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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田夏沙躺在病床上,不敢乱动。特别是那颗受伤的脑袋更是平平地放在枕头上。他的身上仍然布满了各种监控的仪器,仍然在输液打点滴。

田夏沙轻轻地喊着坐在身旁的女儿田轶,让她给王选金去电话问一下破案的事。

田轶点头后就忙着拨着手机。田轶发现父亲没有了门牙眼泪便涌出了眼眶。

厅机关纪检组长兼党委书记老柴领着人来看田夏沙了。

老柴拿着田夏沙那只没有扎针管的手,和蔼可亲地说道:“今早刚上班,在电梯中碰见了钱芳兰,她说你身受重伤了。本来还有个会议,我打发别人参加了,就急着看你来了。”

田夏沙轻轻地握着老柴的手,说:“谢谢,谢谢领导关心。”田夏沙说话还是漏气。

老柴问田夏沙的案情经过,田夏沙正要回答,突然进来了六、七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留大背头中等个头的人告诉躺在床上的田夏沙说:“我们是西河区公安局重案队的,奉局长的命令来找你破案的。”说完,他又问了问田夏沙周围人的情况,并很客气地对田夏沙的妻子儿女,还有老柴等人说,你们出去一下,我们现在就办案,要问受害人的情况。

老柴和田夏沙的妻子儿女很知趣地出去了,到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等待情况。

那位戴眼镜的年轻警察急忙闭了病房的门,拿出工作证让田夏沙看了看,并对他介绍起那位大背头警察:“这是我们重案队的白队长。”

白队长让戴眼镜的警察记录谈话内容,让田夏沙介绍案情经过。

田夏沙坚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坚持着讲述案情的情况。

正在这时,有人给白队长打手机。白队长拿起手机,沙哑的声音传进田夏沙的耳中,白队长说:“我正在市医院和一位被打得受害人谈话,今天去不了你那了。这是市公安局赵副局长交代的任务,非常紧急,我们要尽快完成任务。”说完便压了手机装进了上衣口袋中。

从白队长的电话中,田夏沙明白了王选金已经向市公安局报案。王选金和市公安局赵副局长平时来往亲密,曾给他办过儿子上大学的事,也为赵副局长的提拔出过力。虽说赵副局长是副局长,他分管刑侦工作,他给下属说事也很管用。

白队长问过了案件,然后毫不客气地问田夏沙:“你平时和什么女人有来往?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好,让其丈夫知道了而报复你。”

田夏沙说没有,没有和哪个女人好而得罪了其丈夫!

白队长说:“到这个时候了,你一定要老老实实讲情况,不然对破案不利。”

田夏沙信誓旦旦地说这方面的问题可以排除。

白队长说那你还得罪过什么人?怀疑是谁干的这事?

田夏沙说有个情况我想给你说一下。

“什么情况?”白队长特别严肃。

“昨晚我被打后,曾接到一个人的电话,问我报案了没有,吓得我不敢说报案了。我怀疑是殴打砍杀我的人打来的,怕我报案,所以威胁恐吓我。”

白队长一边听一边点头,问:“电话号码还在不在?”

“在手机里。”田夏沙答。

“把手机给我,把那个电话号码调出来。”白队长又对田夏沙说。田夏沙说手机在女儿田轶手里。自己现在成这样了哪能用手机。

白队长让戴眼镜的警察到病房外取手机。

手机取回来了。白队长又让戴眼镜的警察把昨晚九点以后的电话调出来,还吩咐他说:“小郭,你速去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看是什么人打来的。”

叫小郭的警察匆匆出了病房查电话号码去了。

白队长又问起了田夏沙还有什么怀疑的人和事?

田夏沙说头疼,休息下再讲。

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警察开始记录谈话内容,中年警察插话了,说:“你要坚持一下,砍了两刀不算什么大伤。我去年出差抓犯人的时候,在山沟里翻了车,脑袋摔得伤口比你大得多,腿也摔伤了。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就出来上班了,看你的样子,千万别娇气。”

田夏沙听完这位警察说的话,又继续讲述案情了。

田夏沙说,我居住的小区有人搭建非法建筑物。据说花了快百万元了。小区里800余户业主们常有人来找我要求主持正义。看着一双双热盼的眼睛,听着他们对我的期盼,我热血沸腾,奋不顾身地站出来维护业主们的合法权益,很快找来行政执法队拆除了非法建筑。是不是搞非法建筑的老板雇人行凶打了我?

白队长说这也是个线索,还问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田夏沙说上个星期行政执法队去了两台推土机,推倒了非法建筑物。

白队长说这是条重要线索,我们马上会派人侦查的。说完,又让记录的警察把记录内容交给田夏沙看。

田夏沙认真地看了一遍,说记录的没错。白队长让他签字还让他按了手印。

这时候,正打着的点滴也快输完了,白队长就开了病房门让外面的人进来,还让田轶快喊护士拔掉田夏沙手背上的针头。

老柴握着白队长的手连声说着感谢的话,并代表在场的所有人请求他们尽快破案。

白队长说,我们是西河区赫赫有名的重案队,侦破过许多震惊全国全省的大案,侦破这种伤害案是小菜一碟。

成天和姚丽菊连声说好,韩宝宝和钱芳兰更是盛情要求白队长他们去省城有名的海外海饭店吃饭。

原来,在白队长和田夏沙谈话期间,成天、姚丽苗、韩宝宝、钱芳兰、卫安竹、王选金几个也来看望田夏沙了。由于警察不让他们进病房,他们只好带着鸡蛋、牛奶、面包、花篮在门外等着,还不时地问一问田夏沙夫人,问问田夏沙目前的病情。

白队长拍着韩宝宝的肩膀说,盛情难却,就按你们的意思办。

田夏沙想坐起来,众人不让。他仍躺在病床上对白队长说:“韩老板有钱,这顿饭由韩老板掏钱,你们一定吃好喝好。”

大伙陪着白队长他们吃饭去了。只听楼道里传来韩宝宝的声音:“白队,厅级干部老柴请你吃饭,我掏钱。”老柴忙说:“不用你掏钱,还是以我们厅的名誉请白队长他们。”

病房中只有田夏沙和夫人了。田夏沙夫人问他:“你说这些警察怎么都不穿警服?”

田夏沙说他们是重案队,是便衣警察,侦破案件时如穿警服,容易被嫌疑犯发现。

“咚咚咚-”有人敲门。

田夫人对田夏沙说是护士来了。说完又对外喊道,进来吧。

一个四十多岁满头白发的人进来了,看了眼田夏沙便叫爷爷。

田夏沙感到莫名其妙,连说认错了认错了,你肯定认错人了。

来人说没有认错,你就是田夏沙爷爷。

田夏沙和夫人听了这话,全糊涂了。两个人都瞪着眼睛不知有啥事。

来人带着香蕉和一篮鸡蛋,坐在田夏沙床边的椅子上,自我介绍说:“咱们没见过面,我和田爷是老亲戚。我家是新喜县北垣的,我姓贾。听我爸说田爷辈分大,我们应该叫他爷爷。”

“你爸叫啥?”田夏沙问。

“贾立军。”来人回答。

“想起来了,有这么个老亲戚。他不是前几年出车祸死了吗。你叫啥?”

“我叫贾启甲。我爸生下我时想让我长大了能起家,没想我家姓贾,贾启甲成了假起家了,发不了家了。”

田夫人一听这话笑了,田夏沙也笑了,又问:“多大了?”

“三十出头。”贾启甲回答。

“三十多头发就白了?”

“我是少白头,十几岁就白了。”贾启甲一边说话又一边甜甜地叫一声:“爷爷,有件事想麻烦你。”

“讲。”田夏沙说。

“我们村缺水。你也知道咱们北垣一带吃水困难,想打一眼深井,解决人畜吃水问题,请爷爷帮忙到水利厅要点钱。”贾启甲点头哈腰,一边说话一边剥香蕉,还把剥好的香蕉往田夏沙手里送。

田夏沙不好意思拒绝,就接过香蕉慢慢吃起来。边吃边说:“这事等我出院再说吧。”我和水利厅的人不认识,还要托人来办。”

贾启甲说:“早上我去你们厅找你,知道爷爷住院了,就赶忙看来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等爷爷出院办好了这件事情给我来个电话。”说完便将写在一张便条上的手机号码和姓名地址放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然后又轻轻地笑笑,说:“爷爷休息吧,不打扰了。记住,要了钱一定给我来电话。”说完,又给田夏沙和夫人招手:“爷爷,奶奶再见。”

贾启甲走出了病房。田夫人赶忙关好房门,对着田夏沙哈哈大笑。田夏沙也想笑,刚扭头就感到天旋地转,赶忙抱着夫人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天不转了地也不转了,田夏沙只得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自言自语:“有人叫爷爷了。贾启甲,假起家,永远别想发家。”

田夫人也说:“真是天上掉馅饼,掉下来个白发苍苍的孙子。”

窗外,太阳正红。热浪翻滚儿溢满了天城市。

田夏沙让夫人把贾启甲留在床头柜上的纸条递过来,一边看字条,一边说:“贾启甲,原来是这两个字。甲乙丙丁,不就是个小卒卒嘛,还想起家,那干脆不要姓贾了,改姓真吧。”说完,把纸条扔进纸篓里,自己先笑了起来。

田夫人急忙搂住他,说别笑,小心头晕。

田夏沙不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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