水的浸透下,玲珑的身躯顿显无疑。那女子昏迷着,一头乌黑的青丝在水面上荡开,脸颊边有着轻点朱红梅花印子,却偏偏还娇媚动人,朱唇紧闭着,毫无血色。似凝脂般的玉手背,已经被灼伤,再经这还河水一浸满,皮肤开始溃烂。

年轻公子见此情景,二话不说抱起那女子,飞快的向自己的马车走去,边走边吩咐刘大脑袋:“快叫军医过来,切忌不可喧哗。”

刘大脑袋也不敢耽搁,三步上岸,边找寻军医,边唠叨着:“主子也真是的,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看着美人,就先抱上了,早知道我就该手长点,光脑袋大顶个什么用。”

由于这次只是乔装去大都打探情形,不可太过招摇,年轻公子带得人不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大夫还是随身带了一名。

葛兄看着军医有些发憷,当下便问道:“徐大夫,她还有救吗?”

“我瞧着这脉象有些奇怪,似乎有积血。”徐军医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说道,“且在烟中熏的有些久了,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年轻公子沉声问道,“徐大夫但说无妨。”

“只怕是会影响嗓音,重者无法开口说话,最乐观的,也只是嘶哑的声音罢了,便如乌鸦叫般,而且,”徐军医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她之前显然是中毒了,虽然不重,但这慢性毒药,还是影响到她的体质了,而且她一直没解毒,这毒已经不仅仅在表面了。她是女子,对于女子方面的药理,还请公子见谅,老夫不太了解。”

年轻公子点点头,问道:“那她的毒,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老夫曾经听说月氏境内有一种叫漠北斛的宝贝,可治百病,也可解百毒,曾传言有哑女服了这漠北斛不到一刻钟便可开口说话,而且服用了这宝贝的人,身上会带着独有的香味,在西北沙漠中永远不会迷路,而且会有秃鹰来指路和送水。”

“你是指秃鹰会叼着含有水分的食物?”葛兄也有些好奇。

“具体如何,老夫也不得而知,也只是年少的时候,听老人们说过,但谁也没见过那所谓的漠北斛是什么,怕是传言多为虚构罢了。”

“大夫。”公子正色道,“不管如何,还请您尽最大的力先医治好,其他的,我再派人去打探消息。”

“公子严重了,老夫自当倾力而为。”

车厢里,徐大夫凝重的搭着那女子的脉搏,那年轻公子和葛兄退出车厢,毕竟是女子,大夫是虽是男子却是事出有因,但他们若是一直呆在车厢里,就说不过去了。

“公子。”葛兄有些不安,“公子为何对这一陌生女子这般在意?如今局势非常,还是小心为妙。”

那年轻公子恍而一笑,似比那天边最绚丽的一抹晚霞也比了下去:“佛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这不似设定好的。你我是临时起意改道而行的,而她的伤少说也有三日了,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眼光的。”葛兄暗想着,看着女子,不像塔木克和南琼的穿着,看来是大宣的人,莫非公子是打算等这姑娘醒了,从她这打探些什么消息吗?

“公子。”刘大脑袋远远的就喊叫着,“徐大夫让您过去下,好像那边有点问题。”

那公子闻言,袍子一撩,几步之间就飞快的迈进了车厢:“怎么了,徐大夫。”

“公子。”徐军医一作揖,“公子,此女子背部的伤口全部裂开,血流不止,而随车的药物有限,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年轻公子略一深思,便马上吩咐刘大脑袋赶往最近的集市去买最好的止血和治灼伤的药材,这边继续想办法。

葛兄俯在那公子耳边耳语着,公子便吩咐徐军医按照辛安之说的做。

“葛办事,这方法果真管用?”徐军医有些疑惑,“老夫可从未听说过。”

“一些较为偏远的村庄,遇上这样的情况,便都用这样的方法。”

“可她只是名女子,这万一要是扛不住……”

“徐军医,你就按照葛兄说的来吧。”年轻公子虽也有些害怕那女子扛不住,但如果按照这样流血的速度,只怕更加熬不住了。

徐军医也不再罗嗦,按照葛兄所说,用针线,慢慢将伤口缝合。那女子虽是昏迷,却仍旧承受不住这痛苦,被痛的醒了过来,眉头紧蹙,却愣是一声都没吭。

忽然间,一只铿锵有力,却又不失温润如玉的手出现在那女子眼前,随即耳边响温和而关切的声音:“这马车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咬了,如果你不嫌弃,你就咬我住我的手,这样会减轻点痛苦。”

夏傲雪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听到这话,迷迷糊糊就咬了上去,似乎要拼命的咬着才可以阻止背部传来的疼痛。

这是哪里?在她昏迷前,夏傲雪只剩下这个疑惑。

徐军医擦干满脸的汗水:“公子,老夫给那女子缝针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女子有个旧伤口,本也是缝针而合的,针印还在。这女子如此刚强,倒不多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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