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听云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她就随着师傅上山修行,如今已经十五个年头,一身修为几乎是同辈无敌,所以得到了师傅的首肯,让她下山历练。
尘世中的乐趣是山上枯燥乏味的生活所不能比拟的,下山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洛听云就成了一个时尚小女孩,整个都是吃喝玩乐,也亏她有修为在身,不然早就胖成一个球了。
虽然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但是洛听云还是没有忘记这次下山历练的任务,她要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可惜的是,神州大地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了,比起在山里就像是苛刻的包租婆,这样不能做,那样也不行,洛听云在尘世之中连最简单的御剑飞行都做不到,一身本事只剩下百分之一可以使用。
不过这百分之一的本事也够了,洛听云发现不光是自己弱小了,一些潜藏在人类里的妖怪也变得弱小的多,比如说前段时间才干掉的僵尸,看它的模样应该是从东汉末年活下来的古董,这么长的年岁只会一些低级的法术,还有就是变成僵尸真身肉搏,比起传闻弱的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这僵尸弱,但是僵尸真体十分厉害,洛听云最宝贝的听云剑被千年僵尸一口污血秽气弄的灵性大损,让听云心痛的要不得,从此就跟僵尸杠上了。
因此许飞在狂性爆发的时候,第一个知道的不是警察,而是洛听云,她大晚上没睡觉,正在看一个叫“脆梅公园”的动画片,突然感知到了一小股尸气,联想到内心的痛楚,立马关掉手机,杀气腾腾的开车前往尸气所在的位置。
正当许飞踩着李昭的脸审问的时候,洛听云一个漂亮的甩尾撞上了李昭的车,毕竟她才下山没多久,驾照自然是没有的,能开上路已经不错了,至于停车的时候的碰撞,撞就撞了呗,反正师傅给她的银行卡里面有很多位数,洛听云花了许多也只是后面七位数在变,所以她不心疼。
两车相撞的巨响在安静的夜里传播的很远,距离很近的许飞自然也听到了,这声明显是钢铁变型的声音,于是许飞一脚把李昭踢在一遍,然后出门看个究竟,要是警察来了,他可不是那个善良到变态的许飞,可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呔!”
洛听云从车里爬出来,这车是坏了,但是她没事,长年累月用灵药仙草淬炼的肉身可不会轻易的损坏,所以她在许飞出来的瞬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见洛听云一声轻喝,双手间凭空出现一柄小巧的灵剑,看见许飞露面,灵剑立刻就激射出去,然后扎在了大门边上的墙壁上。
“卧槽!”“卧槽!”
两声惊呼分别从洛听云和许飞嘴里传出来,前者是因为没想到居然打歪了,后者是见识了传说中的御剑飞行。
洛听云暗中试着催动法决,想把灵剑回收,结果因为刚才用力过猛,插的有点深了,所以灵剑纹丝不动,就在此时许飞开口了。
许飞只是黑化了,又不是弱智化了,自然能看出来这小女孩的不同凡响,这一手御剑术就把许飞震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虽然他已经见识过南洋邪教的法决,甚至他自己都是《天尸真解》弄出来的产物,但是这御剑术和《天尸真解》上的法术有本质上的区别。
《天尸真解》靠的是修士的精神力去驱动生物,比如说唐睿的驱虫,许飞控制邢燚,本质上都是用自身精神力去压制别的生物,达到控制的效果。
而这御剑术可了不得,剑这东西是实物,它没有翅膀又不会自己运动,想要让它飞起来,这难度比驱虫御尸要难得多。
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领,许飞猜测她一定有很高深的背景,所以许飞并不准备与她为敌。
“这位小姑娘,在下许飞,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见面话也不说就拿剑扎我?”
洛听云并不想跟许飞废话,她又掏出了一把灵剑,朝许飞激射而去,然后又射歪了。
许飞侧头看向旁边,那把灵剑就插在自己身边不到两米的位置,这可把许飞气的不轻,再也不管这小女孩怎么牛逼,高声叫道:“死八婆,你找死呀!”
“哼!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洛听云不屑的撇撇嘴,她已经弄明白了,自己的飞剑是被一股轻微的力量带偏的,开始没有察觉,所以失手,现在察觉了,自然不会再给那股力量机会。
“邪门歪道?我哪里是邪门歪道?”许飞面无表情,自己杀了几个人就是邪魔外道?这些人自己该死!
洛听云没有理会许飞,在她看来,这是许飞临死前的质问而已,这是入魔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他们都会怨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错了。
因此洛听云再次掏出了一把灵剑,这次没有意外发生,那股力量被洛听云强行修正过来,沿着笔直的路线朝着许飞刺了过去。
虽然这次没有歪,但是许飞又不是靶子,他会躲呀,眼见着一把剑朝着自己飞过来,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把剑在自己身上扎个大洞?许飞才没那么傻,他在千钧一发之刻,身子微微向右倾斜成功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
“你就只会这一招么?”许飞面带不屑,这一招御剑术也就看着酷炫,实际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要速度快一点,这剑连自己的影子都摸不到。
“哼!****!”洛听云一脸嘲笑,这些靠着投机取巧获得力量的邪魔外道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御剑术的神妙之处。
许飞看着洛听云的笑容,本能的决定不对,身子立刻向左边倾斜,正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救了许飞一命。
那把灵剑是飞了过去,但是人家会转弯呀,就在医院大厅里掉了个头,然后直插许飞心脏,而正是许飞微微的****,才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心脏的位置,让那把剑从许飞的胸口穿透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