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绮还在不停的哭着,以为聂惟靳就这样罢手了,她缓缓从旁边扯过来一床被子,盖住有些凌乱的衣服。她转过身去,没想到后面结实健硕的胸膛马上贴了上来。
女人的啜泣声变小了,聂惟靳伸出大掌,将宁绮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柔软娇柔的身躯一贴近,男人的身下不自觉就有了反应。该死,他几时变得这样敏感了?强硬的将女人扳正,用低沉的嗓音出声警告着,“不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可怜你。”
从一开始这就是她自己的选择,宁绮知道,但是不愿意承认。如果给她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宁绮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聂惟靳必定会羞辱自己,让自己颜面丧失,就像是刚才在医院的走廊一样。
“不打算耍花样了?”清冷疏离,聂惟靳已经将宁绮的套装扔到床下,大掌在肉呼呼的身子上游离着,一如居高临下的君王,把玩着手中的玩偶。
“聂惟靳,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也斗不过你。”宁绮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双眸在泪水洗礼之后,变得更加晶莹透亮,红红的鼻头增添了几分萌趣。
女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这样并不能打动聂惟靳。嘴角勾上一抹邪恶的笑,帅气迷人的脸庞凑近,带着干净清冽的男性荷尔蒙,“撕拉,”聂惟靳将宁绮最后的防护解除,翻身在上,一遍遍蹂躏着身下的宁绮。
不管怎么紧咬着牙关,嘴角还是禁不住溢出了低吟声。宁绮的眼角又湿润了,内心再怎么否认,身体是很诚实的,一波、波的攻击如电流划过身体,刺激着她产生最原始的反应。医院的病床上弥漫着暧昧的气氛,两个人的身躯拼命纠缠在一起。
一轮之后,两人的身上都大汗淋漓,宁绮眼皮很重,欲沉沉的昏睡过去。柔软的唇又压了上来,遏制住了她的呼吸,脸颊的红晕还没褪去,又因为缺氧变得更红了。“你……”,宁绮因为突然袭击,惊恐的睁大双眼,抬眼看见的却是对方得意的神情。
“啊,”聂惟靳不断的攻城略池,在她身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宁绮一时没有忍住,就低吟了出来。随后,她马上抓住了床单,等待着身体上泛起的一波、波热浪过去。
第二天,宁绮疲惫的醒来,稍微动一下身体就十分酸痛。聂惟靳,你昨晚到底要了几次。宁绮睁开眼睛左右打量着,却没有发现那个恶魔的身影。人没在?她将手伸向床头,翻出了手机,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又没电了?
刚刚挣扎着坐起身,聂惟靳就推门从洗手间从了出来,嘴角沾了一层泡沫,犀利的视线落在了宁绮的身上。
宁绮被对方盯得不自在,就算是不愿意面对聂惟靳也没有办法。她整个人缩进被窝里,蒙着被子,七扭八歪的穿着衣服,“呼啦,”身上一阵清凉,聂惟靳将被子掀开了,站在床边,一览无余的看着女人。宁绮蹙着眉毛,双目怒视着聂惟靳。
“怎么了,又不是没有看过。”聂惟靳将被子扔到了一旁,又从宁绮的背后抽出了枕头。硕大的病床上只剩下了宁绮一个人。
宁绮不吭声,转过身来,背对着聂惟靳一件件的穿衣服。她将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朝着洗漱间走去,在经过聂惟靳身边时,被男人拉住了。
“去哪里?”语气十分不客气,居高临下的站在宁绮面前,“你今天那里都不能去,莫非,你也想被送进精神病房。”昨天回来之后,聂惟靳躺在病床上,仔细回想了宁绮为什么抓着他跑走,原因多半是害怕被当成精神病。
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对方嘴上带着一抹讥笑,“我知道,你把手机借给我,我要请假。”宁绮无奈的同意了,不知道为什么聂惟靳总能逼迫她就范。
聂惟靳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开免提,我要听你是不是真的请假。”
神经病,宁绮拿过手机,快速按了几个号码,他有些惴惴不安,一下子请假那么久,她不会直接被开除啊,“主任,我现在在医院……”
“直接说正题,”聂惟靳在旁边催促着,语气阴冷,薄唇被抿成了一条细线。
项主管听出旁边有别人,大约猜出了这通电话的用意,“小宁,你有什么事?又要请假?”
“咯噔,”宁绮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毕竟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一说出又这个词,她就感觉有些不妙。可是,聂惟靳用更加凶狠的目光看向她,“对,啊呀,”身边的男人忍不住捏了她一把,让她疼的大叫了一声。
“看来你病的很严重啊,那你先休息吧,后天再来公司上班吧。”项主管不仅同意了,还主动准了她两天假。
“好的,”宁绮连连感谢,有了这两天假,她就感觉领导是大发慈悲了。
聂惟靳冷不丁凑近听筒,“小姐,我看你这个病还需要再观察两天,先住院一周吧。”男人忍不住装出医生的语调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这只老狐狸,宁绮不知道聂惟靳突然发什么神经,她的大脑回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那头沉静了片刻之后,项主任开口说道,“好吧,我准你一周的假,你好好休息。”
“不是,我没有……”,宁绮现在面对一小时聂惟靳就觉得头疼,而现在要陪着他一周,可能等不到一周,她就会被折磨死。宁绮又呼唤了几声,可是,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掉了。宁绮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聂惟靳一眼。
聂惟靳早就靠在了病床上,单手支撑着下巴,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拿着杂志翻了起来,“现在去准备早饭。”
宁绮随意的洗了一下脸,打开门就冲了出去,没走两步,她又重新折返回来,对着病床上的聂惟靳伸出了手,“饭钱。”聂惟靳指不定又要点什么山珍海味,怕是一般的白粥和油条满足不了他。
“你先垫付上,等会秘书给你。”聂惟靳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杂志上,不紧不慢的说道,“快点,我饿了,”矜贵优雅的躺在病床上,仿佛大少爷一样。
有钱人都被惯出来了臭毛病。宁绮扭头就离开了,聂惟靳口中的秘书不就是丁圆吗?宁绮没走几步,就看见提着两个包,冲着这边走来的丁圆,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这一看,就是昨晚休息的非常充足。
宁绮看了不顺眼,径直走了过去,挡在了她的前面,没好气的说道,“师姐,给钱。”
“啊?”丁圆两只手里都拿着东西,也没有办法掏钱啊,再说,这一见面就要钱是什么意思。
“干嘛,你还不想给吗?是你家老板发话的。”宁绮看着丁圆还在迟疑,就动手去掏丁圆的口袋,“你这是抢劫呢?”
丁圆手里有东西,没有办法反抗,任由宁绮把钱包和手机拿走了,她急的跳脚,“喂,那是我的电话,你还给我。”
宁绮扬了扬手,“你找你bOSS吧,我昨天手机被无偿占用一整天了。”大步往前走着,她不管对方有多么着急的大呼小叫。终于解气了,师姐跟聂惟靳这对黄金组合,可是把她坑苦了,让她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丁圆无奈往前走着,走到病房,“聂总,”她将手上的文件往床头柜上一放,“您需要的办公资料都在这里了。我去医生那边了解了一下,您最快明天就可以出院。”
说到出院两个字,聂惟靳脸色一沉,一束寒光就直直的扫了过来,随即继续低头看文件,“这一周,都把要处理的文件送到这里来。”
“好的,”丁圆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敢情聂总这是不打算出院,住院一周,她入职以来,都没有见聂总休息过一天,现在居然要住院这么久。
“啪嗒,”宁绮没有敲门就直接冲了进来,将买好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伸开病床上折叠桌子,将盖子一样样打开,放在聂惟靳面前。
聂惟靳一直独居生活,除了佣人之外,没有被别人照顾过。所以,只是打开饭盒这样平常的举动,他的内心还是触动了一下,“咳咳,”情绪的不自然带动感官的不舒适,他干咳了两声。
丁圆仔细盯着两个人的互动,聂总留在医院的原因是宁绮。可是,宁绮摆明就是一副爱谁谁、我就是不搭理的态度,让她这个师姐很想上前去掐上两把。“聂总,那我先走了。”
“好。”
“不要。”宁绮感受到聂惟靳投射过来阴森寒冷的目光,还是继续开口说道,“这里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需要丁秘书帮忙才行。”她的理由合情合理,从来都没有照顾过病患,现在要照顾这么难缠的病人,她的精力肯定是不够的。
聂惟靳放下了汤匙,“这个汤太热了,你把它吹冷一点。”这个女人,就是不想在身边照顾他。那他也有办法让女人老实一点。“你先回去吧。”
“好的,聂总。”丁圆麻利的提起包,快步离开了,仿佛一阵风吹过。
病房里面瞬间只剩下了聂惟靳和宁绮。“怎么了?不打算动手?”语气冰冷,聂惟靳狡黠的双眸看向宁绮。
“知道了。”宁绮浑身酸疼,挖了一勺子粥,然后用嘴轻轻吹了一下,然后凑到了男人的嘴边,“张嘴,”语气十分冰冷,但是对于男人非常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