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顾炎瑾，我跟你坦白个事情啊。”
顾炎瑾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陈怡然，自己一个亿的资金流向尚未查明，不会是她想要坦白什么吧？顾炎瑾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陈怡然。
这一举动让陈怡然不寒而栗，她能感受到顾炎瑾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同时她也能感受到自己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敌视了。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吧，而顾炎瑾怕是对自己一点默契都没有。
陈怡然叹息着什么，但是想到这种事情更不能强求啊。所以她收了软软的语气，和顾炎瑾正面以对。用非常生疏的语气说：“我觉得你在我之前应该有过不少女伴吧？”
顾炎瑾想了想，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
“但是，总之你应该认识不少女人吧。”
顾炎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陈怡然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顾炎瑾白痴，既然认识这么多女人，竟然连基本的一些知识都不知道吗？
“其实，我现在想给科普一下，我现在流血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都到现在了还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顾炎瑾的语气格外凌厉，这让陈怡然也惊了一惊，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奇怪！
“划清界限……不不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流血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这与你无关。你要是现在能转过身去，让我换一下衣服，顺便让我去借一些东西，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顾炎瑾转过身去，但是他并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如此乖巧的样子。明明自己对她那么不好，甚至还弄伤了她，为什么这个女人现在还要为自己说话？她难道是……顾炎瑾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个傻女人一天就知道自己承担一切错误，那一个亿、现在的流血，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陈怡然看着顾炎瑾转过身去，赶紧拿起衣服穿好。这个款式不能说新，但是可见在十几年前肯定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设计，才能在今天穿起来毫不显得老气。
床头柜上的电话终于响起，顾炎瑾也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接了电话。这个女人傻得可以，也好，这样的女人跟她在一起根本不用担心有什么目的，她想要什么就是什么，还偶尔敢顶撞自己，这是一类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女人。
“喂，您现在在哪一层，我现在就过去。”
男人的声音非常闲散，不像是一个有事要找顾炎瑾的人。很难相信，这个人竟然是顾炎瑾的私人医生。还带双休和休假的那种正式员工。
刘乔苏，一个从瑞典镀金回来的医学博士，每年在知网都会刊登他最新的研究成果。他是学术界的大拿，却没想到最让人跌破眼睛的是他这样一个在脑血栓研究方面的专家竟然成为了顾炎瑾的全科医生，屈才二字让每个知道他身份的人屡屡说出口。
“我在四楼的这个主卧，你过来，是妇科，你带检查工具了吗？”
“妇科？”
刘乔苏思量了一番，他本身是研究内科出身的，妇科这个学科对男医生本身招募的就非常少，这个学科也对男性有一种天生的排斥，虽然说在船上白大褂的那一刻刘乔苏就要把身体的欲望和自己的工作分开。
真奇怪，顾炎瑾竟然会让自己给一个女人看病？刘乔苏只能叹息。
“在电话里女仆也没给我说清楚，我先上去看一下基础体征吧。”
刘乔苏在说话的同时，熟练地按下前往四楼电梯的按钮，不过三分钟，刚刚还在给顾炎瑾打电话的刘乔苏就出现在了顾炎瑾的门口，这让顾炎瑾对他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满意的。
“你给她看看吧。”
刘乔苏看到了衣冠整齐的陈怡然躺在床上，心中对发生了一声已经自我脑补了不少片段。不过自己在船上白大褂的那一刻已经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偏见和狭隘。走到床边，拿出听诊器。顺便拿出体温计消毒了一下。
“把体温计夹好，炎瑾，帮我看十分钟的表以后取出来。姑娘，把衣服掀开我给你听听。”
陈怡然从小就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害怕，即使现在，他对这些医生也没有好感……
“医生，我没事。”陈怡然掀开衣服，还是配合地把衣服给掀开了。但是这让顾炎瑾有些恼怒，这种恼怒是无来由的。因为有一个男人正在碰触陈怡然而造成的恼怒让他有些不爽。
“年龄，上次月经时间，有无性史。最后说说症状。”
刘乔苏拿出包中的平板，迅速的打开一个医生专用记录患者病情的APP。他的话语虽然专业到极点，但是却给病人不可接近的一种恐惧，尤其是如此专业的问询，更让人心存芥蒂。不过这也是搞学术的人经常出现的一个毛病，谁都知道这个刘医生平常严肃起来吓死人。
“我……22岁，上次小日子的时间是十月中旬……有。”
最后一个“有”字说得特别轻，生怕被医生以外的人听到 。
“嗯，那你的表征是什么？”
“我其实是来例假了，但是……顾少爷非要给您打电话。”
陈怡然红着脸，逼着自己非要跟医生说个明白。刘乔苏看着一旁站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顾炎瑾心里骂娘的心都有了。
“顾炎瑾，你知不知道我明天要去斯德哥尔摩参加会议？******你大晚上把我叫过来！”
陈怡然当场懵逼，这一声说话的语气明显有点冲啊……
“我不知道你要开会，她哪里受伤了你知道吗？”
“你才受伤了！”刘乔苏把自己的医疗器械全部收缴，包括夹在陈怡然胳膊底下的温度计也不放过。现在他只想骂娘，这个顾炎瑾一点点医疗常识都没有吗？大半夜的叫人又是要做哪样啊！
“没有受伤？那怎么治啊？”顾炎瑾皱紧眉头，看着躺在床上无辜的陈怡然，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去。”刘乔苏只能放下自己身为医生的架子来救治脑残，“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从13-18岁开始，大概到更年期结束。每个月都会出一次血。”
“每个月？”在顾炎瑾好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